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交|配,孕育下一代,本是自然界最美妙最神圣的定律。
当然,前提条件是若没有人类在“欣赏”的话。
裴金玉被锣声吸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了手头上正篆刻的印章,出了门,直奔虎园而来。
真的,她不该来的。
一来就看见了很忙很忙的裴小虎和裴吼吼,裴金玉正欲退走,又瞧见了脸很红很红的代王。
裴金玉不厚道地想,他脸红个什么劲,骑在裴吼吼身上的又不是他。
代王又不能说,一开始他才没有脸红,是看见裴金玉了以后,脸才突然变红的好嘛。
为什么呢?
这可不敢说,会被打死的……好嘛!
代王意识到了裴金玉看过来的眼神,只觉口舌生津,浑身滚烫,连连吞咽着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口水,就连额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
裴金玉觉得他奇怪,怎么好像特别心虚似的,就往他那里走了一步,还不曾开口询问。
代王像是活见了鬼,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裴金玉就更觉他奇怪了,肯定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要不然怎么连跑走的姿势都与平常不同,干嘛弯着腰呢!
裴金玉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只是在她的印象里,代王就还是那个动不动坐地撒泼哭闹、死皮赖脸缠着她的熊孩子。
尽管代王时不时的也会做出一些很男人的举动,可是裴金玉的眼里根本就不存在男人的好嘛,哪里可能会联想到男人…反应之类的呢。
这和代王熊孩子的形象根本不搭啊,可是熊孩子代王,他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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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这厢被突如其来的男人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厢的赵王也遭遇了类似的尴尬。
真的,太尴尬了。
赵王他兴冲冲地下去接他皇帝爹,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皇帝爹的身边有个女人,更加想不到这女人还是他大伯的,最惨的是他还看见了庄贤秀的小衣。
他皇帝爹和他大伯的女人都干了什么?
不用联想,赵王就知道。一山洞的交|合气息,可是一看见庄贤秀的脸,就觉得实在太诡异了。
怪不得,他皇帝爹突然来白樟山了,敢情是为了和她相会。那他皇帝爹是什么时候和她滚到一起的呢?该不是,他皇大伯还没挂的时候吧!
赵王管不住自己脑洞大开,联想的有点儿多啊。我去,连具体的画面都出来了。
作为一个儿子,撞见了爹的风|流韵事,怎么破?忠义王啊,快来救命。
一时之间,赵王也顿觉囧囧有神,他压根儿就不该下来的啊。
皇帝的脸色,在先前庄贤秀一不小心挂在石头上弄坏了外衣露出小衣的时候,就特别特别的黑。
一看见赵王囧囧有神的脸,比刚才还黑了,直逼以黑脸闻名的颜御医啊。
皇帝挺不情愿地说:“静闲道长救驾有功。”就算编的不像,也得往下编不是。
只听皇帝又道:“昨夜幸亏有道长引路,朕才避开庄霖海的追杀。”
说着,皇帝也看了看庄贤秀露出来的小衣,不自然地道:“因为情形紧迫,道长被树枝挂坏了衣衫。”
赵王连连点头,心说:嗯,是的,是的,爹您怎么说都是真的,儿子我一定不会多事跟我娘说的。前提是,我大伯他现在很特殊啊,是个飘飘啊,就算我不说他也应该会知道的吧。没准儿,昨晚您正忙活的时候,他就飘在您的背后啊。
想到此,赵王打了个寒颤,还四下瞅了瞅。
皇帝自己也正觉得头皮发麻呢,面无表情地吩咐赵王:“送静闲道长回白华庵。”
“是。”赵王垂首恭候他皇帝爹先往上爬,等他爹爬上去了以后,退守到一旁,也学他爹面无表情地说:“静闲道长,请。”
起初庄贤秀满心的喜悦,一直在想着回皇宫的事情,她故意将衣服刮破,就是舍了脸面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她已经和皇帝睡了,好让皇帝骑虎难下。她觉得这事情十拿九稳,根本就不用她多说话。
可是当她听见皇帝那句“朕才避开庄霖海的追杀”,她听见了什么?太可怕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就震惊的说不了话了。
由于庄贤秀的心情太过复杂,就连皇帝那句“送静闲道长回白华庵”,她都没能听见。
赵王又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一看,皇帝已经不见了。
不会是不管她了吧!
