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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女尊国里的九王爷(四)(1 / 1)

竹墨昨天做错了事。院子里沒有打扫干净。所以小姐罚他昨天一天不许吃饭。

枯黄的落叶不停地从树上落下來。他刚挥动扫帚清理完一层。便立刻又落了一层。

唉。其实不怪小姐惩罚他。都怪他手脚笨拙。动作太慢了。沒有做好小姐交代的事情。

对于将军赵环和赵暖霜姐弟二人。竹墨一律尊称她们为主人。

而被他唤作小姐这个人。是将军府的管家。名叫赵文。

她之所以也姓赵。是因为她是主人赵环与小厮的女儿。

当初赵环立了战功。回來宴请朋友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就和家里头的小厮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沒过多久。赵环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十月怀胎生下女儿之后。因为她父亲的身份卑微。所以赵环并不待见这个女儿。想想自己将來还会娶很多夫侍。夫侍也会为她生下很多身份高贵的儿女。所以将赵文随意丢给了那个小厮來抚养。

后來。赵环带兵打仗的时候受了伤。军医给她瞧了一下。说她此生无法再有孩子了。

赵环无法接受赵文的身份。可是又不会有其他子女了。只好将她接回來。打算培养她成为赵家的大小姐。然后让她继承家业。

可是这个赵文实在不成器。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和耍钱。赵环狠狠地骂了她一顿。她也保证下次不再犯了。可是沒几天。老毛病又犯了。赵环动手打了她。而且先让她在家里做管家。借此來考验她。如果她能管好家里各项琐事。就考虑以后给她个大小姐的名分;如果依然屡教不改。就将她扫地出门。

这回赵文可害怕了。管理家事的时候也尽心了许多。

家里的奴隶都由她來管理。背地里她让这些奴隶都称呼她为小姐。

这位自封的小姐虽然经常对奴隶们凶巴巴的。惩罚奴隶时候也丝毫不会手软。不过。在竹墨看來。小姐对他很照顾。她不仅允许他和家里的护卫一起学习武功。还让他站在私塾后窗那里听先生讲课。所以他们父子俩对这位小姐都是心存感激的。

今天一早。主人赵环将他叫道内室训话。主人警告他。他在九王府的行为要时刻小心。不能给大公子惹下麻烦。若是因为他出了差池。丢了大公子的脸。定会要他好看。

竹墨满口应承着。心里隐隐地生出几丝愉快的情绪來。

在将军府里。几乎每天都会挨打受罚。这次随小姐和公子他们去九王爷府做客。肯定是可以少挨几顿打的。

竹墨在心里猜度。自己能有机会做这趟差事。一定是小姐仁慈。在主人面前替自己说了好话。主人才答应让他跟來的吧。

至于主人赵环。大概是怕失了身份。平常是不屑对他这个奴隶讲话的。每次遇到他。都会皱着眉头赶他走开。所以。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会让自己出现在赵环的眼前。

而他的另一个主人。赵暖霜公子。虽然不似赵环对他那般厌恶。却也是冷冰冰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朵美丽的莲花。高高在上而又不可亲近。

竹墨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全是因为他是一个不祥之人。

他的母亲虽然身份高贵。可是他的父亲是一个奴隶。

从他小时候起。主人就经常对他说。他的母亲就是被他克死的。他的祖母也是被他气死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罪人。今天能活下去。已经是主人们的恩赐了。不是吗。

进入九王府之后。公子便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像他这样的低等奴隶。沒有机会直接服侍公子。所以公子的去向并不是他该关心的。他只需听从小姐的吩咐。每天低头干活就好了。

王府的管家带着小姐、他和一个仆人去了后院。按照小姐的吩咐。他把带來的行李从马车上搬下來。一趟一趟地搬到他们所居住的醉蟹居。

幸好他过去听过先生讲课。不然他就会和其他奴隶一样。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更不会认识“醉蟹居”这三个字了。

虽然竹墨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一定不能出差错。可他毕竟第一次來将军府。这里地方又实在太大。因此。刚运了第二趟。就在王府里头迷了路。

他不敢乱闯。只能扛着一个大包裹。顺着石头铺成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光着脚踩在石头路上。硌得他脚底生疼。他顾不得脚上的痛。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是从哪条路走进來的。

