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刚被分割后,七人其实是没那么着急的。他们也知道这一点是他们的弱点,而且这是任何配合好的团队的通病。配合过好的话,就会导致一旦无法配合,整体实力大打折扣的现象。
既然是通病,大家自然也有救急手段。那就是某一个部分强势压制对方,取得优势后进行支援。这样以人数优势就可以逐步进行反击。但现在,虽然他们现在就有人数优势,但还是处于不利地位。
这个时候,七人的一个新的缺点被暴露出来了。那就是在这种没有优势的情况下,其他人会不由自主地把突破口放在风殇身上。而风殇没有明显优势的时候,七人整体就显得干劲不那么足。
也就是这一段时间,月清舞四人感觉对付起来七人轻松了许多。月清舞他们发现了这一点,但七人似乎对这一点的感觉不太明显。
于是,四人互相示意。接着,除了花流逸故意放水外,其他人都加大了力度。此时,其他人看到风殇有了占上风的迹象,果然振奋了许多。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地多了,花流逸那边继续放水,其他人继续猛攻。花流逸和风殇那边的战斗可谓是一波三折,每每看风殇快要完全占据上风的时候,却偏偏又慢慢被压力下来,花流逸的状况也差不多。
四人来这么一手,果然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风殇那边。这样一来,其他六人对自己的战斗的注意力就少了些。
最终,花曦和雪霁这边第一个出现失误,接着手月璃和王玲这边。夜墨和月影这边则因为这两组的失误一时慌了神。
这下子,六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失误。而与他们对战的三人可都是老油条了,当然借着这么个机会立即扩大战果,所用手段十分熟练。
见三人机会找的这么准,六人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在正式交锋后,他们就知道这四人并不是和他们说的一样生疏了,而是装出来的。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四人的行动都十分果断,根本没有生疏的感觉。
很快,六人就完全陷入了下风。唯一没出问题的反而是独自战斗的风殇。这个时候,花流逸又放水,风殇继续占上风。
六人见到了,有一点开心。但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他们的对手并不关心花流逸的战况,他们只是紧盯着自己。
六人突然间就醒悟了,他们只要把自己的对手解决了,团队的困境不也是被解决了吗?于是,六人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对手。
但问题是……他们真的打不过。于是,除了墨语现在还没法离开鱼缸外,其他灵兽都加入了战斗。一时间,擂台突然显得有点小了。毕竟战斗形态下的几个小家伙,那体型和赤焰也差不了多少。
这样一来,月清舞、花流影、月清风三人压力倍增。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可不仅仅是四手。
召唤灵兽参加战斗时一点也不违反规则的,因为灵兽是属于七人战斗力的一部分的。但规则是月清舞四人定的,当然不可能坑到他们。于是,下一刻,月清舞、花流影、月清风三人身上亮起一阵光芒,接着,三套不同的铠甲出现在三人身上。
月清舞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铠甲,头盔像是一个狐狸头,铠甲边上都有这类似狐狸毛的装饰物。花流影的铠甲则是一件黑色铠甲,头部像是一个狼头,手上的装饰也类似狼爪。月清风的则是一件红色铠甲,头盔的上面有一根红色的翎羽。
看到这一幕,六人可是不敢轻视了。这铠甲并不是普通的铠甲,而是他们各自灵兽铠化之后化身为的铠甲,不仅可以强化穿戴者的战斗力,还可以让穿戴者发挥一部分灵兽的特性。目前公认的意见是:铠化是最大程度发挥灵兽力量的战斗方式。
事实也是如此,穿戴上灵寿铠甲的三人实力增强十分明显,对六人五兽的压制特别强。但现在三人却面临一个问题,就是对面人真的太多了。实力是压制了,但一个人的精力就那么点,根本管不过来其他人,七人之间渐渐可以相互支援了。
然后,四人改变了策略,他们主动停止了分割战场,选择了团战。七人重新调整了状态,他们觉得现在他们有信心获得胜利。但接下来,他们就不那么想了。
一开始,月清舞四人的战斗模式很正常,花流逸主攻,月清舞和花流影远程灵力攻击,月清风负责偷袭,七人这边也各自用对应的人进行对抗。
然而,战斗力没多久,月清舞四人那边就进行了改变。花流逸突然退后进行了远程攻击,月清舞却突然欺身而上向着月璃这边过来了。和夜墨月影僵持的花流逸也突然攻向花曦和雪霁,夜墨和月影则是被花流影给挡住了。
对抗的人突然变化,战斗方式也突然发生变化,七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应对有些匆忙。最终,在四人不断改变战斗对象和战斗方式下,七人落败了。
而这一个就是要教七人一件事:战斗风格固定一个大问题,他们这种多面手风格可以让整体实力提高很多。
四人的战斗的确也让七人意识到了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分工的缘故,导致他们在团队战斗时的位置基本是固定的、所做的事、所对付的敌人也基本是固定的。这样的确可以在战斗时获取优势,但是个团队都懂职业的克制,这样一来,就是纯粹拼实力了。但倘若他们可以担任其他人的分工,那就可以在被针对时不至于受那么大压制,还有可能反将一军。
比赛结束了,七人各有所思,他们从这一场比赛中学到了很多东西。结束之后,月清风和花流影又叮嘱了花曦几句,主要是说了说花曦在战斗中表现的不足。然后,他们又和大家道了个别,他们也知道大家要走了。之后,这夫妻俩就回去了。
二人回去之后,月清舞夫妇和大家道了别,也叮嘱了月璃和月影几句。月清舞还在月璃耳边说了些悄悄话,让月璃一阵无奈。再之后,大家挥手告别,就离开了月家。
又过了十天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一条小径上。通过这条小径,就是和平镇了。此时,马车已经无法通行了,七人便步行起来。习惯了道宗那种恢宏,突然来到了这么一个显得有些狭小的地方,感觉还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感觉。
