顿了一顿,庆宏匀的目光,缓缓的在余下那些近三分之二的弟子身上扫过,沉声开口。
“还有敢尝试的吗?若是没有的话便回吧——”
话落,他朝几名本峰的,站出来的弟子招了招手。
“你们,去把这消息告诉其它几峰,让他们送人过来,告诉他们,慎重的仔细的考虑,且,若是没有敢于冒险之心,那么,与冒险并立而行的机遇这种东西,错过了,可就真过了——”
这话,虽是对那几名弟子说的,却又何尝不是在提醒在场这些踌躇不定的弟子们?
只是很遗憾,他们到底还是怕了。
望着他们这般模样的庆宏匀叹息一声。
“都回去吧,继续勤加练习,然后依照惯例,在大赛之前进行比拼,胜利者便拥有参加友谊赛的资格,至于没有夺魁的,继续为下次以及你们的人生做努力吧——”
话落,他便摆摆手,很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而,那些弟子们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当其它几峰的峰主听到这个消息之时,都有些懵,很是不敢相信的盯着右峰的弟子,狐疑不解。
“真的假的?”
“真的,请峰主迅速定夺,然后去右峰集合,不久之后,右老会带着众弟子们上阳峰,进行隔离式闭关。”
……就算你这么说,他们哪个敢随随便便的把自家名下那些优秀的弟子扔去‘送死’啊?
当然,修为晋级了皆大欢喜,可,倘若,万一失败了,那简直就是在要人命啊好吗?
一时间,瞅着右峰弟子离开的几峰峰主坐在那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了。
至于,右峰中,庆宏匀瞅着那近百位的弟子,表情很是诡异微妙,然后冲他们挥挥手。
“去,外头随便找个地方先打个坐,等会儿人都上个差不多了,我再跟你们交代几句,就去阳峰——”
这般说着,他扭头朝不知啥时候抱着一排药剂,暗戳戳跑人的散文乾,嘴角狠狠一抽,无语的翻个白眼。
“怎么猴急成那样儿?”
……你不废话吗?
阿三对这些东西毫无‘免疫力’,更是他一心立志要研究出来的东西之一,这好不容易有了成品跟配方,他不赶紧回去研究,然后加大制作量,不然,回头拿什么喂这些弟子们?
总不可能还让人家夙公子帮忙制作吧?
对于庆宏匀的鄙视,闵蓝穹瞟他一眼,没吭声。
可,庆宏匀又不傻,哪里看不出来他那暗藏的鄙视?
这让他冷笑一声。
“阿三的老大难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大部分,那你的老大难什么时候解决?总不可能让他们拿着平日里修炼的低阶玄气去参加比赛吧?”
“……”
瞅着突然炮轰他的阿二,闽蓝穹淡定无比。
“比赛前夕,定然参赛的弟子拿到趁手的武器就是了——”
哟?
这话的意思是说,整个精良的了?
庆宏匀一挑眉,正准备还问点儿什么的时候,便见几峰峰主带着一些弟子上门,而,瞅着他们身后那加起来也才不到来百号的人,他脑壳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跳,咬牙瞪着他们。
“糊弄我呢是不是!”
……谁敢啊?
几峰峰主嘴角一抽,很是无奈的冲他拱了拱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不能强求啊,不然引起诸弟子不满,从而埋下心结,对他们和元阳派都不好,且,像没头没尾的,还拿一些试验药剂出来,让他们用命来赌,一般的,谁会这么舍得下本儿,还有——”
几位峰主叹气。
“一些脾气高傲的弟子们,对于这种走捷径的法子,很是嗤之以鼻,还说,他们不需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亦能在为咱们门派赢得此次冠军,你看,话都说到这种份儿上了,我们还怎么强求跟说服?”
“且,为了不让这些弟子们寒心,我们几个老家伙也都把命给赌上,同他们一起喝那药剂,咋滴,都这样儿了,你还不满意啊?”
天知道他们做了多少挣扎,才下了这样的决定,这胖老头儿还不满意?忒不知好歹了点儿吧?
再说了,要不是为了元阳派的未来,他们才不想冒这个险呢,毕竟,活着什么的,不好吗?干什么想不开的去死?
对上众人很是幽怨的老眼神儿,庆宏匀轻咳一声,拍了拍手。
“既然这样,那就集合吧——”
瞅着众人集合完毕,庆宏匀甩了一道结界,将整个院子给罩住之后,瞅着他们,忽然间贼咪咪的笑了起来。
他一笑,众人心头就是一跳,突然就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了。
然,不等他们‘质问’,就见这胖老头儿朝他们虚点过来。
“纯玄脉站这边,双玄脉站这边,三玄脉站最后,分个队,快点儿!”
??
这是搞啥嘞?
众人很懵,但还是迅速的化分开来,紧接着就见个人孤零零的戳在中间,懵懵的看向庆宏匀,结结巴巴。
“呃,右老,我们,嗯,可能还有四玄脉的?站哪儿?”
纯玄脉修炼起来的速度比多玄脉的要快上许多,那么,相对的,四玄脉这种,完全就是拖后腿,可是,这几个却不服输,愣是凭借着天赋不佳的资历,爬了上来,挤进了内门弟子的行列。
对于这点,庆宏匀很是欣赏,笑眯眯的冲他们招招手,让他们上前来,然后搬出一排玄息石放到一边的桌上,对他们道:
“来来,测测,看看你们哪个玄脉炼化的比较好——”
呃——
总感觉,他们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被右老随意宰割一样是怎么回事?
心情非常忐忑的五位青年,还是非常听话的走上来,把手放在那些玄息石,一时间五颜六色的光芒在那些玄息石上闪过,片刻后,五人朝他看去,却见右老扭头朝客厅里坐着的少年问道:
“怎么样?”
“唔~”
那位住在右老这里,漂亮的都能把他们给白弯的少年,点着下巴,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们。
“被炼化的最好的,未必就是同自身最为贴合与有默契的——”
话落,他站起来,宛若踏碎黑暗,撕来光明的走到他们面上,伸手一挥,指尖之上朝外翻飞着无数银丝,朝他们缠绕而来,一边缠绕,一边温和的同他们开口。
“得罪了,我探个底,然后给诸位一个小建议,嗯,当然,诸位可听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