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九十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某只真的觉得很圆满了(o?v?)

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样的结局对于木藤她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这一章跟上一章都是构思了很久的结局,希望大家能细细品味。

ps:这篇文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的自己的故事,冰夷有,司命有,重元有,耆童他们其实都有~

如果有不太明白的,这里先解释一下:

1.这可以看成是一个重启(二周目)的世界,一周目的世界等于是被抹消了,但木藤做的事情不算是白费,因为丸子在这个世界活的很好,丸子就是她的存在的证明,红娘她们因为丸子这个特殊存在的缘故,所以会隐约记得木藤的存在,但基本是没印象的。

然后箴言,我的设定是他本来就是一个魔神,生而就是为幽冥魔域而生的,之前是因为动情而有了魔性,这次,七煞魔心的魔性早就消失了,他就算动情,却也不会再有魔性,他是统领幽冥魔域的[魔],但是不会有魔性,至于他记不记得世界重启之前的事,大家可以自己品味。

2.之前的箴言:爱笑,知情识爱,自私自利,心中无爱

现在的箴言:不苟言笑,心中有爱,是暖男!(喂)

3.然后,因为木藤是游离于天道之外的(打从她被东岳,也就是以前的箴言救了,打破了必死的命运之后),所以,他人因为天道束缚,想都想不起来的【逆天改命】,她才敢去想,敢去做。

我叫冰夷,诞生于从极之渊,深三百仞的冰河底。

我自有意识起,便知这被冰川覆盖的从极之渊是我的领地。然而,我却对巡视领地没什么兴趣,河面上的冰厚而重,身处冰河之中,我舒适惬意,懒得动弹,于是,我就这样躺在冰河底静静看着河面。

刚开始的时候,冰河内外除了我与一些小鱼小虾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透过厚重的冰层看外面世界的天空,时而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时而风卷云舒,天高气朗,看着倒是颇为有趣。

看着看着,我便犯了困,便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冰河内出现了种很奇怪的生物,它们总是成群结队,有雪白的肚皮与黑色的双翼,长着尖利的嘴,能凿开厚厚的冰层,自由来往于冰河内外,以鱼虾为食。

冰河之上也出现了更多长相各异的生物,我觉得新奇,便从冰层上被凿出的一个洞内钻了出去,冰河外没有冰河内舒适,但寒风还是吹的我很是惬意,冰河外的动物也十分友好,我与它们玩乐一阵,在从极之渊游荡了几圈后,觉得有些累,便钻回冰河底,又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个男人的声音给吵醒的。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一名长着五官七窍,双手双脚的穿着麻布衣的生物跪在冰面上。我知道,那是[人],而且,是个男人。因从极之渊太过偏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这种生物,原来,[人]在外形上,真的跟我们这些[神]很是相像。

我一下子产生了兴趣,便开始仔细聆听男人在讲什么。

男人说,“尊贵的冰川之神,请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为此,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

妻子?是另一个[人]吗?

我放开神识,在河底的一处找到了另一个[人],是个已经气绝身亡的女人。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定下的常理,不可违背。

我便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再看男人,不再听男人的祈求。

可是,男人哭了,他哭的肝肠寸断,即使我捂住耳朵也依然能听见。

于是,我变成了那个已经气绝身亡的女人的模样,出现在了男人面前。男人抱住我,又哭了,他说这是喜极而泣。

我跟着男人回家后不久,男人就病了,他在冰河面上跪了太久,不仅落下了病根,一双腿也再也不能行走。

男人对我笑着说没关系,只要我还好好的,能陪在他身边,即使双腿废了也没关系。

我很喜欢看男人笑,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着光,清亮而美好。

然而渐渐的,男人不再笑了,他变得越来越暴躁,开始摔毁一切目所能及的东西。每当这时,我都只是安静的看着他,我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的最后,男人哭着对我道歉说,他很想一直陪着我,可是现在他要丢下我了,他闭上了眼睛,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只听他低声道,“好想再陪你去一次阳纡泽。”

我问他阳纡泽是哪里。

他又一次笑了,然而这次,我却不知道他的眼睛里有没有光。

他说,“笨蛋,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啊。”

男人死了,我取了男人的腿骨,以男人的腿骨为伞骨,从极之渊的极光为伞面做了把伞,并将那把伞带回了冰河底。

我抱着骨伞又一次陷入了沉睡,醒来后便见到了东岳,这位被天道所眷顾着的,生于最亮之光下的阴影,其存在即为[暗]本身,为[暗]而生的神祇。

东岳也很爱笑,他的笑容温润,很容易让人产生如沐春风的错觉,可是他笑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冷的,眼底深处暗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笑的很暖,他的心却是冷的。

东岳看了眼我的骨伞,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我问他,去哪里?

