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时衍醒来时，钟表已经过了八点。
少有的起这么晚，尤其在怀里还抱着一个。
顾妤兮嘟着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略带气恼的嘟囔了两句，然后翻了个身。
程时衍有些好奇她梦到了什么。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因为长时间没人接听，又暗了。
起身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到阳台，他给电话打了回去。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林易，看着满屏道歉信，哭笑不得，“Boss，咱们要起诉的那几个新闻媒体，今日统一改了口径，删除了造谣博，还一一道了歉。”
“他们现在道歉与将被起诉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云阳还做了个解释。”
“什么解释？”程时衍挑眉，极有兴味儿的问，“也道了歉？”
“云阳官微解释了大小姐的事儿，责任全揽，自觉内部监督不利，帖子还被置了顶，而且那边的人，还私下找了我。”
“猜得到，不过他们把锅甩给谁了？”闻言，程大Boss冷笑，“非正式工的实习生，还是公司保洁？”
程婉仪的名声，可不是单单一份声明可以挽回的。
“……”Boss这话太犀利，他没办法接。
“人还在国外，就闹这么一出，轰轰烈烈的，这会儿收手，也不像是钟亦凯的风格。”
更何况……钟家没什么诚意的道歉，似是而非的话，反倒像是有别的目的，
“Boss，那我们还继续起诉吗？”
“继续。”程时衍勾唇，“你继续跟进，务必要快。”
云阳突然的这一出，不像是在道歉，反倒像是在拖延时间。
钟亦凯在故意做给谁看？
“是，Boss！”林易应声，“还有件事，顾、顾小姐v博下涌入了大量水军，要不……”
“不用了，留着吧。”程时衍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从唇边蔓延到眼角，“某人觉得很好，黑红也是实红。”
“……”实红吗？近两千万粉丝，被买了四分之一的水军……
前几天还安稳，没什么动作，这两天可是全体出动了啊！
“评论清一下，广场弄干净，帖子该锁的锁，该删的删。”
“……是，Boss！”
话是这样说……但Boss你会不会网上冲浪太久了，懂这么多！
“沈唯一昨天是不是回了沈宅！”程时衍忽然想到，昨天看到那俩人的事情。
钟亦凯帮沈家跟他打擂台，怎么可能会轻易认输。
“这个……”林易摸了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尴尬的说，“我这就去查！”
“嗯。”
“Boss，二队今天比赛，您与顾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过去？我去打个招呼。”
林易有些好奇，Boss怎么开始关注这种最开始没什么水平的比赛。
娱乐性质除外，是那边的老板要捧人而已。
程时衍没开口，透过玻璃窗看到床上还在睡着的某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用了，我自己给那边电话。”
“……好的，Boss。”
“就先这样，让白菁琦别手下留情，尤其是Q。”
“是！Boss！”
挂了电话，程大Boss收拾了乱糟糟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去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