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冷的夜风,凄哀的二胡声,单零的身影,在这憧憧夜色中形成了一副清冷寂寞的风景。
我走上前去进入亭中,没有打扰这个拉琴之人,只是寻了个地方坐下默默聆听。
一曲过后,拉琴的手缓缓放下,一直背对着我坐在那边的身影终是转了过来,露出一张男子清秀俊彦的脸容,只是眉头惯常深结,似有无数心事,显得此人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哀愁忧郁之色。
我目光自他容颜上一转,便落至在了那背负于身后的一柄闪烁着妖异绿芒的奇异长刀之上。夜刀在袖中震颤嗡鸣的更加剧烈,仿佛似遇到天敌,又仿佛是可堪一战的对手,竟然表现出了迫不及待地一试锋芒之举动。
夜刀的那突如其来的异象令我吃惊,虽然面对其他神兵利器时皆有反应,但是却未有见过如此激烈的震动,隐隐约约从对面白衣之人身负的妖异长刀上可以感觉的出丝丝缕缕的邪气溢出,一股令人不详的预兆之感油然而生。
“好邪的刀。。。这是你的刀吗?”我望着这柄邪气盎然的奇异长刀,通体的墨绿奇型刀刃就让人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本以为漠刀绝尘的漠刀就够个性的了,没想到这还没在江湖走跳几天勒,便就这么容易地碰到了另一柄更加邪气的长刀。
“。。。他叫天泣。”拧着眉头神情似乎永远那么凝重的男子突然开口道,声音低沉磁性,“这就是你一直在追吾的缘由吗?”
啊咧,原来爷追了一天的人就是乃啊卧槽这跑得也忒快了点吧要不是你说出来爷们还真的不知道呀。
这个认知让我略微睁大了眼睛,但人还是依旧板着一张苍白的脸,无表情地说道,“吾在忠烈府感觉到了你和天泣的存在,所以追了出来,你也是来追杀蝴蝶君的人吗?”
“是,但吾会给蝴蝶君一个机会。”微微低垂头颅,鬓角处的一缕黑色长发垂落下来,遮掩着那张总是紧锁忧愁的俊秀容颜,白衣清秀已极的年轻男子,浑身还总是透出忧郁王子气息,总是会让人心下变得柔软起来,令人不忍心对他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但是很可惜。。。爷们就是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汉纸啊!
唰的一下寒光一闪,夜刀骤然出鞘,蜿蜒奇诡的刀身闪烁着幽幽冷芒,为友人生机也好,为自身谋算也罢,身为武林正道好骚年天·真呆萌的宵宝宝·啥米都不哉晓的苦境杀人武器,就算前方有忧郁优质美青年又当如何,为了吾辈维护蝴蝶君的立场,为了爷们精心的布局,为了未来的一场决斗,这一阵却是注定要开杀。
“吾不会给你机会去杀蝴蝶君!”
“嗯。。。”眉心深锁,微微愕然,白衣绣绿纹的年轻男子略略转身,一手轻轻搭在了身后妖异邪气的天泣神刀刀柄之处,一时间,幽冷的暗夜,静谧的孤亭,竟是渐渐飘起了冰冷沁人心的白色雪花。
冷锐的杀机自我二人身上弥漫,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紧张的氛围。
“相杀吗?”低沉的问询,却带着一丝啦的犹豫。
“希望你能够配合。。。”纤长眼睑轻垂,狭长的眼神中渐渐冷锐,夜色中紫色的大麾被风猎猎吹起,渐渐的有沉凝的刀锋锐气肆虐在了这个小小的八角风雨亭之中。
说实在的对于能够跟这样一个顶尖刀者来场厮杀对决爷们到是赶脚到有了一丝啦的跃跃欲试,当初漠刀绝尘就说什么都不愿意跟爷们相杀,还总是用一种关怀的眼神看着爷,各种莫名其妙啊有木有。
现在总算逮到了一个陌生的刀者,而且还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要遇到并且与之一较高下的高手来玩相杀,总算也能一缓最近都被傲笑大叔逼着卧床不起后运动不能的后遗症。
来战吧。。。吾的夜刀已经饥渴难耐了呐!
这一战,势不可挡。
就在我眼底流光一闪,眼神徒然一变,对方电闪一般拔出天泣神刀,两名绝顶刀者便要在这小小的山峰孤亭中执杀一试锋芒之时,从天际边突然传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刹那间打断了我们二人之间的即将到来的相杀。
“哎呀呀。。。慢来!慢来!麦动手啊!”
说话间,一道翠羽黄衫的身影落至眼前,伴随着一道悠悠然闲散的诗号。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闲赋万事休。万丈勋名孤身外,百世经纬一樽中。”
慕少艾一闪身边窜至对面那名神情忧郁的年轻人身旁,抬手便按住了他那握刀的手,“羽仔啊,这是怎样一回事?你怎么和宵仔动起手来了?”
自慕少艾出现后,那名年轻人周身凌厉至极的刀气便骤然消散,但见他低垂下眉眼看着某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还在那边捏着他的小手,用力往回一抽,没抽动,眉头便拧得更紧了,“麦叫吾羽仔!”
“好啦,我讲羽仔,你跑的有够快,要药师我从忠烈府一直追到现在,结果刚追上来救看到你们要开杀,欺负小朋友很好玩吗?”脸皮堪比城墙还要厚的慕少艾半点都没有自己一直在吃人家豆腐的自觉,仍旧捏着对方的小手,转回来看着我道,“呼呼,我说宵仔,你不是在跟秦假仙帮蝴蝶君销案吗,怎么会跟羽仔对上?”
