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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内门弟子选拔前(1 / 1)

()“你想想,倘若你和你皇兄都是金仙,燕玉山是会选择你继承皇位还是你的皇兄呢?”

燕瑾琪再次沉默了,他觉得慕容公子说得对,哪怕他成为了玄仙,而燕瑾瑜只是下仙,燕玉山依旧会将皇位传给燕瑾瑜。

“你的意思是……”燕瑾琪眼中略显迟疑之色,早在烟柳阁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了,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谋权篡位,因为那样留下的诟病实在太多。

“这燕玉山,必须得死,这也正是我和二皇子交易的条件。用你父亲的死,来换取我罗刹堂的帮助。”慕容公子在燕瑾琪的面前站定,看着低头犹豫不决的他。

空气瞬间沉默,两人相对而立,都默不作声。

“为了什么?”燕瑾琪咬了咬牙。

“因为我罗刹堂要对升仙大会下手,你想想,如果在升仙大会的时候,皇帝驾崩,皇城里的动静怕是不会小吧?”慕容公子微笑细语。

“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呢!”燕瑾瑜用鼻子冷哼一声。

“好吧,你说,我们该怎么做。”他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石面冰冷冷的,可是他觉得自己有些无力站着。

毕竟这可是弑父的大罪,他一路上都在犹豫,直到此刻他才彻底下定了决心。

“很简单,你回答皇宫以后,将这支香点给你父皇便可。”慕容公子没有动,只是一拈指,一碟檀香便出现在了他的手指中。

“香?”燕瑾琪狐疑地打量着他手中的檀香。

色泽上成,微有清香,并无什么不对。

“香是正常的香,只是我在里面掺入了一些障气,长时间吸入这些瘴气,他的身体健康便会慢慢下降,很快就会不治而死,并且查不出任何问题。到时候没有人知道是你下的毒,他们只会觉得是我罗刹堂下的手。”

“那代价呢?”燕瑾琪盯着慕容公子手中的檀香。

“代价?”慕容公子的嘴角闪过一丝讥笑,却转瞬即逝。

“代价很简单,我需要你皇兄身边一个人的性命。等到时机了,我自会去取,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接受,这盘檀香在这里,大门就在那边,你的马队会在大门的那头等着你。”慕容公子将檀香轻放在燕瑾琪面前的桌上,指了指一旁画着长牙舞爪的黑龙大门。

燕瑾琪犹豫了再三,他起身将盘香拢在袖中,然后推开了那扇黑色的大门。

眼前的一切没有亮起来,依旧是一片漆黑,几个人点着火把站在那里,为首的正是身披黑甲的赵将军。

燕瑾琪这才发现,自己从罗刹堂的大门出来,却已经抵达了谪仙城的城外。

“殿下。”赵将军一开始还对小童的话抱有迟疑,却没想到燕瑾琪当真从这里走了出来。

燕瑾琪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大树,他刚刚正是从这棵两个人都抱不住的大树里走出来,刚刚在罗刹堂里发生的事都仿若一场虚梦。虽然一切看起来格外不可思议,但这更是说明了罗刹堂的神秘。

“回皇城吧!”燕瑾琪落寞地摸了摸袖中的那盘香。

好在,香还在。

燕瑾琪翻车上了马轿,紧闭门帘和车窗,一行人再次连夜朝着皇城的方向驶去。

七日后,天山派,一间弟子的房内。

古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突然一个白衣推开门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师兄,你拖我办的事情办好了,这次内门弟子选拔肯定都是修为最高的!”李天一遮掩着,神秘兮兮地对着古九说道。

尽管在古九的房间里,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被别人偷听了去,毕竟偷鸡摸狗可是天山派的大忌,要是被慕云弃知道,他不被扒一层皮才怪。

