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662|H:522|A:L|U:file1./chapters/20146/5/3024026635375760522597500474547.jpg]]]
娇生惯养总是缠着艾丽西亚的大小姐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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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西亚!艾丽西亚!哎呀!”
在第七小队的里头声音这么弱弱的一有事情就知道喊艾丽西亚然后气喘吁吁地不小心跌倒的除了苏西以外还能有谁呢?
对于这个动不动就爱晕菜的同乡兼软妹子朋友艾丽西亚早就习惯了。
“怎么了苏西?”
艾丽西亚保证这是她见到苏西时说的最频繁的一句话不能称之为问候的问候。
排在这句话之后的问候句是
“出什么事了苏西?”
“发生什么了苏西?”
“你怎么了苏西?”
之后才是
“早呀~苏西~今天你好吗?~”
所以对于苏西‘有事’艾丽西亚已经十分淡定了
“帝国军!帝国军往兰德古利兹来了!!”
但是这次苏西带来的消息即使是艾丽西亚也淡定不住了
“什么?!怎么会!?”
这次苏西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突然和惊人了。
这个时候在他们这一级部队和平民中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
西线巴塞尔桥的战斗正在继续,加利亚正规军近二十个大队数万精兵强将组成的包围圈已经将前出到巴塞尔桥南的帝国军团团包围。
彻底击退或者消灭只是时间问题,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数千人的部队,巴塞尔战役必将成为第二个辉煌的兰多巴萨战役敲响帝国军的丧钟……
嘛,应该说这次加利亚方面公布的数据和战略目标确实是达到了。
巴塞尔战役确实成为了第二个兰多巴萨会长,但是不是第一次的大胜利,而是第二次的大溃退。
帝国军如法炮制以装甲机械化部队为先导配合重炮兵部队支援步兵部队跟进集中进攻将加利亚军的缺乏配合的正规军大队像敲核桃似得一个一个敲碎。
直到加利亚军彻底崩溃为止。
这次又是这样。
“怎么会苏西?你不要听小道消息乱说呀,昨天广播里不是还在大肆广播说正规军部队经过两天多的激战即将进入到巴塞尔市区马上就要攻入城市了吗?”
广播里说的是没错,在冒着重炮火力经过了两天损兵折将之后加利亚军终于到达了城区外围然后憋了三天的帝国军装甲部队出动了在野外给了
加利亚军一个出其不意。然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不会错的!这个消息不会错的!”
但是这次苏西可没有任何动摇的样子态度出乎意料的坚定
“我父亲在政府里有关系,两个小时前父亲在兰德古利兹的家中接到朋友的来电告诉他收拾东西快些往南逃,帝国军已经撕碎了正规军的包围圈突破了我们设在兰斯河西南岸最后的防线向兰德古利兹攻过来了!最晚明天最快今晚午夜敌人的先头部队就能到达兰德古利兹!我们完了!”
艾丽西亚从来没有见过苏西这样歇斯底里,从前都是遇到事情她只会华丽的晕倒然后等着自己醒来但是这次她没有晕,她在无声地哭泣在愤慨和绝望。
为什么正规军又输了?!为什么他们老输?!为什么东线边防军的防线依然固若金汤唯独西线总是损兵折将?!
已经有那么多加利亚人为国家流血牺牲了为什么西部防线越打越往后退?为什么付出了这么多人到头来自己的国家眼看就要眼瞪着灭亡?
苏西受过良好的教育懂得东西比艾丽西亚多知道的东西也多所以她不敢去抱怨但是这次她忍不住了,愤怒战胜了怯懦她爆发了。
在这最后的关头她不想再晕倒了她想做自己最后能做的事情。
带自己最后最好的朋友——艾丽西亚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
“跟我走艾丽西亚!”
不同于以往的懦弱和软弱,这次苏西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跟我一起去南方!”
无力的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手第一次紧紧地拉住艾丽西亚的手用力地把她往自己这边拉生怕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沦陷在这个已经朝不保夕的王都。
“你要……干什么苏西?”
大概是因为苏西今天太反常了,让艾丽西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居然被苏西拉着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反应过来。
“去南方!去纳赛尔领,去联邦,我父亲在生意和联邦有来往我们一起去联邦到了那里就安全了,一定!一定!!”
最后的一定苏西是说给自己听的,她的家在布鲁鲁,加利亚东北部的城镇,她生儿长大的地方。
从小她在家中是大小姐娇生惯养,除了坐车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苏西从来没有离开过布鲁鲁离开过自己的家。
直到战争开始为止。
敌人来了,苏西从布鲁鲁逃到了兰多巴萨;
敌人来了,苏西从兰多巴萨逃到了巴塞尔;
敌人来了,苏西从巴塞尔逃到了兰德古利兹;
现在敌人又来了,苏西又要逃了,这次她恐怕要逃到更遥远的地方逃到陌生的国家。
曾经的她一直在抱怨自己在外头的住房不如布鲁鲁家里的好,躺在陌生的床上,睡的不如家里的床香。
但是很快,非常快,不久,用不了多久,即使是家乡的水土,家乡的名字,家乡的土壤都将变得遥不可及了。
很快用不了多久,那东西就将再也不属于苏西。即使家里头有钱即使父亲在联邦有生意,即使聪明的母亲曾经在联邦留过学任何不少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
那和苏西有什么关系?和从小没有离开过自己生而长大的城市的苏西有什么关系?
去了联邦就真的什么都没了。连最后终老于家乡的机会都失去了。
家乡的学校,自己从小最喜欢的那台钢琴,老阿姨蛋糕房的蛋糕,南城山上的果园,北荷庄园的郁金香。还有还有,那春夏之际满山遍野的雪白色的火绒草。
苏西的一切,美丽的故乡都将成为遥不可及的地方。
在国家签订议和协议之后成为一个陌生的国家。
隔着国境线和联邦那条静静流淌着的界河——梅拉西斯江跳完遥不可及的故土,直到自己言老珠黄都终世永生不得回到家乡。
“家乡已经完了……什么多都没了……至少……至少……”
一边咬着牙泣不成声地拉着艾丽西亚往外头家里给自己准备的汽车走,苏西一边抽泣着
“至少要带着你走……艾丽西亚……我在布鲁鲁最后的……最后的……一切只剩下你了。”
苏西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很奇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有着全布鲁鲁人都羡慕的家庭条件从来没有不甘心过但是今天她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是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愤怒和渴望,渴望能够用自己的手去做些什么去争取些什么去抚平自己心中的不甘和愤怒。
她受过的教育太端庄和淑女,在下意识中没有停下脚步放手一搏的这种第一感觉。
“等一下苏西。”
反应过来的艾丽西亚停住了脚步。
“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