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沐王妃你拿到了三日醉?”容箫的身影稳稳的落地,手中的折扇握着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
楼灵月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凉亭道:“酒我已经备好,不知容公子的谢礼可是准备好了?”
容箫朝着那凉亭走了过去,楼灵月在后跟着,两人上了凉亭后容箫端起放在石桌上的酒坛打开,醇厚的清香徐徐飘来,容箫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正欲端起,却被楼灵月夺过。
楼灵月端着酒杯笑道:“你若是喝醉了,如何为我办事?”
容箫笑了笑,在石凳上坐下,打开折扇轻摇了起来:“我公子萧可是千杯不醉的,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为你去做?”
楼灵月放下酒杯在一旁坐下,正色问道:“素闻公子萧你医术不凡,但不知到了何种境地?不如让我来考考你,要知道医术也可涉猎甚广,不知公子萧你的易容术如何啊?”
容箫微微挑眉一笑甚是自信的夸赞道:“自是一流的,王妃若是不信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楼灵月眸光一亮,心中大喜,点点头道:“不如你就在我手臂上做出一块胎记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能以假乱真啊?”
约莫过了半盏茶后,楼灵月左臂上果然就就多了一个形似月牙般活灵活现的胎记出来,竟一丝也看不出是假的。
巫月打量着出自容箫之手的这个胎记,唇角轻翘。
记忆中楼灵月左臂处有一块形似月牙形的红色胎记,当时她入楼府因为有物证又有夜修离担保,便没有人查验,如今想来万一当时有多心的人说出来,那就穿帮了。
但眼下形势不同,她不能不早做打算。
容箫将易容的东西收好后,端起那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却是笑道:“其实王妃你不必如此费心的诓骗我,你是什么身份与我都不重要。我容箫喜欢你的性情,拿你当朋友,万不会害你的。”
楼灵月倒是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用意竟被容箫一眼看穿,既然他都已经将话挑明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下去,更重要的是她相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因为胸前的灵石并没有给她预警,那就说明这个人是安全的。
“容公子原来都看出来了,没错其实我并非真正的楼灵月。我只是因缘巧合下救了她,她临死之前让我替她报仇,所以我只能冒用她的身份。”楼灵月没有隐瞒,反而说的轻松无比。
容箫眉宇间微微一动,应是没料到楼灵月竟会如此坦诚。“原来如此,看来你的身份其实王爷也是知道的对不对?”容箫笑着问道。
楼灵月点点头,算是回答。
容箫径自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道:“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心思还是手段都颇深,你的身份定是瞒不过他的。既然你能成为沐王妃看来你对他必是有用之人。”
容箫虽然与夜修离接触不多,但他们之间多番交手对彼此早已清楚透彻。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两个心中最是清楚不过了。
楼灵月耸耸肩,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屑成为什么沐王妃。若非巫月孤身一人居无定所,生命又随时受到威胁,她才不会和这个恶魔做交易呢。
楼灵月端起酒坛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三日醉,端在手中道:“公子箫,你这个朋友我楼灵月交定了,来,干了。”
楼灵月极其豪爽的端起酒杯看着他,容箫眸光深了些许却是问了句:“确定?”
楼灵月挑眉有些不乐意的瞪着他道:“怎么,你看不起女人?小看我。”说着自己举杯饮了起来,一杯薄酒入喉,楼灵月啧啧舌道:“没什么特别的吗,而且一点也不辣,什么感觉也……”
楼灵月想说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这酒的后劲就跟排山倒海一般猛的袭了过来。楼灵月微微摇晃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变成了两个、四个甚至更多然后头一沉倒了下去。
容箫无奈的摇摇头,他方才想提醒她但是已经晚了。这三日醉一杯就可让人醉上三日,因此而得名。
容箫轻叹一声,正要起身将她抱起,却听院落里想起有力的脚步声,一道极其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劳容公子,本王自己来。”
容箫抬头看去,却见夜修离一袭玄黑色的织锦长袍大步走了过来,他脸上表情极其寒彻,周身如带着冷意。
容箫退了两步,从石桌的药箱里取出一瓶药丸递给了夜修离道:“给她服下后,明日就能醒来了。”
夜修离接过瓷瓶收在怀里,拦腰将那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的楼灵月抱了起来,心头一阵恍惚,他走到容箫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了脚步沉声道:“你打三日醉的主意也就罢了,若你敢动她的心思,本王一定饶不了你。”
他语带威胁轻哼一声,转身迈下了凉亭。容箫一脸错愕,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霸道了?看来这假的楼灵月对他来说极其的重要啊,这倒当真有意思。
他不让打楼灵月的主意,他就不打了?他容箫惧怕过谁啊?容箫唇角一勾,夜修离,本公子还就打上了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