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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流感病人(1 / 1)

那个男人走路的时候四肢扭曲,眼神无光而锐利的朝着洪励安走来。梁静急忙跑过来,拉起洪励安的手让他回神。

“我们快走。”洪励安不明所以的判断情况。

他的眼睛里都是嗜血的光芒,糟糕的是走出大门的刹那,那个女人也似乎站了起来。外面人群恐慌,转瞬之间男人那样的行尸走肉开始追杀平民。女人和孩子,甚至是男人都在哭。超市被打劫,人们从居民楼的窗户里高呼救命。电视里依然在播放流感的新闻,盛世集团的总裁曼君高高的在海报上微笑面对人群。

世界变得陌生,这场景宛如世界末日。洪励安一脚踢开朝着他们而来的一个人,那人身上沾满血迹,四肢扭曲又僵硬的走过来。他的速度不快,但洪励安知道他想要什么。保护这梁静,他思考着回家的路,或者去政府、医院求助。

黄色雪佛兰从街角飞奔而来,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刺耳。她停在餐厅的门口,对正在打架的洪励安打开车门:“上车。”

洪励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让梁静上去,自己随后坐进车里。梁静害怕的将头靠在洪励安的怀里,他心惊胆战的看外面的世界。这些都是流感造成的吗?几乎一瞬间,整个城市都在流血。

摇下车窗,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兴致高昂的对着外面的‘流感病人’开枪。

“你到底是谁?”洪励安陡然的靠近前面抓住她的肩膀。现是刀子,这会儿是枪,这女人的好不眨眼的开枪杀戮。她到底什么身份?还掐着时间拯救了洪励安和梁静,她是始作俑者?

她一把挥开洪励安的手,眼神锐利的盯着洪励安,手上的枪指着洪励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洪励安明白自己处于弱势,他认输的坐回后座。一边安抚梁静,一边在心底疑问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她对青木市有什么不利,为什么没人阻止?

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安定下来的两人,满意的翘起嘴角。伸手摸到耳朵上的耳机,就像是蓝牙耳机。然而在她触碰的时候,一个类似眼镜的东西从耳机里伸出来戴到她的眼睛上:“给我一条路线,我们的乘客需要点时间和空间。”

洪励安知道她绝对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不会儿似乎听到回答,她突兀的踩着油门转弯,前进的道路忽然变得有目的一般。

开过混乱的市区,她似乎就是朝着更混乱的地方。一个菜市场,周围没有高建筑物,只是普通的居民区。开枪弄坏门锁,她踢开楼门让两人跟在她的身后。这女人枪法了得,一路戒备的朝上走,一枪崩掉一个头颅,绝对不拖泥带水,也没有杀普通人。按下耳朵上的装置,收起眼镜,关上铁门上锁。

“楼顶?”洪励安疑惑的说:“**没开玩笑吧?”

她关上楼顶的门,耸耸肩:“这里很安全。如果它们上来,我们可以跳下去。在它们没吃的之前,是不会费心来找我们的。”

“你是谁?”梁静害怕的藏在洪励安的身后:“你跟踪我们吗?”

“我跟踪的是他,不是你。”她笑着说:“我叫萧安宇,这座城市崇拜的曼君女神,是我的大姐。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以防你们的记忆找点什么。我是为了尽力减少误会才说的。”

曼君的署名从来都是曼君,没人说她姓什么,也许就是姓曼,毕竟姓氏千奇百怪的。

萧安宇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一脚踩着楼顶三四十公分高的护栏俯瞰下面的混乱。人们尖叫声让人心头发麻,也许就在脚下就有人被啃咬之死。

“你有什么目的?”洪励安给梁静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她坐下。自己走过去盯着这个神秘的女人,她是否知道什么秘密?

“要不要问这座城市有什么目的呢?”萧安宇抬头眨眨眼睛,她很冷静的抛出让人上钩的问题。

洪励安的确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从早晨醒来就是。但他说不好出来这种感觉,很压抑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心头。这是机会打消心头的疑惑,但问题是如果这背后的事实更让人难以承受呢?萧安宇的脸在烟雾中显得迷幻,她的确很曼君很相似,两人的血缘关系这点貌似没有撒谎。

“你在家里醒来,却不知道家里的摆设。你忘记昨天做了什么,连你的女朋友都很模糊,你知道你在哪一年出生,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上学。甚至就连语言,你都是靠电视广告来熟悉。我打赌,你出来找你女朋友的时候,你都迷路了。原本都是应该很熟悉的,不是吗?”

她轻而易举的就猜出这些事,这些洪励安自己无法形容的事。她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用缓慢的语气勾引着洪励安的好奇心。

房间里有人住过的痕迹,没有一点灰尘,剃须刀、牙刷、牙膏都是新的。电视机遥控器就在茶几上的位置,只要走出房间就能看到,然后似乎被引诱的按下开关。面对浴室的水龙头开关,他都在冷热水之间疑惑了几分钟。面对车库也是,面对道路也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洪励安喘着粗气,他似乎也被流感感染一般,心脏的位置细微抽搐的疼痛。他害怕变成流感病人,但这个女人似乎更让人害怕。

“应该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这城市生活,我可不是。”

萧安宇有一张漂亮的脸,她的眼睛蕴藏着黑夜最深邃的星星。她的声音比播音员更好听,迷惑了洪励安的心智:“那我是谁?”

“一个试验品,你身边的一切都是谎言。包括这座城市,甚至你自己的身份。你叫洪励安这是个事实,但其他的,都是骗你的。”萧安宇熄灭烟头,又给自己点上一支。每当这时候,她的烟瘾都有点大,她知道这点,也从来没尝试收敛。毕竟摧毁一个人的世界,没点压力是做不成的。萧安宇也不想把机会让给别人,谁让洪励安才是那个悲剧的始作俑者呢。没有洪励安,这些悲剧至少不会发生在萧安宇的身上。

洪励安发怒的盯着悠然自得的女人,生气的抓住她的衣领。敏捷的卸掉她手里的枪,换到自己的手上,这女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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