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次难忘的抗旱抢插记（2）
（108）夺取丰收受锻炼
第二天早上，首先派家在竹围的谢荣章、谢上有两位同学提前回去，与村上做好具体的联系工作。
下了课，全班同学吃完中饭后，便立即集队出发。不到半个时晨，便到了抗旱的目的地……
此时，谢荣章、谢上有两位同学已经在那里等候我们多时。他们还在村子上，临时借了三个吊桶和十几把戽斗。
我们班的具体任务便是，要从一条几乎断流了的坑溪，戽水流入那条山冲最后的五、六亩“望天田”。其中，在冲尾最高处的三、四块，水无法流到，就只能搞旱种了。其余的，戽足水一块，便耙插一块。
按照班上安排，年纪小的男同学和全部女同学，就只是专门负责旱种和插秧。而年纪大、体力好的男同学负责戽水。这正好是一种各尽所能的合理分工。我便也自然而然地只能成为专门做提水浇秧的工作了。
在我的记忆中，安排负责戽水任务的是：覃甲隆、覃甲球、梁余才、陈德祥、李衍雄、莫世春、刘丕武、阙光琴、谢荣章、雷行甫、朱汝章、庞海鸿、李裕标、范才耀、刘家昌等，这十多条‘大汉’。
他们又分为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四人。具体负责使用三个吊桶及几把戽斗，并要求做到“人停工具不停”的这种轮班作业法。
在戽水前，首先用锹巴将那条旧水渠全部修整一次，不要让有漏水的地方出现，做好后才进行紧张的戽水工作。
“嘿，你看我们班上的这帮年轻人，对操作吊桶戽水还是挺熟练的呢，简直像一批老把式的农业合作社的社员一样了……”
讲话常带点夸张语言的小个子阙光尉同学，一边在赞扬他们，一边用洗身桶将抽上田里的水装满后，飞快地提去给那已经种上秧苗的地里，让负责浇水的同学浇水。
不一会儿，那坑溪上的水让戽水的几组同学，像一台几匹马力的小型抽水机一样，从坑溪抽了上来。再沿着那条弯曲的小水渠，“哗啦啦”地流入到最高处的那几块旱田中去。
此时，班上那十多位女同学正在弯着腰，不停地在已耙好并开好厢的地上，像栽种青菜秧一样，手脚忙个不停。因为种菜这种工作，对于这帮农村长大的女孩子来说，那一个不是熟门熟路的……
特别是，像许绍芳、黎绍芬、李启先、张士贞、熊昭英、刘陶燕、宋锡琼等，这帮班上的大姐姐们干起来，至使得那帮浇水定根的小同学们，全都忙得个上气不接下气……
吴贻兰、熊福坤、阙素兰等，这几位年纪小一点的女同学，也并不甘心落后。渐渐地，她们也也熟练起来了。但是，要和班上那些大姐姐们相比较来说，其实，对于她们来说，也干得几乎差不了多少。
此时，跟随我们班上一块参加劳动的廖雪莹老师，也与女同学们一起地干。还不时地在旁边指导着她们，要注意在栽种秧苗过程当中，在技术上存在的一些细则问题。
不难看得出，她干这项栽种秧苗的农活，的确还算是麻利和内行。你很难辨断得出，她原来竟会是在城里长大的……
“喂，浇水的同学请注意，不要漏掉任何一棵已经种上的秧苗。要棵棵秧苗都浇过水，保证百分之百的成活率。一根秧苗一口饭呀，要特别注意栽种的质量啊！”
只见程腾彰班主任一边走到地里，扶正种得不够实在，而又被水冲倒的秧苗；一边在对正在浇水的男同学说着。似乎，他真是像一个领导有方、生产经验丰富、工作讲质讲量的生产队长一样。
中午过后，骄阳似火。我们被晒得全身**辣的，实在难受……
此时，天上全无一点云彩。真正是万里无云、烈日当空的时分。再加上这个山冲，由于四周山岭的围绕阻挡，封闭得连一点微风也没能吹进来。
因此，闷热的天气，简直热得让人几乎快要让人透不过气，个个简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让人实在难受极了。此时，肚饥口渴，劳动紧张。有时候，忙得就连从脸上淌下来的汗水，也顾不上擦掉。
有的同学，甚至汗水流入到了口中，还会品尝到它带点咸酸的汗味哩。
将近下午两点多钟，程腾彰班主任便吹响了哨子，宣布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后，继续再干。