“好。”古九笑着点点头,眉眼间满是阴狠的神情,“我倒要看看今年的内门弟子选拔,还有谁敢上台一试。

凭空出现一个陈一凡已经足以让他难受的了,倘若内门弟子的选拔中再出现几个天才,他古九的面子以后该往哪里搁?因此他不得不暗中作梗。

“我们走!”他起身推开卧室的大门,昂首阔步走了出去,身后的李天一迈着小碎步,神情像极了一只大黄狗。

“顾清凌,实力下仙,未参与试金石试炼,你从天机阁中获得的心法是什么品阶的?”面前的青衣弟子傲慢的抬着头,右手里握着一根紫金杆毛笔,左手握着一卷竹编。

顾清凌低头,看着地上的玉阶。

“回师兄,玄阶下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掩盖了自己真正获得的心法。

他早已经与世无争,只想在天山派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弟子,并不想引发太

多的关注。

“哦,那就是天赋较低了,我们门下天赋像你这么低的弟子可不多,这样吧,你去膳食房打打杂吧!”说着那个师兄瞟了顾清凌一眼,随手递与他一块木牌。

“至于你的房间就在膳食房旁边,方便你们干活。”眼见顾清凌没有立刻接过木牌,他冷笑一声,直接将木牌抛在了顾清凌的怀里,不屑地转头离开了。

后面还有很多的新晋弟子,他才不想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顾清凌刚上山的时候拜入的是慕云弃门下,但膳食房一直是司空逸长老的弟子看管的,也就意味着慕云弃把他像皮球一样踢给了司空逸。

慕云弃的弟子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顾清凌没有生气,他接过那枚木牌,一边询问着一边吵着膳房走寻去。

“你是慕云弃门下的弟子,为何会来膳食房?”膳房的大师兄是个胖胖的青年男子,大腹便便,慈眉善目,看上去很是和蔼,他笑起来的时候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儿,让人觉得他睁不开眼。

“我···”顾清凌刚想开口解释,胖大师兄摆摆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了,慕云弃手下的这群弟子都是一副德性,瞧不起我们这些修为不高天赋还不好的。你要是有些值钱的玩意儿打点他们一下还好,不然以后可就要受欺负咯!”胖大师兄叹了口气,却依旧笑着。

“师兄知道的这般清楚,想必···”

“哎,没错,我当初啊也是首选的副掌门门下,也是被那群龟儿子给挤到膳房来的。不过师弟你放心,在这膳房我是老大,没人敢欺负你,以后我会罩着你们。不管你修为高低天赋高低,我们都是好兄弟,一个门派的吃一锅饭,哪有什么贵贱分别,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们负责忙饭吃,也很重要,你说是吧!”胖大师兄眯着眼睛,顾清凌虽然屡次说话被打断,但他不知道为何,竟然喜欢起了这个说话睁不开眼的师兄。

“多谢大师兄,不知大师兄该如何称呼。”

“我幼年在村子里胖,大家都叫我李三胖,你叫我胖师兄便好了。”胖大师兄满不在乎自己的身材。

“好的,胖大师兄。”顾清凌客套地回答。

胖大师兄给顾清凌安排了寝室,除了内门弟子,天山派的其余弟子房间都是两人一间。

和顾清凌一起的师弟也是从慕云弃那里被赶出来的,姓陈,身材瘦削,也是个下仙,长相木讷,难怪那群弟子喜欢欺负他。

他们俩有着同样的遭遇,年龄也差不太多,慢慢的也就成了好朋友,只是顾清凌从未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往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慕云弃手下的弟子总是喜欢调侃和侮辱他们,顾清凌听了胖大师兄的话,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笑。

而姓陈的师弟总是气呼呼地在背地里骂他们狗眼看人低。

“等我以后有了本事,一定要教这些欺负我们的人,让他们好好看看,麻雀也能变成凤凰!”陈师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骂人。

“那如果你成了内门弟子,你会像他们一样欺负别的师弟吗?”顾清凌躺在床榻之上轻声问他。

“当然了,等两个月后的内门弟子选拔大会,我一定要脱颖而出。你呢?这可是三年难得一遇的机会,你想跟着我一起上去搏一搏吗?”

顾清凌没有回头去看着同门兄弟的眼睛,他只是轻笑着点点头。

内门弟子又如何,外门弟子又如何,他不在乎,他只想有一个新的家。

他在心里将那御天诀的心法念了一遍又一遍,却从未练过它,也从未提升过自己的实力。

就像一个身藏武林秘籍却从不修炼它的乞丐一样。

日子虽然过的很忙碌,也经常受到师兄们的嘲讽,但胖大师兄一直很维护他们,顾清凌的日子过的倒也自在,从天都城掏出来被一路追杀的记忆也渐渐淡去了。

他在想这样的日子会不会一直持续到他死去。

直到那天,他和几个师兄弟正在膳房忙午饭。

“喂喂喂,你们难道不知道余子清杀了掌门,正要叛逃吗?还不赶紧去大门口拦住他!”一个青衣弟子匆匆冲进了膳房的门。

“啥,掌门死了?还是大师兄杀的?”胖大师兄手里握着两根又肥又白的萝卜,一脸懵逼,他们不敢相信慕云飞竟然会被余子清杀了。

顾清凌微微蹙起眉,正在切菜的他放下了手里的刀。

“嚷嚷,嚷嚷什么,他现在不是大师兄了,古九才是,大师兄让你们赶紧去拦住他,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天山派半步!”青衣弟子不耐烦地砸了一下门框,立马转身跑开了。

