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莫弃见四弟已经平静下来了,接着对大哥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见主要街道都被官兵把守住了,估计不多时候就会打进我们家中,我是从地道进来的,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战莫文现在的思维很是混乱,他还不能接收刚刚还健全的父亲,现在已经身首两处了的现实,听到战莫弃这么说才回过神来,不过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将希望寄托在了战莫儒的身上。
战莫儒虽然年纪最小,却是家中除了父亲以外的主心骨,这个时候大家都默默的等待他的决定。
“四位哥哥,现在此地不宜久留,毛林手握一阳城的兵权,单凭我们几人是不可能与其对抗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为今之计只能先撤出一阳城,再想其他的办法吧。”战莫儒说道。
“现在一阳城肯定是被毛林围得如铁桶一般,要想突围恐怕不易啊。”战莫武说道。
“二哥说的不错,不过你疏忽了一件事情,就是这个毛林骄傲自大,所以我分析他肯定是觉得我们插翅难飞,仅仅带兵围住了我们战家的大院,而这个领兵的将领迟迟都没有攻入要么就是惧怕我们兄弟的武力要么就是父亲的旧部念及往日的恩情,这样就给我们创造了时间,现在我和二哥三哥先带领家眷从地道出去,大哥和四哥断后,如果被冲散的话我们就在西城集合,西城的守将是父亲的老部下,估计肯定会网开一面的。”战莫儒开始安排突围的计划了。
事不宜迟,众人分别准备,家中的东西什么都不要了,好在战家的几个儿郎只有老大有妻室,剩下的还都是单身,一行几人就从地道爬出,这个地道是战天早年派人悄悄挖的,防止意外的发生,没想到今天却救了众人的性命,出了地道就直奔一阳城的西门,果然不出战莫儒所料,街上并没有官军的阻挡,很顺利的就到达了西门。
不过西门却列出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员老将,手提五金刀。
战莫文等人一见此人,鼻子就是一酸,此人正是父亲的结拜兄弟,名叫孔金虎。
“来着何人,老夫在此等待多时了。”孔金虎在马上高声断喝。
“叔父大人在上,请受小侄一拜。”战莫文说完,几个人都同时跪倒。
孔金虎定睛一看,认出是战莫文等人,也是大吃一惊,赶忙下马,上前搀扶,说道:“我接到将领,说是有叛匪出没,不得让我放过一人出城,怎么是你们几个呢?”
“叔父,您可能还有所不知,我父亲已经被那毛林所害,现在他们正在捉拿我等。”战莫文便简略的将事情诉说了一遍。
孔金虎听后都气炸了,本来脾气就异常火爆,听到大哥战天冤死,当众大骂毛林。
战莫文见孔金虎大怒,知道走西门这条路肯定没错,便肯定孔金虎能放过自己兄弟一条生路。
孔金虎当即令手下兵马放行,不得难为战家兄弟,在西门驻守的都是战天的老部下。
“你们的父亲现在不在了,我这当叔父的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先放你们出城了,等日后禀明朝廷,必然还你父亲一个公道。”孔金虎对战莫文说道。
“孔叔父,恐怕当今乱世朝廷已经不能给我们公道了啊,这次您放走我们恐怕会有很大的干系,还是和我等一同逃出一阳城吧,要不这毛林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战莫儒在旁苦劝。
“这个你不必担心,你们先撤出城外,我在此等候毛林,看他有何说辞。”孔金虎执意不肯与战莫文等人出城。
战莫儒也没有办法,心想:“叔父与父亲一样的愚忠,不肯背叛朝廷,恐怕也是难逃劫难啊。”
不过孔金虎有他自己的想法,若他与战莫文等人一起逃走,恐怕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还不如由孔金虎镇守西门,为这些孩子们赢得些逃跑的时间,也为战家留下种子。
“莫文啊,你将我的两个儿子带出,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也不会绝了我孔家的根啊。”孔金虎这时招手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唤出。
孔家的这两个儿子长的可是太不相同了,长子孔众是一表人才,容貌出众都有些妖异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男子,就算是当今的美貌女子与其相比也自叹不如,在一阳城内文笔特别好,是当地出了名的才子。
次子孔候却与兄长长相截然不同,满脸的横肉,雌雄眼,大嘴吧,最奇怪的是还有两颗獠牙,如果在夜晚见到肯定是以为见到了夜叉一般,孔候从小就不爱读书喜欢舞刀弄枪,天生就是个习武的材料,孔金虎在其小的时候就请武师教他,不过到了他十来岁的时候,平常武师就教不了了,后来孔候经常进山打猎,与虎熊为伴,练就了一身的丛林武艺,自创出了一套打法。
二子不知道父亲让其做什么,孔金虎对孔候说道:“候儿,你跟随这几位哥哥出去,记住要保护好你的兄长与这几位哥哥,不可有任何差错,知道么?”
孔候从小便孝顺异常,母亲去世的早,所以父亲和兄长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见父亲叮嘱也就点头答应,过来与战家五子见面。
战莫文在旁听着,心里不是个滋味,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嘱咐后事,孔金虎见儿子答应了,就赶忙让众人出城。
众人出城以后,战莫文问战莫儒道:“五弟,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往何处呢?”
战莫儒答道:“官军方面我们是回不去了,现在不是要去哪,而是要逃脱毛林的追赶,等我们喘息过来以后,再杀回去为父亲报仇。”
这个时候孔众与孔候也在旁边听战莫开述说了情况,虽然战莫开说的不是很明白,但是二人也听清楚了怎么回事,气得也是牙根痒痒,尤其孔候说日后定要帮众人报仇,将毛林的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