此时，谢荣章、谢上有同学，正从村子里挑来了两担社员煮好，且已凉冷的稀鲜粥，给同学们解渴充饥。
因为，社员们全都看在眼里，同学们抗旱抢插那么积极又辛苦，是想用此进行表示一点他们感激的心意，而煮些稀鲜粥吧。其中，还有些黄瓜皮和芋苗之类，放在碗中供同学们食用呢！
大家听闻到了哨声，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高高兴兴地洗净手脚，便轮流食喝刚挑来的稀鲜粥。有的，还在一边擦干汗水，一边用草帽正在扇凉……
可是，那帮戽水的同学，并没有全部都放下工作，而只是在轮班休息。当他们喝上一碗稀鲜粥后，又接着去换班，而让另一班同学进行休息。大约休息了近二十多分钟后，又照常地投入到紧张的劳动工作中去。
我和班上的十多个小同学们一块，又继续做提水、浇水；女同学照样埋头种秧苗；那十几个男子汉继续戽水忙个不停……
休息之后，再加上吃了点中餐，大家的劲头反比刚才还大。真是‘磨刀不误捞柴工’哩，一点不错。
大约到了太阳还有一杆子高时，程腾彰班主任才鸣哨收工。于是，大家便收拾好工具，愉快地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学校中去。要知道，因为晚上还得要照常上自修呢……
今天抗旱抢种的成绩还算不错。负责戽水的同学，已把那山冲当头的三四块，将近两亩多的旱田戽满了水。明天便可耙田插秧了；而负责旱种的同学，也种满了三块旱地，并全部都淋足了一次水，总共也将近有一亩多。
真怪，这种大集体的劳动，虽然劳动强度很大。可是，却都是在紧张愉快和不知不觉中便过去了。
我们在以后所进行的几天抗旱抢种，全然像和第一天一样，都是在有条无紊地干着。
一直到了第五天中午过后不久，我们便按时完成了上级分配下达的抗旱抢插任务，胜利收队回校上课。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月以后……
有一天，谢荣章同学从家里回到学校时，在班上对我们说：
“我们抢插旱种的那几亩山冲稻田的秧苗，长势良好。社员们都说，看来今年早稻仍旧不会减产的！”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必竟，我们曾经为它付出过这么多的汗水和辛劳……
廖雪莹老师的作文课，照样布置写了一篇《我在抗旱抢种的日子里》。
因为，由于这都是大家亲历过的事，写得好的文章还不少呢。
于是，在作文的评讲课上，还当堂范读了好几篇。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我的份。但是，必竟都是各有千秋！
那个星期天的晚上，所交给班主任的周记内容，一定全都是‘千篇一律’的抗旱抢插的内容。其实，这一点也并不奇怪……
五十多年以后，在毕业五十周年聚会时，有不少同学还始终念念不忘当年这次有意义的抗旱抢插劳动。同时，班主任程腾彰老师留在我们好印象中，特别突出的便是他那种很强的组织能力和领导才干……
曾重文同学曾这样回忆道：
“……为了增长社会知识，学校曾组织我们参加过不少社会实践活动：……曾参加竹围、双底、凤山、龙城等地抗旱抢种工作。从而增长了我们与农民的思想感情，对自已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王文辉同学在回忆班主任程腾彰老师时，又这样写道：
“……程腾彰老师，陆川人，个子高高的。担任我们的算术。
“他给我们的印像是一位很老实又很关心同学的老师。对同学要求很严格，只便作业全对，只能给你打七十分，从不超过八十分。
“有空时，常见他拉二胡，也唱唱歌。
“他的领导和组织能力很强，凡是学校布置的各项工作或劳动任务时，他都身先士卒地带领同学们顺利完成。真是一位好班主任……”
正是：
骄阳似火大热天，戽水插秧勇争先；
人人出力流大汗，夺取丰收受锻炼。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细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