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站起来,起看见停下的小狗迅速向后跑去,然后迅速的叼着刚刚分给它的肉干又跑了回来,小狗把肉干叼到起的脚边,对着起扬了扬爪子,又对着起的包袱扬了扬爪子,好像是在示意他把肉干装在包袱里面。
“诶.诶.诶..你咬过的我可不会吃的啊!...你也别想把你咬过的肉干和我的肉干放到一起”起一脸嫌弃的说道。
看着来回跑着叼肉干过来的小家伙,起感觉它好像在假装没听见自己的话,它绝对是假装没听见,他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
摇了摇头,还是把小家伙叼过来的肉干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包袱,待全部都装完,抱起脚边的小白狗,回去拿上自己的戟与剑,起继续向着东方前进,这一次他多了个伴儿。
广阔的草原上,起不时抬头看看方向,不时的逗逗怀里的小狗,小白狗大概是累了,或者说是无聊,就这样趴在起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小狗,起觉得抱着不方便,打算把它放到了肩上,试了几次没成功,狗老是要滑下来,结果还把狗给弄醒了,被吵醒的小狗一脸的厌恶,带着看笨蛋的眼神看着起。
起一脸无奈,想了一会,把肩上的破布条打出一个背带的结然后不顾小白狗的抗议把它放了上去,小狗挣扎了一会见起不理他,也就自己无聊的又睡着了。
得给它想个名字,不然一直叫诶吗?起怜爱抚摸了一下在肩膀上睡着的小狗的头想着,不过他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好。
那个小狗需不需要姓?
难道要跟我姓?...
公孙狗?!...
...
好难听!...
起一边走着一边想,起觉得给别人取名字好难,看他颜色全身雪白,干脆就叫白吧,最后起还是决定不要给它加姓,等以后他找到他父亲在说,毕竟他们也算相依为命了,当然要和他一个姓。
就这样,这名字在没有经过小狗本人(狗?)的参与下就被起专权的决定了下来。
大概走了两天,起带着白走出了草原,期间白只起来吃过点肉干,大多数时间都在起肩上睡觉,偶尔醒着就爬到起的脑袋上趴着四处看,这是它找到的新地方,完全没照顾起的感受,就和起在给他取名字没经过它同意一样。
两天时间,白长胖了一圈,不再是以前的皮包骨,毛发也长了,毛茸茸的更加可爱。
起发现白的犬牙和以前他在桃源村看到的狗的犬牙长得不一样,白的四颗犬牙很长,大概比普通狗的牙长一倍,而且更尖锐,他有好几次在和白抢肉干的过程中都差点受伤,当然白没有是上海起的意思。
出了草原,起终于看见了村落,当地的村民很热情,招待了起吃饭,看见起的衣服破了也拿出了几件衣服给他,让他不禁想起了在桃源村的生活。
打听到秦木国都城的方向,起婉拒了热情的村民让他多留几天的请求,隔天就带着白启程,破了的衣服被他做成了一个肩袋,让白可以在他肩上睡觉,至于白爬到他头上看风景的事情,在他反对几次无效后就听之任之了。
现在的白模样已经大变,再也不是以前看见就可怜兮兮的模样了,现在长得胖嘟嘟的,饭量还很大,起在考虑是不是节制一下白的伙食,是时候让那家伙减减肥了。
还好懒洋洋的趴在起头上的白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心理的小九九,要不然又要对着起一阵龇牙咧嘴,它可不想再回到以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它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日子是谁给他带来的。
遇见起是白的幸运,让它有了依靠,让它又体会到了温暖,不再每天被寒冷的风吹,它用力吸了吸脚下这个人的气味,它要一辈子记住他,并且保护他。
遇见白也是起的幸运,出了桃源村的他才发现要找到自己的父亲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他从来没离开过桃源村,不知道在外面应该怎么生存,而且还无依无靠,说来他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他遇到了白,可以把每天想说的对着白说,不管他听不听的明白,起只是想有一个倾述的对象,排解自己的寂寞与无助。
简单的说起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他还不知道朋友的定义,虽然它只是只狗,不过他们的人生于狗生已经建立了联系。
包袱里的肉干已经快吃完了,当然多数都是被白给吃了掉的,当初说不会吃被白叼过的肉这件事也不知道被起丢到了哪座山下。
靠着白灵敏的嗅觉,起找到了一群鹿,没费多大力气,起就抓住了一只成年的公鹿,找了条小河,把抓住的鹿打理干净,生了一堆火,找了几条树枝,搭了个简易的烤架,把两只鹿腿架上去烤,作为他们的晚饭,虽然简单,白还是很喜欢,看它直勾勾的望着还没烤熟的鹿腿留口水就知道。
起把剩下的肉切成片,撒上盐,放在火堆旁边的石头上,到明天就能烤干且能烤熟,又够他们俩吃几天。
不是不想去客栈吃,而是没有钱,起出桃源以后才知道外边东西是要花钱买的,而桃源里面都是直接拿,让他觉得很奇怪,他也试过直接去拿,不过被追了几条街以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吃过晚饭,喝了点水,起把白抱在怀里准备睡觉,野外的蚊子很多,白天的时候起找了些草药,在自己身上涂抹了些,当然没忘记把白也涂上。
大概是白天睡得比较多,白在起怀里一直乱动着,趁着无聊,起就将天上的星星指给白看。
那是北斗...那是天苑...那是天狗...那是参宿...不管白听不听得懂,起都指给它看,这些都是他在九天塔里学来的,终于有机会卖弄了。
起讲了很久,从天上的星星,讲到桃源村,再到九天塔,讲他的村长爷爷,讲他如何出来,讲着讲着起想起了那次村长爷爷的谈话,他突然很想自己的村长爷爷,很想自己母亲。
等起絮絮叨叨的讲完,才发现怀里的白都已经睡着了,拉着自己的衣服帮白盖严实,他也沉沉的谁去,这一夜,她梦到自己回到了桃源村,还带着白和父亲,只是父亲的面容一直是朦胧,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