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到是没再闹了什么事儿,只是时不时的,宝嘴兽的目光都会瞟向那处。
就连有妖拿金条出来,放到它面前那一排呈现拱形,左右抵住门框,圈住门口一小片桌子上的东西时,它都有些心不在焉。
让正好轮到的浮遮兽和猴影兽,心头的狐疑也越来越重了,总觉得宝嘴兽有哪里怪怪的,一时间,越法谨慎了。
嗯,不管如何,小心一点总没错。
人类不老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总归是有道理的。
可当二人,一个不停的从大包里掏了金条换玄息,一个轮流将那每张桌子上不同的东西都用金条换一些的时候,外头那些还没换东西的半妖们都惊呆了。
“卧操!你们二人是抢了哪国的国库银行啊?这回竟然弄这么多金条过来?”
“就是就是!这踏马也忒多了点儿吧?尤其是那猴影兽,看看他那大包跟掏不完似的,忒吓人了!哎?不对!你,你倒是别换那么多啊!给我们留点儿啊!”
“就是就是!该死的!那猴子!你快住手!玄息本就没多少你竟然还换那么多!让我们怎么办啊?!”
“没错没错!该死的,你听到没?”
一看到那臭猴子要把玄息给换完的节奏,半妖们都慌了。
“吵什么!”
但,却被宝嘴兽的一声喝斥,给吼的瞬间老实了。
而,喊了一嗓子的宝嘴兽,也有些意外的看着猴影兽,眸光略深。
“弄的不少啊?”
“嘿嘿——”
猴影兽装傻。
“那什么,我跟浮遮在外头的名声不好听,所以相对的下手就有点儿狠——”
它顶着宝嘴兽那意味深长的眸光,状似无意的解释。
“前不久,为了多弄点儿,就帮别人背了黑锅,然后讹了他一大笔,又跟先前偷了别人的实验室,将里头的东西都卖了些钱,再加上先前那存着的,所以就有点儿多,有点儿多——”
“啊,你,你说的帮人背黑锅讹钱的那事儿,该不会就是日国那八咫镜一事吧?”
听到它那话的宝嘴兽,只是扯了下嘴没接话,反而是外面那些半妖们,下意识的问道,让猴影兽嘿嘿嘿的笑着点点头。
“没错,就是那次,我又不傻,真去和浮遮动那神镜啊?不管真的假的,但凡沾了灵啊仙啊神啊的东西,我跟它一律不碰,但是这事儿吧,它不能我们没干也冤枉啊对不对?所以就找上门理论去了,也就又弄了些——”
它这一说,让外头的半妖们皆是既羡慕又摇头。
说起来,这两货也是真手黑心黑,像它们这样的儿,躲都来不急,生怕被人类发现,弄出一个捂不住的事端招来玄门的人将它们全部干掉。
偏生这两只倒好,贼胆大,贼不怕死,直接整到明面上,让它们当真羡慕又妒嫉啊,且,这两货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它们太聪明,竟然没露出一点儿马脚被人类抓到的,自然也就招不来玄门了。
也是厉害极了。
不过,虽说富贵险中求,但是它们却不敢冒这个险,妖命只有一条,没了可就完了,才不敢那么作死呢。
等猴影兽将桌子上的玄息给拿个差不多的时候,才看向宝嘴兽,轻咳一声,询问道:
“那什么,我和浮遮还准备再搞几笔大的,然后就躲起来修炼,所以,下回的话,玄息能加点儿吗?我们尽量都换走成吗?”
“只要你有黄金。”
宝嘴兽看着它,手一挥,那先前明明被它给拿完的玄息,这会儿又现一桌子,让它懵懵的眨眨眼,却让外头的半妖们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宝嘴兽有存货,不然它们这回可要白跑一趟了。
而,看着那些玄息猴影兽和浮遮兽,懊恼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的。
两货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咬咬牙,顶着回去被打死的风险,将浮遮兽包里换出来的东西拿出来许多,全部换成玄息,这才恋恋不舍,眼馋巴巴的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玄息,心痛到窒息的离开。
它们这举动,大家伙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事儿搁它们身上,它们甚至余下的那些东西也全部掏出来换成玄息稳妥。
毕竟玄息能帮助它们修炼啊,而其它的,除了药水能用外,别的它们暂且用不上,但,多少还是会囤一些的,回头在宝嘴兽不出现的时候,换给同类,赚个差价也是挺划算的。
在天快亮之际,半妖们皆换完了自己想换的东西,各自趁着天亮离开。
而,等半妖都走干净后,宝嘴兽手一挥那搁置在桌子上,堆摞成山的黄金,皆与那些没卖完的物口消失不见。
等它做完这一手后,双手各自一挥,无数个棕紫色的火球从它的掌心下浮出,漂浮在这庙宇的四面八方,然后,它双手一攥。
嘭嘭嘭嘭嘭嘭——
巨大的爆破火焰,将整座庙宇给烧成火庙,而它则站在火光之中,眯着眼盯着四周,试图不放过一分之地,要将那让它心下生警的东西给逼出来!
然,当整座庙宇都被烧成灰烬之时,依旧没有出现它所想见的东西,这让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它一向不怀疑自己,尤其是心下生警的时候,所以,不是它逼不出那东西,而是那东西太厉害早一步离开了,不然,不会到这种地步,还什么都没发现。
至于,那东西会不会埋在这些灰烬下面?
那是不可能的。
任何东西只在还留在这里,被烧了之后都会出现痕迹,可,这一方庙宇灰烬,没有一处地方出现异常的脚印,可见那东西早没有。
这一息间的念头,让宝嘴兽的脸色越加的阴沉,亦让它心生狐疑。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不可能是半妖,莫非是全妖?可一般修为的全妖也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一干二净啊?那这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宝嘴兽,盯着面前这堆灰烬思腹良久,才满怀心事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