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根据提供的地址,刘敏君这下子到了张海洋所在的工地上。可当到了工地上才知道那张海洋由于案发之后嫌疑重大,早就已经被传唤了。
刘敏君见状非常的沮丧,话说这张海洋所在工地位于郊区的农村,交通非常的不便,刘敏君是一路辗转才到了这工地,连中饭都是在车上随便吃的,可到头来是一场空啊。
“这地方的警方说是双方协调配合破案,可连传唤了个嫌疑人我们都不知道,这还叫什么协调配合破案啊!”刘敏君不满的嘀咕道。
正当刘敏君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有一个民工主动的叫住了刘敏君要搭讪。
“请问你是不是来办案的啊?”那民工说道。
只见那民工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刘敏君警惕的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啊?”
“我听说前不久城里面出了杀人案,而我们工地上的张海洋有重要的犯罪嫌疑。”那民工说道。
由于刚才对当地警方私下扣押张海洋的事还心存不满,刘敏君不屑的说道:“我又不是你们这边的警察,你有什么情况找当地的警方去啊。”
“哎呀!上次警察来我们这里调查的时候我正好不在,那城里的派出所离的又远。正巧你今天来这办案,所以只能到你这里来说说了。”那民工诉苦道。
“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就赶紧说吧……”刘敏君无所谓的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与他同一宿舍的。张海洋这个人啊,她自幼父亲去世,后来母亲也重病去世了,很小的时候就出来打工了,我就是在前几年与他一起打工认识的。他这个人一向少言寡语,平时除了工作也没其它的。”
“可就在前段时间,他突然变得心事重重,整天茶不思饭不想,而且还隔三差五的到城里去,问他什么情况他也是支支吾吾不回答。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可直到有一天我们去大街上吃大排档,喝的是弥天大醉……”农民工说道。
“等,等,等……”刘敏君打断了民工的述说,说道:“你刚才说你们喝的弥天大醉,那还有什么可信度啊?”
“哎呀……”农民工解释道:“看你年纪轻轻的可能没喝过酒不知道,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啊。况且我的酒量还不错,当时意识还是清醒的。”
“而后嘞?”刘敏君接着问道。
“而后我就听到了他提到了张兴强的名字,还说张兴强把他爸爸给害死了!”农民工说道。
“什么!这是真的?”刘敏君顿时来了劲,赶紧接着问道。
“我敢肯定啊,虽然当时我喝的是弥天大醉,可确实听到了张海洋说了这一席话。”那民工说道。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刘敏君问道。
“他还说他要报仇之类的话。”民工说道。
当听到那民工这一说,刘敏君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思来想去:“难不成凶手真是他?”
“照你怎么说,这张海洋这话刚没说出去多久,那张兴强就被杀了,你是不是想说是张海洋杀了张兴强啊?”刘敏君问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在当天的晚上我又发现了一个情况。”民工说道:“那天晚上同样是我们两去喝酒,但那次确是他主动的去请我的。事后我们又是喝的弥天大醉,他又是在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放出了几句话。什么‘父亲罪有应得’,‘该死’之类的话。”
“那案发那天这张海洋都干什么去了?”刘敏君问道。
“那天正好停工没事干,中午刚吃,他便说要到城里去看病,所以请了个假。后来在大概4点左右的时候,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到城里的夜街那里吃大排档。我一开始很不想去,毕竟离城里太远了。”
“但想想竟然有免费的晚饭,所以何乐而不为嘞。所以我就一路辗转,大概在7点半的时候终于到了。而且发现他当时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于是接下来我们就是一通开怀畅饮,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到了工地。”
“这么说,从7点半之后你们两就一直在那里吃饭喝酒?”刘敏君问道。
“是啊。”民工回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此时刘敏君又是产生了种种疑问。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其实我从小也是家境贫寒,性格也比较内向,这么大了也没交个什么朋友。但自从几年前打工的时候遇到了张海洋,由于我与他的性格相似,因此平常与他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我只求你们公正的对待。”那民工说道。
“呵呵……”刘敏君笑了笑,说道:“看来你还挺重视朋友感情的啊。”
“呵呵,是啊……”民工也笑了笑回道。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刘敏君在与那民工说了拜拜后,便赶紧坐上了公交车往城里驶去。
一路上,刘敏君是越来越百思不得其解,那农民工酒后听的那些话,现在也是无从考证。但他说7点半的时候,张海洋就在大排档那里坐着了。而那张一丹又说她母亲在7点10分左右的时候看到了张海祥出现在了小区里。
如果那张海祥真是凶手的话,那从作案到去大排档那里最多也就20分钟的时间啊,这么短的时间能行凶得逞吗?
当然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当面见见那个张海祥,很多的不解才会迎刃而解。但目前天色已晚,看来要等到明天了。
而回到之前约定的住处时,已经9点多了。当刘敏君大晚上的回到了旅馆里,此时杨傲一行人已经在营业厅的大厅里恭候多时了。
“怎么样嘞?”刘敏君顾不上缓口气,便赶紧问道。
“你之前电话里说的情况,我们都已经去了解过了。”杨傲回道。接着,四人上楼到了杨傲的房间里,开始交流情况。
雷成辉首先发言,他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这里的视频监控室里面看监控,经过调取案发地死者的监控录像,发现确实张海洋在当时的7点10分出现在案发的那个小区里,在7点25分的时候离开了。”
“还有你之前要我查的案发前死者接的电话。确实在案发前6点50分左右,死者接了一个神秘电话。但据调查,那电话是从城东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里面打来的,其它的线索暂时没有发现。”
接着,褚人峰说道:“跟具死者的尸检报告来看,死者是被割喉致死,而后被挖了心脏的。凶器应该是一把非常锋利的锐器,足以一刀见血。而且在死者的家中也发现了大量影藏的细微血点,都是被案犯事后擦拭掉了的。”
“所以这就解释了在现场除了厨房,其它的地方为什么看不出血迹。由此可见,凶手的反侦察意识是多么的强。而死者的死亡的时间大概可以确定为7点到8点之间,并且还在死者的房间的门把以及一些房间的物品上发现了张海祥的指纹。”
“至于死者一旁遗留的血印记,经测试确实是死者亲手留下的。可能是当时凶手先是割了死者的喉咙,而后便不予理睬,去翻动室内的东西。当时死者可能还没有死,所以便留下了这个东西。但到底什么意思,目前还不得而知……”
“还有就是,因为死者是在5楼,所以楼上就是顶楼。在正对着死者所在的楼顶上由于长年累月有不少淤泥,在淤泥里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一些香烟残渣,但却没有发现烟头。而且在正对着死者所在的厨房窗户上方楼顶的护栏处,发现了绳子捆绑的痕迹!”
“至于是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的,具体情况还要待进一步勘察……”
“难道这凶手真是张海洋?”刘敏君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