东岳笑了,连眼睛都在笑,可眼底却暗沉透着冷意的那种笑,他说,“我带你去阳纡泽。”

我虽生而便为冰川之神,掌管着极冷之地从极之渊,然而此刻,我却感受到了刻骨的冷意。

他,很可怕。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毫无犹豫。

更可怕的是,他深知人心,只一眼,便能探知到他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我看了看怀中的骨伞,点头道,“好。”

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即使深知危险,我亦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

我头也未回的离开了从极之渊。

冰河内外的生物发出悲鸣,我知道,若我这次跟着东岳离开,踏出这从极之渊,我便不会再是掌管从极之渊的神,我会失去一切神力,然后逐渐衰弱,消失。

可是,我不后悔,因为——

我抱紧了骨伞。

我要去阳纡泽。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想去看看。

东岳如约带我来了阳纡泽,夕阳下的河水仿若染上了层金粉,闪闪发光,很是漂亮。我在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发现自己依然用的是男人妻子的外貌,我想要变回去,却惊讶的发现,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原先到底是什么模样。

东岳说,[人]借着[神]的外貌而诞生,这世上女人何其多,你说不定能找回自己本来的那张脸。

后来,我杀了很多很多人,也杀了很多很多神,换了很多很多张脸,然后我成了魔,成魔的那一天,我记起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彼时,东岳站在被血染红的山丘上对着我笑,笑的很暖,眼底一片森冷,他说,“你果然还是这般模样最是好看,冰清玉洁,冷艳无双。”语气亲昵如同在说着温柔缠绵的情话。

他说着,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感到惋惜,“可惜,木公却要杀你。”

我对着东岳单膝跪下,寻求庇护,亦是一种臣服。

我惧怕着他的同时,也打从心底尊崇并臣服于他,毕竟,魔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的生物。

再后来,东岳成了此世第一位魔尊,隐在暗处的魔为他而聚集,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哀声无数,他于混沌之界开辟出一方天地,唤其魔域,自此占界为王,成为此世第一位魔尊。

他越来越喜欢笑,眼中却是越来越冷。

他的野望也越来越大,当他将手伸向昆仑宫时,他被东王公封印,身体被封印在魔域深处,魂魄轮回于凡界,以寻求解封之法。

然后,他遇到了下凡历劫的仙子红缎。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红缎笑的时候,眼底偶尔会有光一闪而过。

那天,我将九头鸟一族的公主白翎送来凡界助他解开封印时,看到他在跟红缎转生的那名凡界女子说话,他低垂着眼睛,声音温和而宠溺,让我几乎产生了一种他真的爱着那名凡界女子的错觉,也许白翎也跟我产生了一样的错觉,所以痴心东岳的她按耐不住的直接冲了上去。

东岳不是不知情爱为何物的魔,他深知何为情爱,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情感,却不会去爱。

他心中无爱,却深知情爱。

这是他最为可怕的一点。

所以,方才的一瞬,我知道,真的是错觉。

可是,不知为何,我却想起,很久之前,他跟我提起说他曾见过一颗很可爱的玉石。

他提起那块玉石的时候,他的眼底是有光的。

后来,东岳以他与红缎之子作为祭品,解开了封印,顺利取回了自己的身体,他与东王公对峙之际,端的是一副轻言浅笑,自信满满的模样,我却不知为何心下忐忑,便分了丝心神,去探查带着已死的婴孩逃出魔域的红缎的去向。

我的心神找到红缎的时候,她刚巧咽下最后一口气,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玉石碎裂的声音,也是在那一个瞬间,与东王公交手的东岳像是被什么事物分了神一般的怔愣一瞬,被东王公钻了空隙,一举击败,然后更加严密的封印住。

东王公将东岳的魔气分为了四十九份,放在了不同的地方,并将失了魔气的东岳带回了天界。

我、耆童以及赤江三名魔将也在同时被封印在了不同的地方。

我被封印的时候,隐约听到东王公叹息说,本不该如此。

之后,沧海桑田不知道转了几轮,我在封印中沉沉睡去,直到东岳带着赤江与耆童来解开我的封印。

我觉得东岳有些不一样了,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后来,我又见到了红缎,她重新凝魂聚魄后,有了个新的名字,叫木藤。她也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最为直观的体现就是,她变得比之过去要能打许多,即便同时对上我、耆童与赤江,也尚有余裕。

东岳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虽说依然饱含些许利用的意味在里面,却也在同时带着种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放任。

然而,直到木藤在东岳怀中魂飞魄散,她的心头血溅在东岳的额间,从未流过泪的东岳眼中落下泪来时,我才惊觉,这位知情识爱,最擅于玩弄并利用感情的魔,心中有了爱,他动了心。

后来,历经数千年,木藤又活了过来,并且入住了魔域。

我真心觉得这仙子的命真的是特别硬,每次都能留一口气然后被救活,也许是受天道眷顾,命不该绝吧。

东岳虽面上不显,但我能感觉的出他特别高兴。

可是,这个强大,并受到天道庇护的魔,却不知如何去爱。

也许,他认为爱就是放任宠溺,我看着他对木藤的活尸万般隐忍,最终把自己作去了魔域地牢。

那名活尸坐上了魔尊的位置。

可我却觉得,那个活尸成不了魔尊,她那般癫狂的做法定是有某种缘由,而木藤对活尸的放任也定是有些理由。就我对木藤的了解,她并不是个会随性而为的仙子,她每做一件事,都冷静异常并且带有明确的目的,我这么想着,明知木藤抱有某种目的,却猜不透木藤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决定离开魔言城。

我离开魔言城前去了一趟地牢,问东岳,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彼时,被重楼石绑着,光看着就狼狈不已的东岳对着我笑,笑容温润,眼底一片暗沉的冷漠,他问我,“那时,孤能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如今,你能给孤,孤最想要的东西吗?”

