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考不好,技不能如,心气儿不顺,就莫名其妙指责别人作弊,这样还情有可原?仸仑先生的三观有些清奇呀,让夙同学我很是震惊——”
“我,舒同学与李同学,除了同学外还有什么关系,长辈?亲属?一个校友情不计较,这还不算大度,还被苛责的?这情有可原是住马路边吗?宽到我家大门前不算,还直往屋里钻?”
“请问仸仑先生,情有可原的智商可否在线?请它出来辩解一二,好让我看看,它的三观是否和仸仑先生的一样清奇~”
“噗——”
这般纯粹性,好奇到天真无邪的语气,让数位记者没憋住喷笑出声,反应过来后,瞬间闭嘴,像模像样的调整镜头,只是那上翘的嘴巴,可是怎么都压不住的。
别说他们了。
方理事几人都想冲他竖大拇指了。
好家伙,这嘴犀利的可以啊!
看似漫悠散懒,实则句句挖坑,偏生这崽子旁的话也不扯,只抓着状词不撒手。
既然你状词都敢这么写了,还不允许我反驳的?
你既然有胆子污蔑,泼脏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往你脸上招呼了。
不仅啪啪啪打脸,更让你颜面扫地到,任何一人都能上来踩一脚。
这年头,对待高官贵人,权势财力有多阿谀奉承,那么对待失败者就有多嘲讽挤兑。
欺软怕硬人之本性,踩低捧高人之劣性。
对于无错之人,叹一句可惜,已经良善;对于有错之人,骂一句活该,也是血气,与别无关,全乃人性为之。
而像仸仑这样,以死者之名助纣为虐的,更是让人痛恨,这场官司若是败了,他纵然再能耐,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更何况——
众人皆朝那少年望去。
眸光深深,思绪翻涌。
这位,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仸仑留后退,在清洗自身污点之余,更是准备将仸仑捶死在这场官司里!
意图之明显,轻狂味之浓郁,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然,他不会直接代表校方接话,而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等着校方处理就好了,就跟先前一样。
然而现在,这位准备杀鸡儆猴了!
且这一出招便直杀仸仑,将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魔术师仸仑——”
方理事啧啧摇头,幸灾乐祸之余,却有厌恶的冰冷。
“那可是有名的,黑白两道响当当的反逆论人物,战绩辉煌,几乎无败绩,再加上他的团队人物未知,却传言皆是十分厉害,是让人十分头疼与闻风丧胆人物。”
“就拿他身边的鬼医杰克为例,手上染命无数,是个十足的杀人狂,可偏生此人能耐高超,纵然犯了案,纵然众人知道是他,可偏生找不出来蛛丝马迹不说,更有平凡路人为其作证,证明清白的。”
“不仅如此,他在医学界还享有很高的荣誉,参与过很多疑难杂症的破解案例,贡献也是非同一般的,当真难缠的紧,而仸仑与他相比,虽然不是同一领域,可成就与能耐也不低啊——”
“可是眼下,却在这小子手中,毫无还手之力!他一人,看上去毫无难度的就力压仸仑这一方,足以见得,这小子的心智手腕有多高深,真真厉害啊——,都说无事看不出深浅,有事高下立判,真真不假。”
方理事的震撼与感慨,亦是在场直观这场官司众人的心情。
然,舒千落却掀掀眼眸,似笑非笑的扯扯嘴。
“太天真了。”
“什么?”
坐离她最近的厉臣看她一眼。
“谁天真?”
“你们所有人。”
呼噜噜的吸着豆浆,这女孩儿那清冷似霜雪的脸上,绽放出诡异的表情,愣是让厉臣都有些发毛。
这丫头,当真被小白给带歪到黑芝麻汤圆儿了?
吓死了人!
“哪儿天真了?”
厉臣隔壁的方理事,不解的探过头来问。
“我分析的不对?”
“与分析无关,只是——”
她将喝完的豆浆扔垃圾桶里,双手环胸,霸气莫名。
“你们,该不会以为——,这场官司他显摆自己的才华压制仸仑,只是为了扒出,谁找来仸仑搞事的吧?”
“??难道不是?”
方理事有些愣,别说他了,余下几人也是一愣,奇怪的看着她。
“不然呢?”
“啧啧~”
谁知,这鬼丫头竟然啧啧摇头,唾弃的瞥他们一眼。
“在你们眼里,夙顾白是这么良善的人?”
……这就放屁了!
几人嘴角一抽,先前校理室那趟,足够让他们理解,这少年绝对是个腹黑心辣的。
只是——
良善跟那问题,有什么前后关系?
几人一头雾水,懵懵的不明所以。
而,听着她这鄙视语气的厉臣,忽的就眉心一跳,心下不妙,这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这小子是怎么坑贺三和古九的。
连那样的人物都被他给坑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么对待一个恶意搞事情的仸仑一伙,他岂会轻易放过?
“嘶——”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他倒抽凉气,咖啡都差点儿撒身上。
至于,那被他们讨论,又被校花大人直骂显摆的少年,却含笑潋滟的望着仸仑,扬扬眉。
“——仸仑先生还能确定这状词不存在污蔑,泼脏水一说?既然这观点没错,那咱们就继续——”
似是玩儿上隐的熊崽子,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咖啡,悠悠道:
“那么,话题拐回来,关于状词上明确提到,‘舒千落同学的成绩虽然大家有目共睹,被指认作弊可能有所误解’中的可能,很是让人不愉快啊——”
“既然成绩是有目共睹,大家都知道,甚至验证过的,这个可能是何意?敢说没有存在一定的恶意诋毁与猜测?这不仍旧是污蔑跟泼脏水和诋毁她人一生挂钩?”
“说起来,仸仑先生接过的官司案件不少,怎么能犯这种致命的失误呢?”
在吐出致命二字时,仸仑瞬间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冷了下去,似是冬风吹凛寒,透骨的冷,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压在桌面的手都绷起了白。
更让一边的杰克都坐起了身体,手术刀在桌面上划出清晰又尖利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