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诗诗尾随着白若彤下了马车,颔首立到李晋远身侧。
“若彤,你是我易水居的人,别忘了当初可是为师救了你的性命,并教你武功,如今你有这身份,可着实叫师傅为难了。”
白若彤其实早该明白,易水居是掌握天下信息和培养职业杀手的地方,诗诗不是轩辕辙,更不是皇帝的人,而是易水居的人,她要到芙蓉镇的事,定然也是诗诗将消息透露给李晋远,这么多年李晋远一直在蛰伏待机,白若彤手里的宝藏对他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只要取出宝藏,以易水居的人脉,推翻轩辕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当然,师傅对我恩重如山,若彤不敢忘。”白若彤脸色有些惨白,易水居还没有门主亲自出山的情况发生,如有生意,都是手下的杀手执行,如今能李晋远能为她亲自出马,看来今天她必定要做一个决定。
“如此甚好,若彤,欧阳国覆灭的时候,你还未曾出生,于你来说,无需背负复国的包袱,何不把宝藏都交付于为师,现在皇帝昏庸无道,只妄想欧阳国的长生之术,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为师定当用这宝藏创一个太平盛世。”李晋远说的满眼冒光,放佛现在他已经站在金銮殿上,坐拥着正片江山一般。
“师傅说的甚是,若彤自小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师傅您也清楚,如若不是师傅救我,想必至今已没有我的存在,我的身世也是刚知道不久,便被皇帝软禁,无奈下,只得妥协,且莫说有没有宝藏这一说法,若有,我定然是帮助师傅。”白若彤淡然一笑,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好,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师没白收你这个徒弟。”白若彤的话让李晋远怅声大笑,有了白若彤这笔宝藏的帮助,自立国门唾手可得。
“若彤啊,现在有太多人觊觎这笔宝藏,此番前去,师傅把风儿派给你,一来保护你的安全,二来,为师得知任婉儿这个叛徒已经投入欧阳宿的门下,宝藏一事,欧阳宿定会参与其中,你们替为师清理门户。”
“是。”
就这样,马车上又挤进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白若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司南风,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疼她照顾她的师兄了.
车内的气氛尴尬的快要让人窒息,车内的烛火摇摇曳曳,白若彤轻叹一声抬起头,对上了司南风的眼,那一闪而过的愧疚还是让白若彤动容.至少,还有曾经.
“对不起。”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马车上显得有些突兀,白若彤一愣,回神时,司南风脸上又恢复了一片冷峻,仿似刚刚那句话是白若彤的幻听一样。
“这跟你没有关系,诗诗说的对,从进易水门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白若彤凄凉一笑,恨么.怨么。。走到这一步,她该去恨谁,怨谁?
“这句话,你难道不应该跟婉儿说么?”一片死寂过后,一旁的诗诗看着司南风,冷冷道。
然而,司南风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倒在一旁闭目养神。
“.。。”白若彤想什么,却看到诗诗也倒向一旁,吃瘪的她只能弱弱的靠着车窗,是啊,现在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她,归根结底,婉儿是因为她,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诗诗如此对她,倒是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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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