“胖师兄,我们该怎么办?”正在忙碌的弟子提着案板的提着案板,烧柴的抬起头来,洗着鱼的也甩了甩手上的水。

“唉,大家都是天山派的弟子,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胖大师兄沉吟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萝卜,两手在衣襟上搓了搓。

陈师弟显得很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能够杀了余子清,我们连内门弟子的选拔大会都不需要参加,副掌门一定会以我们为骄傲的!”

顾清凌听着陈师弟的诳语,苦笑着摇摇头。

那可是天山派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他们拦下?更何况他刚刚还杀了有着天下第一之称的慕云飞,他们人再多,也不过如飞蛾扑火一般。

巧的是那一天大长老司空逸和二长老尹明月都不在昆仑境中。慕云弃正在闭关,而三长老南宫权竟然仿佛消失了一般。

那是入山以来顾清凌第一次摸到佩剑,他们向来都在后房,起早下山买菜忙饭,几乎从未参与过晨练。

胖大师兄也显得手忙脚乱,他们膳房二十几名弟子自成一列,躲在众弟子的身后壮大声势。

顾清凌不是第一次见到余子清,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一次见到余子清都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昆仑境下着红色的雨,余子清手持金剑,一袭白衣乱舞,如同荷叶丛中的一朵白莲。

他左手持一柄暗黑铁剑,随意一挥令山河破碎,右手握着龙吟剑,翻转手腕之际如龙啸九天。

几乎所有的弟子都退缩了,他们虎视眈眈,如临大敌,手中的剑只敢指着余子清,却不敢刺出。

“杀了他,杀了他!”古九同样手持金剑站在众人面前,只是他的气势不足余子清的一半。

在他的怒吼之下依旧没有人敢上。

“你们上,你们给我上!”古九转过头,眼神在众弟子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胖大师兄的脸上。

他们是膳房的弟子,也是整个天山派实力最低的弟子,他们死了没有人会在意。

胖大师兄手握银剑犹豫了。

“快上,如果你们今天不拦住他,我禀告副掌门,死的一样会是你们!”古九走到胖大师兄面前,声音低沉地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顾清凌一字不落地部听见了,他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天山派弟子说出的话。

胖大师兄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横肉在颤抖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跟随着他的弟子,手中的剑握地更紧了。

“啊!”他大吼一声,犹如壮士赴死一般,双手握着剑朝着面前的白衣男子砍去。

“噗!”长剑划过风声。

胖大师兄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随着他如山般身躯的倒下,膳房的弟子们都像疯了一般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余子清的去路。

只是他们的血肉之躯并没有拦住余子清几息。

他信步向前,手中的剑只一提便刺入了一个弟子的胸膛,只轻轻一挥便割破了一个弟子的咽喉。

那个每日和他睡在一起的陈师弟,每天晚上和他一起诉说衷肠谈着伟大理想的小师弟,他死的时候满脸都是刀痕,双眼死死地撑着,瞳孔里满是血丝。

顾清凌永远也忘不掉他们死时悲惨的样子。

胸腔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他提起手中的剑朝着余子清奔去,他高昂起手中的剑,剑刃指向了余子清的咽喉。

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反正他的这条命本就是他的。

望着面前奔来的人,余子清信手举起了手中的剑,他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条人命。只是在剑快要落下的时候,他看清楚了眼前人的面孔。

那是一个正在哭泣的男子,双眼赤红,紫色的嘴唇直哆嗦。仿佛失去了所有一切的他紧紧地咬着嘴唇才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是你。”余子清轻声说了两个字,他原本肃杀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一些,手中的剑再也没有落下来。

顾清凌无力地跪在地上,余子清还是走了,只是他走的时候,将顾清凌劫后重生的心也带走了。

“你让我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让我找你复仇吗?”顾清凌提起了胖大师兄的佩剑,他的心彻底死了。

膳房二十几名弟子仅剩下他一人,他们的尸体被简单地埋在了山下,没有墓碑,也没人记得他们。

两个月后,顾清凌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练武场,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面前的几名师兄冷漠地说道。

“你们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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