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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逆师(6)秘技谋士(1 / 1)

康司二人凑眼从缝隙中望去,只见棚外三人围住了火堆,一人手中执着火把,随即抛在地下踏熄。三人脸孔朝外,在这外围,远远近近又站了数人,正是前来追赶的北霆门人。

北霆门人并不出声,一名中年女子自林中暗处阔步走出,倒提单刀,亢声问:“你们是谁?”

那踏熄火把之人反问:“你们又是谁?”

那女子冷冷地道:“在北霆门后山追人,怎能不知我们是何人?阁下别装懵了,你接下我们的火把,那是要插手了?”

司倚真低声道:“康大哥,要不要问常先生多要几枚毒针?”却见康浩陵脸色凝重,带着几分困惑,对她的问话听若罔闻,只紧盯着棚外双方对峙之势。

火堆旁三人并无一致服色,只也都是黑衣,夜中看来与北霆门人也差不了多少。踏熄火把之人摇头道:“并无此意。咱二路人马对彼此的身份,大抵是心知肚明,此时无甚事端,哪一边也不必说破。咱二路跟踪的是同一方向,却未必是同一个人。只是我们担心北霆门心狠手辣,误伤了我们的目标,回去有点儿难以交代。”

风渺月手中正是那柄宝刀,她蓄势拔刀,道:“身份说不说开,有何分别?请问你们追的,是你们的朋友,还是敌人?”

那人道:“这又跟北霆门有甚么相干?你们有你们的事要办。在那山溪之旁,你们本已打算回头下山,却转身追起咱们来。无水无粮的,一追追了大半夜,我们又有哪里得罪了?”

风渺月嘴角微扬,却无笑意,道:“西旌赤派来北霆门后山追人,追的若是朋友,那便是我们的敌人;追的若是敌人,风渺月忝为青派头子,也只好出手保他一条命。”微一停顿,扬声道:“几位在北霆门总庄鬼鬼祟祟,也请留下了。”

康浩陵无声地长呼了一口气,并非松懈,而是备战的吐纳,目光持续警戒凝望,一手向司倚真用力摇了摇。

司倚真当即恍然:“他认出了这三人,原来他们是赤派的,难怪他如此焦切。他不让我问常老先生多要毒针,却是为何?…嗯,他无力帮助常老先生逃脱,便认为不应拿人家的毒针去退敌,有违道义。”登时想起:“这三人定是见他赴险,一路寻了上来。他们以寡敌众,康大哥决计不会袖手旁观,但他伤得不轻,如何动手?有北霆门人在,我又不能露面帮忙!”

康司二人无暇去看常居疑,只听见簌簌作响,又偶有绞盘似的轧轧轻声,不知他在做些甚么,听他口中兀自低低叙说:“…韩浊宜自然早已远走高飞,他不知怎地买通了一批天留门人替他遮掩,都来向我谎骗,说是江就还夜半闯山,韩浊宜追出山外去了。直至我下山寻访,才听闻发迹不久的李克用手下,新来了一名姓韩的谋士。

那时李克用年纪还轻,尚未坐大,还只是个临时被封的甚么敕勤王。他本是个趁乱崛起的军头,能打是能打,却只凭着军士悍狠,到处劫掠。朝廷那时被黄巢逼得急了,便想藉他的手来收复长安。这姓韩的谋士声称自己有秘制的灵效伤药,能减少战场上的人力折损;还有一种醒脑神丹,能令军士三日不眠、发挥战斗潜能;他自己更能练出锋利钢质兵器,脆软适中,百战不折。

我一听闻这数种巧器妙药,便明白了那名谋士是谁,凭着天留门轻功,探到了他的所在,去跟他对质。韩浊宜说道:‘老师,江师弟之事发生后,我知你决不会同意我的所为。这可是你自己错失了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此后你的学问发扬光大,却只能冠我韩浊宜的名号了!哈哈!’”

康浩陵背脊一凉:“天留门如今是晋王手下!李克用是死了,他儿子的兵法却更高明。天留门那么厉害的巧技,是在为晋王的霸业作后盾!”钢锭与瓷瓶的触感,恍若又回到了手中,恍若又看见了钢锭的精铁光辉,与嗅到了瓷瓶中的甜香怪味。“朱梁是敌不过的了,他收服了朱梁,一下子便跨到三秦来了。咱们…咱们岐国,又能抵敌多久?”

忽想:“我要不要将常老前辈带去见岐王与义父?他是韩浊宜的老师,江就还老师傅当年只盗得他一点点本事,便创立了西旌。若有他出马制策,必能将韩浊宜打得大败。”

常居疑的声音意兴索然:“我看着这个门生,听着他那放肆的笑声,想我从三十岁起,投注大好青年时光,苦学课徒,竟落得这般收场,真真是万念俱灰。当即答他:‘我是不想在中土耽下去的了,谁的名号响,又干我何事?我一直打着的是造福百姓的主意,却不是拿我的心血,去替那些军头争天下。你今日帮了他们,改日他们便要忌你杀你。鸟尽弓藏的事,从来还少得了么?妙得很,你尽管去罢,我看你有甚么好下场!’”

康浩陵听到此处,无声地暗叹:“没用的,常老前辈不会愿意跟我回凤翔的。他如此瞧低藩镇霸主,将学问妥妥藏得跟甚么似地,只愿意拿去救助平民……”

忽听司倚真细声问:“你在思量甚么?”

康浩陵道:“没事,我在想义父。”

司倚真闷哼一声,心中更加雪亮:“他听着韩浊宜投奔李克用的往事,却在想义父。他义父便是李继徽,岐王李茂贞便是他的祖大人,再不必怀疑啦,只是他不好坦承而已。”柔声道:“康大哥,你若想请常前辈出山去凤翔,只怕被他搧你几个耳括子呢。”

康浩陵一惊:“你猜到我在想甚么?”司倚真却不答言了。

这时,棚外二路人马,正一句一句地交涉。赤派之中一人道:“留下倒也不必。北霆门总庄偌大的威名,又有谁敢擅闯?”言下始终不认身份。

风渺月道:“我从成都返回师门,路上一个人阴魂不散,跟随不离。阁下在山外小镇上卖烧饼,那人进镇第一件事,可不是找你买饼?你收档之后,可不是急赶到北霆门来?”

赤派那人道:“我老家在山里,生意做完了回家。北霆门再威,也管不到人回家吃晚饭罢?”

风渺月冷笑道:“你们暗语为何,我是不知。只是你老家在北霆门火冢场之畔,这却十分古怪呀。”

那人道:“甚么火冢场、水冢场?老实说罢,我三人确是习武的,做甚么却与北霆门不相干,你不信也罢。”

棚外略一沉默,兵刃劈风交并之声突然急响,二路人已动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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