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选了一家实惠又很卫生的餐厅,要了一个靠窗的小隔间,黑陶抱着奶瓶一边喝奶一边眼神炯炯的徘徊在两人之间。没想到他家老头子的桃花运这么旺盛,追后妈都不用费多少功夫,人家就如此主动。果断不科学啊,虐死他这个单身狗……
“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我吃饭呢?上次你帮我照顾黑陶,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虽然黑远兜里的钱支持不了他下馆子挥霍,但是也果断不好让女人请客。
“这次就算我尽地主之谊,你别和我争。下次你再请我,我可记着呢。”
陆鸢爽朗的笑着,到让黑远不好继续矫情谦让。
“那好吧。不过为什么说是地主之谊?”
“因为我住这附近啊,我和几个闺密在附近的乐华花园合租了一个房子,这里就相当于我的地盘,你说这是不是地主之谊呢。”
“乐华花园,那可是高档小区,比惠公馆房价还高,租金不便宜吧……”此话刚说出口,黑远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到哪都他妈摆脱不了这穷酸劲。
“也不是很贵,房子是我一个闺蜜姑妈的,原本不打算收钱,可是我们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象征性的交了点房租。”
谈话之间,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逐个端了上来,好久没见过荤菜的黑远咽了咽口水,黑陶鄙视的踢了黑远一脚,吐了个泡泡,瞧这出息。
“实在是太破费了。”
“这里的菜很实惠的,你尝尝。”说完陆鸢就夹了一块鱼肚放入黑远碗里,“这边的业务不好拓展吧,这里的人太有钱了,反而看不上公司的产品。”
“嗯,是啊,我打算和老板谈谈看能不能给点费用支持,在这些小区里面摆个展位,我正在和物业谈进场费呢。”黑远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记浮夸两句。
果然是**.丝属性,活该被前妻甩,眼前的女神居然没有鸡腿魅力大。完全不知道形象和矜持为何物,节操都被猪拱了。
“你打算先进入哪个小区呢?看看我能不能帮你。”陆鸢顺手递过去一杯大麦茶。
“不用不用,我有办法,我准备先拿惠公馆做实验。等惠公馆这边市场打开了,再请你帮搭线进入乐华小区。”
美美一顿晚餐,黑远和陆鸢两人的话题多半围绕着公事,可是黑陶隐隐约约觉得陆鸢并不是很在意谈话内容,甚至有点像刻意找话题。若说陆鸢对他家老头子有那方面的意思,黑陶现在可以确定这完全是想多了。陆鸢表现的太过冷静,她处事很周到却唯独缺少了点女人对喜欢男人的那种羞涩矜持,或者说缺少那种欲拒还迎的矫情。
总的来说陆鸢过分客套但不够走心,这可不是一个好信号。
“老头子,你说陆鸢为什么接近你。”回家的路上,黑陶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老头子现在的条件,陆鸢那样的女孩不可能这么主动。
“还不是因为你老爸我气度不凡,魅力无边。”黑远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却在看到儿子一脸‘不要闹,我很认真’的表情下,快速收起笑容。
“你的意思是她有别的目的?可是她能对我有什么企图呢。我们才认识不久,相互都不了解,况且你老爸又不是高富帅,她图啥?”
“事出反常必有妖,走一步看一步吧。”黑陶也不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究竟来自何处,不过他也不急,以静制动摸清楚别人的底牌才是上策。
“老头子,我估摸着傻大壮明天就会联系你。”想不明白的问题暂时放一边,黑陶索性转移话题。
“一说到傻大壮我心里就没底,毕竟这是咱父子两第一次帮别人治病,老爸总感觉不怎么踏实。”
黑远倒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可是始终没有眼见为实,心总是虚的。他见过黑陶的自我治愈能力,但是用在别人身上究竟效果如何,却还是个未知数。
再者,他们所面对的病患都是些别有用心的家伙,里面有太多说不明道不清的利益牵绊。这些阴谋阳谋对于黑远这样的**.丝太过陌生,以往他所处的世界很直白,即便是不喜欢他的叔叔一家也不会对他存太多拐弯抹角的心思,黑远身边的人大多粗暴简单。直到儿子黑陶显露自我治疗的本领以及表明病灶大王的身份后,黑远渐渐觉得自己的生活驶入了另外一个天差地别的轨道。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清早黑远还在上班的路上就接到刘智囊的电话,要他赶紧到第一医院。刘智囊的闺女病情还是反反复复,电话里刘智囊的声音早没有前几天的客气与耐心,似乎压抑着怒气把黑远当作忽悠一般,只不过刘智囊还没决定彻底撕破脸。
像刘智囊这样的生意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把事做绝,他们总会对自己留有余地,以便随时见风使舵。
黑远挂断电话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大壮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看来情况不太乐观。”
“别去管他,老头子你记住我说过的话,你底气越足,他们就越不敢将你怎么样。技术层面的事老头子你只要相信我,反正气势上一定要压倒傻大壮,我们有这个资本,赶紧把心揣回到肚子里。”
来到第一医院住院部,刘智囊和他的胖老婆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刘智囊不停的吸着烟,他老婆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刘智囊的老婆先一步看到黑远过来,下意识的猛扑过去,嘴里大声咒骂:“你这个死全家的骗子。”
黑远不悦的蹙了蹙眉,一个侧身躲过迎面扑来的胖女人,那个吨位要是砸在身上内脏说不定都会被挤出来,况且他还抱着小黑陶。
“刘总,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家都用手说话的吗?”
刘智囊掐灭了烟头如同掐掉心中那股邪火,压着声音说道:“我闺女反复高烧,你这么忽悠我可不厚道。”
“忽悠?我怎么忽悠你了?药不都给你了吗?”
“一颗破巧克力拿来当药,你还敢说你不是骗子。”刘智囊的老婆大声咆哮,激动的抹着泪,“我闺女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要你和你儿子陪命。”
“陪命?笑话。刘总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但是我相信你不是没见识的人。是我要给你闺女治病吗?明明是你死乞白赖找的我,求的我,我这才勉为其难让朋友出手帮忙。没有我的面子,你说你们算那根葱!现在药给了你,你却反咬一口说是假的,医院治不好的病我承诺帮你求医,现在却遭你们这样对待,果然好人不能当。你老婆要我陪命,我倒要告你们诽谤。”
刘智囊看黑远底气这么足,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好改变策略放软态度试探性的说道:“可是我闺女确实越来越严重了。”
“这不关我的事,我早就说过,药到病除,我倒想问问你,真的把药给你闺女吃了吗?”
刘智囊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将药给自己闺女吃。而是找了另外一个得肺炎的孩子做实验,顺便留了一小部分给王医师做化验。如果那孩子吃了药,肺炎痊愈,刘智囊准备死皮烂脸的再找黑远要一颗给自己闺女吃,无非是花钱的事。可坏就坏在,不仅那个做实验的孩子病没好,自己闺女也给耽误了。
另外,王医师那边的化验结果显示这颗药完全就是一颗巧克力豆,于是刘智囊一气之下,就将怒火全部发泄到黑远身上。谁知黑远不吃这套,强硬的完全像是被他们冤枉了一样,这个态度倒让刘智囊变得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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