而来到这边之后,大家最大的感受就是突然就放松了。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好像这里的氛围就容易使人放松下来。
七人慢慢穿行着,感受着清风拂过树梢的微微声响,聆听者丛林中各种生灵演奏的生命的乐章,整个人由心底产生了一种安逸感。
穿过小径之后,是一片很开阔的区域。此时他们眼中最明显的东西就是那块刻着“和平镇”的石头,这么多年了,依旧没什么变化。
“这里的灵力和以前一样,依旧是那么纯净啊……”
月璃感叹道。
“嗯,不仅纯净,还给人一种莫名的安逸感……”
夜墨也试着感觉了一下,发现的确如此。
“不过可能对魔气太过于敏感了。”
夜墨有点无奈,他的魔气已经被木老封过一次了,一般情况下,其他人已经感觉不到夜墨身上的魔气了,但仍然骗不过弥漫在这个世界的灵气。而这边的灵气,似乎对魔气更加敏感,甚至让夜墨感觉到了一点点敌意,不过很快这股敌意就消失了。
“没办法,灵力毕竟是对魔气最敏感的东西……”
“好了,大家进镇子里去吧,虽然和平镇是个小地方,但该有的都有。”
风殇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兴奋,回到家乡让他情绪有些许高涨。
此时的和平镇还和以前一样,大家悠闲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是个小镇,但依旧人来人往,有些许繁华都市的感觉。也是因为这样,虽然来了几个人,和平镇的人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所以,大家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和平镇。不过,在经过村口的时候,那块刻着“和平镇”的石头突然微微亮了一下。但时间过短,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进入和平镇后,大家走了没多久,就被一个声音给吸引了。
“话说,这时候情况可是危险万分,虽说是修士之祖,面对的也是一对五的局面……咱们这些人一对二一对三就感觉很棘手了,一对五有多棘手相信大家也能感受到了吧……刚才谁喊的感受不到的?来来来,大伙让他感受感受……
好,我们接着说啊……”
这声音是从一个棚子里发出来的,比较洪亮、中气很足、穿透力也不错,在外面都隐约能听清楚说些什么。而在这个棚子四周,有很多的人围着。
“朱叔还是干着老本行啊……”
虽然多年不见了,但在和平镇的说书人,也就这么一个出名。而且这熟悉的说书方式,风殇轻轻松松就猜出来了。
“还是这些老东西啊……”
王玲也听出来了,而且说的内容她也不只听了一两遍了。
朱叔说的这故事的确是老故事了,而且在天玄界基本没人不知道。因为这些故事讲的是关于修士之祖——荒的故事。
荒其实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一个称呼。在那个年代,人族还没有能力和其他种族竞争。对当时的人族来说,周围的环境就是一片荒芜,根本不适合人类的生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偶然间创造出了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这就是现在所所有修炼功法的源头。之后,那人不断地变强,并把他创造的功法带给其他人。而就在这之后,人族开始强大起来,最终有了现在这种局面。当时的人们尊他为领袖,并以“荒”作为尊称,这就是荒的名字的由来。
所以,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大家对“荒”都是极其尊重的。毕竟,人族能有今天这地位,全靠他当时创造出了那一部功法。
而在那之后,关于荒的传说就越来越多了。和很多英雄故事一样,荒也经历过很多艰难的战斗,牵扯了许多的爱恨情仇。不过哪些是真的,大家就不清楚了。相关的文献早就被逆天之战毁得差不多了,想查证也做不到。
“这才能展现出人家的厉害呢,都是老故事,还能有这么多人听,这才叫强呢。”
月璃对朱叔表示称赞。
“的确是这样,小时候听了那么几年,但就是听不腻……”
风殇也表示赞同。
“就是不知赵婶她……诶?那边坐着的那个,不是赵婶吗?”
王玲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还真是……十年不见,赵婶老了好多啊。”
风殇也看到了,果然是赵文芳,只不过老了很多。
“毕竟他们是凡人啊……不过看这样子,赵婶也不反对朱叔说书了啊。”
“诶诶诶,老朱,你这段说得不对啊,我在外听到的版本可是这样的……”
这时候,又一个声音出现了。
“果然,那个人是孙叔啊……”
风殇看到了说这话的人,因为只能看见背影,所以不敢确定,但在和平镇当面怼朱叔的,也就孙叔一个了。
“他们两个还和以前一样啊。”
这个时候,棚子那边又有声音了。
“切,你多少年没出去了,你敢确定你的版本就是对的?我这可是从外面运来的最新版本……”
这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了,赵文芳发话了。
“你俩别吵了,现在说书呢。”
这时候,听众闹起来了。
“诶诶诶,别别别,他俩吵架可比听书有意思多了。”
“对对对,每天听说还有额外节目,这才是这边的特色嘛。”
这个时候,孙朱二人不吵了。
“诶,合着你们来听我说书都是看我笑话呢?苍天啊,还有没有道理了啊?”
这时候,天空突然响了一个旱天雷,把大家吓了一跳。
“看吧,老天都说这没道理吧?你们啊,好好听我说书不行吗?”
“那你快继续说啊,后来怎么了啊?”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风殇和王玲不感慨。虽然过了十年,但他们依旧还是那样啊。
与此同时,在一个异空间的一座山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还是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