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果果还在沉默的时候,杨柏尘又发出几声冷笑,那双眼睛就像是毒蛇一般盯着许果果,死咬着她不放。
她被看得有些害怕,紧抓着裙摆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会输是因为你太贪心也太自负了。”
“咳咳……”杨柏尘突然猛烈咳嗽了起来。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眼里竟然出现了少许的泪花。
“许果果,你比你父亲聪明,帮我送图森一程,我想要快点见到他,只要你答应我,祝箬娇的事就不会再缠着你了。”杨柏尘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艰难说。
提到祝箬娇,她突然想起现在自己还有嫌疑,如果杨柏尘能帮自己洗清嫌疑那倒也不错。
不过她没急着答应,反而是抿着唇沉思,因为杨柏尘这衰败得也太快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杨柏尘虽然没看她,却像是很明白她现在的想法,冷笑道:“你打败了我,让我像个废人一样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死,许果果,现在这个局面你满意了吗?”
许果果下意识摇头,她想过杨柏尘会死,可不该是这种情况。
没得到回应,杨柏尘再次睁眼,可眼睛似乎看不真切了。
“沃茨是我让他有了现在的辉煌,既然我要死了,那我就不会让他再留着,他必须和我一起死!”杨柏尘颤巍巍伸出手,想要去抓许果果,不过很快又无力垂下了胳膊。
“你太可怕了。”许果果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这个杨柏尘是真的很恐怖,她心里觉得很恐怖,赶紧站起来往后退,似乎怕沾染上什么东西。
感觉到她在远离自己,杨柏尘用力睁开眼睛,自嘲道:“你也在怕我,许果果,你和那些人一样,你也会畏惧我。”
“谁都会怕疯子,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许果果皱起眉,很平静的说。
“呵呵,疯子,你居然说我是疯子。”杨柏尘仰头大笑,嘴角再次流出了鲜血。
望着他越发疯狂的模样,许果果不满皱起眉,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催促道:“还有别的事吗?”
“毁了沃茨,一定要毁了沃茨,要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杨柏尘眼睛慢慢变红,极力嘶吼着。
他这幅疯狂的模样让许果果害怕,忍不住后背发凉,实在待不下去了,迅速离开了。
走出病房,梁警官正在外面等着,见她脸色有些不对,上前关切地问:“没事吧?”
许果果摇摇头,对她微笑着,若无其事地说:“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
“我让人送你回去。”梁警官笑着点头,将守在一旁的警察叫过来,让他安排人护送许果果回去。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又停下,回头对梁警官说:“相信你们在里面有监控和录音,我们和沃茨的事我们自己解决,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再用祝箬娇的事来烦我。”
没想到被她察觉了,梁警官神情变得有些尴尬,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自然的笑着。
许果果没等她答复,因为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看杨柏尘的样子也是活不久了,她不想再去关心。k
走出医院后,许果果深吸了一口气,对跟出来的警察说:“到这里就行了,你们也挺忙的,我有保镖送,没事的。”
有这话他们自然是高兴的,毕竟把时间浪费在送一个女人身上确实不是他们想要的,几人对视了一番,便同意了。
回到车上,许果果最后看了眼医院,迅速收回视线让司机开车走了。
车刚停在院子里,许妈妈立刻从里面走了出来,迫不及待把车门打开将人从里面拉出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问:“孩子你没事吧?”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许果果摇了摇头,挽着她的胳膊冲她撒娇,“妈,你放心吧,我说过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杨柏尘怎么回事,怎么听说他要死了?”等到许妈妈心情平静后,才又问。
“妈你怎么知道杨柏尘要死了的?”许果果惊讶望着他问。
许妈妈指了指屋内,小声和她说:“孙先生过来了,他本来是来找你的,见你不在,就和我说的。”
“他怎么来了?”许果果皱起眉,不明白孙祥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过来。
见她不高兴了,许妈妈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笑着说:“孙先生今天来也是关心你,就把他当一个普通的长辈好不好?”
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不过前提是孙祥能真正为封战爵去考虑,要不然他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刚进客厅孙祥就战了起来,小心翼翼望着许果果,几次张嘴却不能说什么。
“果果,你没事吧?”直到许果果坐下,他才小心翼翼问。
许果果淡淡瞥了他一眼,问:“孙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孙祥立即点头,将早就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她,说:“想必杨柏尘已经和你说了吧,要想将沃茨铲除那就必须断了他的货源,这是现在沃茨所有的供货商,我们孙家已经从里面撤退了。”
孙家?
许果果惊讶看向孙祥,她早就知道孙家有钱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稀有矿?
她缓缓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到那些资料上。
一目十行将这些资料看完后,许果果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是忍不住惊讶:“竟然有这么多为沃茨提供原料?”
孙祥很严肃点头,看了眼许果果,又垂眸自嘲道:“这些人都是杨柏尘帮沃茨物色的,杨柏尘这人我虽然不了解,可根据医院传出来的消息,他想毁了沃茨,果果,从杨柏尘身边的人下手最好。”
“你是说让他们内乱?”许果果不确定的问。
“是的,你很聪明。”孙祥笑着夸赞道。
可许果果并不想要这样的夸奖,她抿着唇严肃看着资料,正琢磨着要怎么把沃茨的消息放出去。
她独自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忍不住看向孙祥,问:“我要怎么做他们才会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