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瓜群众不明所以这出现的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一出现后,不仅是国府几人,就连元阳派的那二位,神情都微妙到极点,乃至,敏锐觉得大有问题的渠长歌,在推断那青年的身份与来历的时候——
却冷不丁的听到一声,憋不住的喷笑。
这让他,乃至众人,皆下意识的,朝那喷笑之人看去。
而,实在忍不住,也不想忍的校花大人,看着面前的几路人马,幸灾乐祸的咧起了嘴。
“瞧瞧这空气中,弥漫着大写加粗的一排字儿——”
这般说着,她还故意一顿,目光在几路人马身上缓缓扫过,然后,慢悠悠补刀。
“尴尬,太尴尬了,太踏马尴尬了!”
话落,她在青年越加面无表情和国府几人僵硬的神色中,非常欠收拾的——
“哈,哈,哈,这老天爷是瞎啊,还是没长眼?亦或者是忒会恶作剧了,碰上一个还不行,竟然全都碰上了?”
“你说说,这到底是抓啊还是不抓?打啊还是不打?或者,干脆转身,哪儿出来的回哪儿去算了?省的最后再被秒杀一次?”
“不然,这丢人丢到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就算了,可若是丢到人尽皆知,脸还要不要了?面子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混?怎么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若是那样,还不如干脆一点儿,死了算了,对不对?你们这会儿,大概都是这么个心情吧?”
青年:“……”
国府众人:“……”
这两方人马的表情,非常的——好看。
好看的让庆宏匀和闽蓝穹都对他们生出了同情,嘴角微抽的瞟了那臭丫头一眼,啧啧摇头。
这才多久没见的功夫?这小丫头那张破嘴,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更毒了?完全深得那小子的真传啊——
“别闹~”
眼瞅着国府众人那脸色,精彩成了调色盘,以及,夙沉楼那虽然无表情,可却来越沉的气息,让瞅着自家小妮子使坏的少年,忍俊不禁的拍了拍她的脑瓜子,望向街对面的几人,无奈的道歉。
“唔~,对不住呀~,爷家的小落落‘天真善良’,‘纯白可爱’,说话一向比较直,不是太懂得如何人情事故,也就不怎么会拐弯抹角——”
“因此,总是实话实话,很容易扎人心,所以,若是让诸位心头不快,也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毕竟,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呢,便请诸位多多包涵一二——”
“……”
真的很想,超级想,宰了那个臭小子!
国府那几位青年,脑壳上的青筋,控制不住的,突突突的直往外狂蹦,亦让他们都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让他们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扭曲的瞪着那个臭小子,咯吱咯吱的直磨牙。
可去你妈的天真善良,纯白可爱吧!
那臭丫头哪里天真善良,纯白可爱了?
完全就是一条美人蝎子好吗?
毒死了都!
可去你爸的说话比较直,不懂得人情事故跟拐弯抹角吧!
你是把我们都当瞎子吗?看不出来她是在那儿故意的,恶意的嘲笑我们吗?
听听,他哪一句说的是人话了?
虽然那臭丫头的嘴很毒,亦很会气人,可,至少,她是明着来刺怼你嘲笑你的,但是!这臭小子,却是用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与态度,一边跟你道歉,一边嗖嗖嗖的不停的往你心头上戳刀!
完完全全!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中,教科书级别的典范!
“咳咳,那个——”
眼瞅着国府那几人要憋不住的,想动手了。
庆宏匀赶紧打圆场,强行转移话题。
“小公子,你不是想去元阳派做客吗?不如,咱们现在就走?”
“唔,好呀~”
鬼畜极了的少年,笑意盈盈的点头,便勾着自家小妮子的脖子,准备跟着庆宏匀和闽蓝穹去元阳派。
只是,在庆宏匀和闽蓝穹带着这两尊活煞神离开的瞬间,那一直面无表情,亦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夙沉楼,却冷丁的开了口。
“小少爷,云姐姐的祭日——”快到了,您有空回谷里一趟——
祭日二字,余下的话还未被吐出口,便让舒千落唰的一下回头,眼里杀意冲天,戾气暴涨。
“你是不是想死!”
伴着她这话落,一头大地之色的游龙,蓦的从她与她身边的少年脚下翻涌而出,直冲街对面的青年旋绞撕咬而去,甚至,更伴着一声声龙吟,炸响在这片天地。
把众人给骇的神色俱变,肝胆欲裂!
在这瞬间,无人再敢怀疑,国府的特级通缉令其中的水分与错误!
别说他们了,就连那见过少年出手的国府几人,也再次被惊白了脸。
庆宏匀,闽蓝穹和渠长歌,下意识的抽口凉气,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厉害逆天到这种地步。
虽然,庆宏匀和闽蓝穹早已知道这小子的能耐了,可听说的,与亲眼见的,感官是完全不同的!
那种震撼,太具有冲击性,震的他们都回不过来神了。
“白白!停下!”
接到夙顾白和舒千落出现在一甲区的消息,便火急火燎赶来的女人,在看到那大地之色的游龙即将把沉楼给吞没之时,脸色哗然大变,声音发颤的出口制止。
而那有些遥远,却并不陌生的声音,让少年侧眸朝来人看去,弯唇而笑。
“宫奶奶,好久不见呀~”
宫琦,老街之众之一,花奶奶和凤奶奶的死对头,据说,还是牛爷爷的姘头来着——
这位模样清秀,脾气温和,有点儿小黑心,于幼时的夙顾白有过几面之缘。
但,在她被送去夙家老宅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老街,可,在落落死的那一天,这位奶奶,是唯一,一个,提着刀,勇闯夙家祠堂站在她身后之人。
只是可惜,当宫奶奶一身血,狼狈万分,甚至为此瞎了一只眼,出现在她面前之时,落落,还是没有了。
那个时候,这位奶奶,哭的歇斯底里,紧紧的抱着她,咒骂夙陵政是禽兽,到底要怎么狠的心,才能这般的摧毁这两个孩子——
所以,这会儿,她的制止,让少年歪着头,眨了眨眼,笑的有些小俏皮。
“不行哟,宫奶奶,小落落让他死呢,对于小落落的要求,爷一向是不会拒绝的,且,爷也不想拒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