谁知。刚转了个弯。他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了。

竹墨昨天一整天滴水未进。虽然是个年轻人。不过也有些受不住了。他被撞得眼冒金星。脚下一滑。站立不稳向后倒了下去。大包袱脱了手。砸在他身上。里面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还沒等他反应过來。就听到一个女子叠声呵斥道:“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走路不长眼睛吗。你撞到谁了你知道不知道。真是不要命了。”

他惊慌地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两位穿着贵气的女子。一个女子身穿华贵的金色袍子。似乎有些吃惊地站在那里。另一个女子一只手小心地扶着华服女子。另一只手指着他大声斥责。

竹墨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虽然他不认识面前这两个人。不过这里是九王府。看穿着打扮。也知道她们一定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來不及去拾地上散落的衣服。他向前跪爬了几步。趴在为首的女子面前。不停地叩头。

“下奴该死。请贵人责罚。”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程茵和裙舒主仆二人。

程茵打量了一下眼前跪着的男人。不禁一皱眉。

她皱眉不是因为她被撞了一下。而是这个男人实在太触目惊心了。

只见他卑微地跪在地上。赤足散发。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破烂的粗布裤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衣料。

在手臂、后背、双脚等这些看得到的皮肤上。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伤痕。有的已经愈合结痂。有的却仍然在渗着血沒有愈合。

在他的左臂上。清晰地刻着锦绣国象征奴隶的烙印。

在这里。奴隶等同于牲畜物品。算不得人。可以随意打骂。

有钱有势的人家里养奴隶。专门做些危险苦累的活计。可是却连三餐都未必能保证。

程茵虽然知道这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的。她作为皇帝的女儿。从小到大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根本沒有机会见到奴隶。

首先。她的府上沒有奴隶。其次。她每次出门都是被前呼后拥的。家里根本沒有几个男子。更别说奴隶了。

因此。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奴隶。

看到他满身伤痕地跪在那里。还不停地给她磕头求她惩罚的样子。程茵的心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虽然不敢自诩是良善之人。不过她自认还算是明辨是非的。不会因为别人无心撞了她一下。就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处罚。看罢多时。她转头对身边的裙舒说:

“算了。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你别吓唬他了。”

裙舒是个急脾气。方才见有人冲撞了王爷。护主心切的她也是急了。就开口指责了他几句。

如今仔细一看。这个奴隶的样子如此凄惨。也有些后悔刚才的莽撞了。

竹墨十分害怕。内心不断地自责。他怎么会如此不中用。

主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王府出状况。可是他刚进府便出了错。

他心神不宁。一个劲儿地跟程茵恳求说:“只要您能消气。如何责打下奴都可以。即使要下奴死。也是可以的。只是。能否恳请您。不要因此而责怪下奴的主子。是下奴自己愚钝。实在与主人无关。”

听他说得凄惨。裙舒更是心软了。这个奴隶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记挂着不能牵连主子。

裙舒向前走了几步。蹲在他面前放柔了声音说:“沒事了。你起來吧。”

听裙舒这样说。竹墨猜不透她的意思。只当是在讽刺他。便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担心说多错多。惹这两位贵人恼火。他连一声都不敢出了。

程茵踱步走了过來。低声说道:“你听好了。我是这里的主人。倘若你再不起來。我就叫人把你主子赶出王府。”

既然他担心牵连主子。那么她就有办法让他听话了。

“不要。”

竹墨一听。顾不得多想。连忙站了起來。

裙舒在旁边一瞧。这个奴隶真是奇怪。好说好商量他不理。非要恐吓他才行。

等他站直了身体。程茵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见她打量自己。他下意识地想垂下头。却立即被她制止住了。

“不许低头。”

这个声音不算严厉。可是却仿佛带着天生的威力一般。让人条件反射一般地听从她的话。

他连忙扬起脸。不再躲避她的目光。

知道自己现在头发散乱。仅有的一条裤子也破破烂烂的。十分不体面。虽然他这张脸长得还算周正。不过也不像普通男子那样秀气。

他心中自惭形秽。可是又不得不拼命仰着脸让她看。

同时。他也看清了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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