真是够了啊喂,本来还以为能够趁着不认识的时候跟羽人非獍好好的打上一场的,结果慕少艾你要不要这样如影随形啊,劳资不过想要欺负一下下你家的鸟人都不行咩,看样子从通过羽人非獍这里来了解异度魔界一殿boss的魔君阎魔旱魃武力值的计划是行不通了。
毕竟,木有攻略就去世界级副本开荒推老一绝逼是要扑的啊。
注定要成为异度魔界追杀帮排行第一的苦逼宝宝乃们统统都桑不起啊桑不起!
我暗地里啧了一声,腹诽了一番这一对要亮瞎旁人狗眼的狗男男,慕少艾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真是遗憾呐。我默默遗憾地叹了口气,面上却仍旧板着一张无表情的俊脸,一本正经道,“吾在阻止他去杀蝴蝶君。”
“羽仔?”慕少艾将目光转回到羽人非獍的脸上,见那垂眸的青年轻声道,“吾说了,吾可以给蝴蝶君一个机会。”
“机会是虾米?吾不能了解。你是说你以后不会去追杀蝴蝶君了吗?”
“一个月。。。”伸出手来来化出一副路观图,将之递给了我,羽人非獍说道,“这是路观图,前往可以找到蝴蝶君,但吾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来洗清罪名。。。”
接过路观图,见与羽人大打出手的机会彻底被搅黄了,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去笑蓬莱一观武林第一美人凤飘飘姑凉的绝色容姿了,反正爷们现在不也成了瓦亮电灯泡了咩,而且手中也有了地图,跟这二位说了声“请”后,我便径直一溜烟的化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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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来到了一处清水河畔,但见四处山石土木皆是战后显出的一片糟乱狼藉,更有连连续续的鲜血洒落在地。
“嗯,是蝴蝶君。”我探手触摸上一处岩石上的刀印痕迹,刀痕处至今仍弥留着淡淡的那个北域第一杀手的气息。“看起来这里是经过了一番大战。”
不过这也不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是蝴蝶君杀死了笏君卿,有多少人盼着杀掉蝴蝶君立功出名的,更何况如今忠烈府处给出的赏金和能够在忠烈匾额留名的利益都足够令许多江湖人眼红脑热,蝴蝶君一路奔逃遭到袭杀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
我循着争斗的路线前进,不一会来到了一片空地之处。这片土地仿佛被什么巨大的手掌犁过一般,土层翻飞,在此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手印。
“这是。。。道留萍踪。”我停驻下了脚步,仔细打量了一番战后的痕迹,最终很是肯定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原来,宫紫玄宫师太已经来过了吗,看样子小蝴蝶这一次伤得有够惨痛的啊,不过果然还是给他逃掉了吗。
看过这些打斗痕迹之后,我也明确了如今蝴蝶君如今去往的方向,便不再担心,放慢了些许脚步,打算在蝴蝶君躲去笑蓬莱之前都不会显身出现。
。。。哼哼,就当爷们给蝶月之间感情再创造一些机会吧。
完全不知道曾经做过一件事导致了些许细微变化的某宝毫无鸭梨悠然漫步起来,一点也木有想到就是因为爷们曾经的一个干涉举动,导致了此去笑蓬莱的亲密二人行变成了锵锵三人行。。。也为蝴蝶君坐享齐人之福的机会又增添了那么几个百分比。
话说爷们之所以会为了一个蝴蝶君就如此用心尽力奔波,其实也是想着要把这位自恋爱钱又妻管严的钱蝶拉来当壮丁,蝴蝶君养得那群蝴蝶可不就是收集和传播的消息一把好手么,这样的人才多适合隐楼啊,而且之后他不是要退隐么,那还不如拐回来给组织发光发热。
如果成了的话说不定还能够买一送一哟。
收入一只蝴蝶外搭送一只鬼月,真是不要太美好了哟。
这样的话尹秋君那里也不会说咱就只是个喜欢落跑的甩手掌柜了吧。看吧,为了组织的大业,爷们这是在多么的认真负责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轻松地随意行走着,琢磨着如今在苦境这块地盘上还有哪只是可以拐回家去创收的,这一出神,我就不知道自个走到了哪里,结果迎面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荫尸人和业途灵一前一后走来,他两人脸上尽皆是沮丧欢喜的古怪神色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好不奇怪。而且看他们两人这个样子像似是在抬着什么人一般,甚是急匆匆地奔行着。
结果一看到我,在前面抬着的荫尸人就是眼睛一亮,用一种不知道是悲愤伤心还是激高兴地表情冲着我喊道,“阿妹喂,是奈落之夜宵·啊。。。我告诉你,大仔死了,大仔真的死了!哇蛤蛤蛤。。。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老大了,千邪洞的财产都是我的了!”
纳尼?秦假仙死了!?
我眼神古怪地一瞥激动莫名的荫尸人,目光随后在了两人抬着的人身上。。。秦假仙面色惨淡,翻着白眼,口吐泡沫僵着身体摊在那里。。。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嗯,死得很透彻。。。
感觉不到秦假仙的心跳与呼吸,我微微一愣神,反应过来,目光就变得悠远而深邃了起来。
呵呵,相信不死秦会死,我还不如去相信素还真又挂点了呢。
所以说。。。这他喵的又是玩的哪一出戏啊!?
作者有话要说:把蝴蝶君、公孙月和兰漪章袤君都收入隐楼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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