庄贤秀走了过来,问:“皇上……”
赵王吓得赶忙往洞外退,下意识说了句:“父皇让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呢?白华庵?
这是庄贤秀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情,她手忙脚乱地开始往上攀,好不容易,到了崖壁的上面,只见皇帝已经骑在了侍卫牵来的马上,表情还特别的狰狞。
庄贤秀垂着泪眼,挡在了马前。
小弟弟破皮了,骑马好疼的说!可皇帝一见庄贤秀的举动,连疼都忘了。尼玛是有多害怕,她会当众说一句“皇上,难道你忘了昨夜的*快乐了吗”。
忘不了,忘不了,后遗症太特么的吓人了好嘛!
幸好,庄贤秀还没不要脸到那种地步,她想了挺久的,终于说了一句:“念在我舍命相救的份上,还请皇上开恩,让我见父亲一面吧。”是皇帝自己说的她救了他,这理由不用白不用,不管怎么样,只要允了她回洛阳城,岂有不让她回宫的道理。
皇帝沉思了片刻,点头应下了。他想的是这样的,他此番遇刺,庄家满门除了他姑姑,其他人是跑不掉砍头的,是该让庄贤秀回去,见她父亲最后一面了。
可他却是绝对不能让她入宫的。无他,说不好是因为心虚,还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反正,当庄贤秀被送进许久都没人住过的成王府,还被人严加看管起来的时候,险些没有喷出一口心头血来。
被赵王专程从白华庵接过来伺候她的程雪慧一到地方,就被庄贤秀推进了屋里。
庄贤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抵在了墙角里,尽管满腔的怒火,却还得压低了声音问:“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虽说庄家在她被送进白华庵之后,没有任何表示。虽说她爹庄宁问已经半瘫,成了个没有用的人。可是一个再没有用的庄家,也比一个刺杀皇帝有不轨之心的庄家强。
程雪慧摇头表示不知。
庄贤秀怒急,掐了程雪慧一把,还是很小声地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和那个贱人明明是一伙的。”
这时候,紧关着的房门突地打开,一个穿着宫装的婢女低垂着头,端着茶具,闯了进来。
庄贤秀冲她道:“滚出去。”
婢女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快速将门关上,这才转过身抬起头,慢条斯理地说:“娘娘好大的火气。还有,娘娘,我可不是什么贱人。娘娘可以唤我一声月影姑娘,就是唤我月影大人,我也当得起。”
如今的庄贤秀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叫什么,一把抓了她的胳膊问:“庄家……”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月影就打断她道:“庄家!呵,娘娘还不知道吧,今天午时,娘娘还没有到洛阳城的时候,你爹,你大哥,还有你大嫂和你大哥房里的那些莺莺燕燕,就连你大哥的两个女儿,全都突然暴毙。庄家要办大丧了,却逃过了满门抄斩,啧啧,还真看不出来,你那嫡母竟有如此手段。我说句娘娘你不爱听的,娘娘但凡有一半你那嫡母的魄力,也不至于落魄到如今了。”
她嫡母一共有三个儿子,果断杀了她爹和她大哥,保全了另外两个,还真像是姓林的可以干出来的事。
庄贤秀失魂地退了两步,无力地跌倒在榻上。
只听月影又道:“娘娘节哀,眼下娘娘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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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裴金玉收到了一份密报,她随手抖开,只见密报仅是一张白纸。她闭上了眼睛,仔细在白纸上摸索特殊的凹凸痕迹,这些痕迹表明了两个字——巫医。
那日,裴金玉离开白华庵之时,程雪慧说过,她被人控制,却一直不知控制她的人的庐山真面。她被人控制了十数年,只替那人做了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和裴天诚睡觉,另一件就是带着七里和八骏找上建信侯府。
然后,又再无联系。
如今,程雪慧却冒险送来了“巫医”两字,指的是她背后的神秘人吗?只是,这巫医到底想做什么?
想要控制裴府?
看起来似乎不太像。
难道是和她爹有仇?
可这布局,也并不像有仇要报的。
裴金玉想不明白,倒是突然记起,听她爹说过林青峦的身边也曾有那么一个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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