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继陷入了沉默，而在一旁的塔尔走到周瑾深身边，忐忑望着许果果。
“你们是为了我的事吗？”塔尔小声问。
许果果看向塔尔，这个精致的洋娃娃眼里充满了害怕，她下意识放柔表情，轻声和她解释：“塔尔小姐了解你们家族的事吗？”
塔尔摇了摇头，见许果果似乎很失望，她变得更加小心，说：“爷爷不会让我们听到任何关于沃茨家族的消息，我们只负责学习。”
学习？许果果打量着塔尔，她就像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满眼懵懂。
这样的女孩的确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许果果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图森这个人的确懂男人，她忍不住好奇问：“既然图森能把她们培养得这么好，想必嫁的人也都是有大背景吧，他就不怕得到反噬？”
周瑾深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他低头看了眼塔尔，“你知道绝对服从吗？从小灌输她们必须对沃茨忠诚，哪怕是最杰出的卡拉，也是忠诚着沃茨，每年数十亿的钱送往沃茨。”
卡拉？是她知道的那个卡拉吗？
猜出了她的意思，周瑾深点了点头。
许果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可随后她又疑惑指着塔尔，“那她这是怎么回事？”
“许家多次进犯沃茨，已经让沃茨有了缺口，我将塔尔救了出来，这几年塔尔一直跟在我身边，她才有了改变。”周瑾深揽着塔尔的腰，眼里一片复杂。
若真要让一个人改变她的信念，那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想必周瑾深这两年也不好过。
想到沃茨有违人道的教育理念，许果果握紧拳头，她觉得有必要让沃茨彻底消失，把那些无辜的人解救出来。
塔尔对许果果这幅样子很敏感，她害怕地捏紧周瑾深衣服，不停往他怀里躲。
察觉到她的害怕，周瑾深不满提醒道：“你吓着塔尔了。”
“抱歉。”见她很害怕，许果果温柔笑了笑，又看向周瑾深，说：“能不能给我一份资料，我想知道沃茨家族的女儿都嫁给了谁？”
周瑾深遗憾摇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可他们不会泄露女儿信息，我也只知道我的未婚妻，其他有谁没人知道。”
许果果看向塔尔，对她笑着，“那塔尔小姐知道吗？”
她笑起来就像是狐狸，吓得塔尔不停摇头，脸色又白了几分。
洋娃娃差点哭了，许果果也不忍心，她赶紧闭嘴不再多问。
没得到多余的信息，许果果也不久待了，她伸手触碰了一下塔尔，才离开了。
在回老宅的路上，许果果一直闭目养神，顺便清理着塔尔的记忆。
只是很遗憾，她能找到的就那么一些，不过她那几个老师许果果倒是清楚了，用手机记录好那几个人的名字，她也刚好到了老宅。
回去后，许果果立刻去找了老爷子，见他正在看报纸，她敲了敲门框，在老爷子抬头看向她的时候，许果果对他微微一笑。
“果果这时候来找我，有事吗？”老爷子放下报纸，笑着问。
面对老爷子的笑容，许果果突然有些心虚，咬着嘴唇纠结着。
“嗯？”久久书阁
“那个……”许果果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直视着老爷子小声说：“爷爷的朋友在法国是吗，我想要爷爷帮我调查几个人。”
见她很紧张，老爷子颇有耐心等着。
“还请爷爷帮我，也请不要告诉阿战。”许果果正色道。
“这我恐怕很难办。”老爷子指着许果果身后，别有深意的笑着。
看着他的笑容，许果果突然后背发凉，她心里隐隐生气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婆，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封战爵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完了！
许果果僵硬砖头，果然是封战爵。
她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想要后退，而封战爵已经察觉到她的动作，疾步上前将人拉到怀里，眼里泛着寒意。
“阿战。”许果果望着他，怕他会生气。
看着她带着雾气的眼睛，封战爵叹了口气，直接将许果果打横抱起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至于被无视的老爷子，他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看报纸，刚才的事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房间内，封战爵将许果果放倒在床上，抓着她双手放在头顶，冷眼看着她，问：“果果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想瞒着我？”
“才不是。”许果果立刻摇头，泪眼朦胧望着封战爵，说：“我想调查清楚把结果给你，不想你太累了。”
见她要哭了，封战爵急忙把人抱着坐起来，抵着她的额头，无奈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嗯？”
许果果咬着嘴唇不说话，她垂眸不敢去和他顿时，顺便思索着如何和他解释。
她还在犹豫中，就听见封战爵又接着说：“陆之都和我说了，你还想瞒着我？”
“什么？”许果果惊讶抬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封战爵将人放开，从床上下来挑眉看着她，顺便把手机递给她：“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看陆之给你发的消息。”
她接过手机看，果然有陆之的信息。
一时间，许果果脑子里很乱。
等了好久，她才细声开口：“我今天去见了周瑾深，也见到了他未婚妻塔尔，沃茨家族有很多女儿，都嫁给了各个权贵，这也是沃茨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之前何清调查到了一些，沃茨家族的女儿都未曾露面，嫁给了谁无从得知，不过有些人倒是在公开场合表明过自己的妻子来自沃茨家族。”封战爵附和道。
见他也知道一些，许果果抬起头紧张盯着他，见他不肯和自己靠近，许果果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小声解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说，爷爷有朋友在法国，我觉得让爷爷查更容易些。”
明白她的用意后，封战爵满是怜惜将人抱住，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宝贝，不要瞒着我任何事，我会疯的。”
“不会了。”许果果埋在他怀里，眼里满是心虚，她刚才故意没说和陆之商量的事，就是怀疑封战爵是在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