那股穿透背脊的冷意让我一下子明白了。

其实,对我来说,他并没有变。

他眼中的光只有在看到[她]时才会亮起,他的改变只在[她]的面前。

因为,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不会自称[孤],而是自称[我]。

我离开了地牢。

后来,得知那活尸所收集的东西之后,不止是我,很多人都在一瞬间像是被点悟了般,知晓了那具活尸,或者说,那名利用了自身执念之尸的仙子,想要做的是什么,魔域的边境一下子变得热闹无比,我却明白,谁都阻止不了的,现在除了东岳,没有人能阻止那名仙子,然而东岳他亦不会去阻止。

我立于魔域边境,看着天空中逐渐升起异象,心中有些感叹。

木藤的这股子癫狂与执着,当真是与东岳极为相配。

集齐上古神物,[逆天改命]这种事,这万千世界怕是没有人会去想,更别提真的去做。

因为,一旦[逆天改命],牵扯到的因果、规则太多,首先旧的天道就必将陨落,可万物皆有生有死,天道无法将[自身亦会陨落]这种可能性排除,故而,唯有将[逆天改命]这个想法从根本上祛除,所以,[逆天改命]这个想法就从此间所有生物的思考中剔除了。

然而,木藤却仿若是游离于天道之外的一般,倒真的是有些与众不同,她不光去想了,还真的去做了,并且做了充分的准备,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可是,死者不会复生,已经失去的东西不会回来。

这是世界的根本,脱离于法则之外,无法动摇的事实。

之前木藤能三番两次的活过来,无非是因为一息尚存,没有死绝。

如今,木藤[逆天改命],试图挑战的便是世界的根本,所以,她一旦成功,首先消失的便是天道,然后,这万千世界便会一齐崩坏。

当初,第一次在凡界见到她的时候,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名看上去纤细安静的仙子,会在将来爆发出能让万千世界一齐崩坏毁灭的力量。

她的这股子执念,以及实现这执念的力量到底是从何而来?我想,我这一生恐怕是无法明白了。

隐隐听到了钟声,然后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旧的天道陨落,新的天道成形,伴随着新的命理、规则。

一切回归混沌之初,以时空回溯、交错之际产生的异象点为基石,然后重新开始。

当一切都被抹消改写的时候,我想,要是这一次,还能遇到那个人,看到那个人的笑就好了。

我叫冰夷,诞生于从极之渊,深三百仞的冰河底。

我自有意识起,便知这被冰川覆盖的从极之渊是我的领地。

我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躺在冰河底睡觉,我还有一个愿望,等我能离开从极之渊后,我一定要去一次阳纡泽,至于为什么要去,我却是不知道,只道自我有意识起,便知道了阳纡泽这个地方,并一直想要去看看。

这天,我听到了一名凡人男子的祈求声,他说,“尊贵的冰川之神,请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为此,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

我在冰河内找到了男人的妻子,是一名人类女子。

她尚有丝气息,能被我这么快找到,也算是命不该绝,我便将她救起,放在男人面前,又施了个诀让她醒过来,男人抱着妻子先是失声痛哭,半晌又在妻子的安抚下笑了起来。

他笑的很好看,眼睛里有着光,清亮而美好。

后来,那两人为了感谢我,便在从极之渊定居了下来,算是生活在我领地内的第一对人类。

我来到了三十三重天,这是我第一次出从极之渊,也是第一次参加蟠桃宴,三十三重天太大,多亏一名仙君指路,我才没有误了时辰。

那名仙君长得很是好看,却一路都不苟言笑,冷着脸,将我带到蟠桃宴门口,还没等我道谢便离开了,直直的冲一个穿着红棉袄的男童走去,男童一看到他,先是咧开嘴笑的很甜,然后刷的下握紧了胸前的红玉挂坠。

我一时有些尴尬,门口的仙童习以为常的对我说,那是统领幽冥地狱的泰山府君,他是掌管地府众鬼魔域众魔的仙君,无情无欲,惯常冷着脸,让我不要在意,仙童说着顿了顿,看了眼那穿着红棉袄的男童,叹道,“也不知月老宫的那个小子哪里得了仙君眼缘。”

其实,常年板着脸的不一定无情无欲,就如爱笑的不一定有情有爱一样。

那名仙君虽不苟言笑,眼神也很冷漠,但他的眼底却是暖的。

我看到那仙君将那名穿着红棉袄的男童抱起,眼中的暖意几乎将人溺毙。

也许他尚不知情爱,但他的心中却已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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