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恍惚突然牵引出流转在灯光下的黑影,他的样子清晰可见,很年轻。
福大爷后背压在门框上,胸前被一只手抵着。他的表情始终是有些发愣乃至于之后的一两天里。然而此时肖南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抬了抬拳头微微的晃动了一下摆正过去,面前的那人脸颊凹陷进去,像是触电一般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带头的男人拿着木棍的手掌紧了紧,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夜风本来就有些冷,现在似乎更冷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肖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下了男人手中的木棍。他扣住了男人的一只手腕逐渐用力使得他极为的痛苦又难以挣脱开去。
“你给我放手,你知不知道我是。。。。”
“碰。”肖南手中的木棍砸落了下去,掉了几颗牙,男人嘴上沾满了鲜血。
“碰。”又一棍砸落下去,男人另一侧肩膀上的骨头应声碎裂。
“碰。”举起的木棍飞快的落下,再一次响起了男人惨痛的声音。肖南思考着要不要杀了他最后摇了摇头扔掉了木棍将他踢了出去。
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还有气胳膊还能动弹没有死过去。煮酒的男人这个时候从地上直起了身子,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而后他骑在那人的身上拳头一拳拳的挥舞着。女人抱在哭泣未止的小孩缩在角落里,看着肖南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你。。。。”福大爷终究是不知道为什么肖南会展现出这样的一面,人畜无害的他时常在屋檐下看着风景,像是无聊的发呆然而关键的时候站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了眼前所有的人,对于肖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福大爷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他张开口缓缓的说了一声,“谢谢。”
肖南轻轻点头,接受了这份谢意。
人毕竟不可能全部杀死,虽然肖南杀死他们很简单尸体处理起来也不会被发现。但是这些毕竟不是大鱼,就像是撒网扑鱼一样小鱼总是要扔回水里的数量多,也显得麻烦。肖南期待着的正是他们背后的家伙。
这样的道理在将他们放回去之后也渐渐的清晰起来,旁人都看得出来。悠闲的午后,天空上有一些光亮,肖南从屋里搬了个凳子像是特意等着来人坐在了屋檐下。他的表情轻松,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不多会福大爷沏了一壶茶过来放在了那里。又不多会,煮酒的男人拿着酒壶过来了,他今天不像是要出摊。大黄狗生命力顽强,身子有些疼的弓起一个弧度蹲在了台阶下面晃了晃狗尾巴。
“小兄弟,你的身手真行。”煮酒的男人朝着肖南竖起了大拇指,他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临近着肖南喝了一口酒,然后将酒壶递给了肖南。肖南笑着摇了摇头,煮酒的男人也是不尴不尬的收了回去,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中间。
“你是不是练家子?那几下啪啪啪就把人打倒了,就像是打人偶一样,你可真是厉害。”煮酒的男人讲的眉飞色舞,一只手还不由的摆出动作来。他对肖南怀着敬畏,还带着深深的兴趣盎然。就如同是小小的少年某一日遇到了武力超群的老先生,像是要拜师一样有着浓厚的兴趣。
“小兄弟,不瞒你说你能不能教教我功夫?昨夜后来我是打人打的挺爽的,但是刚开始简直是窝囊,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还叫什么男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也好有个照应,你说不是?”
肖南细眯着眼睛,享受着闲淡的下午没有说话。
煮酒男人又说了几句,像是要显示自己身子骨强硬还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胸膛,然而想要拜师却是不能够了。肖南像是木头一样无动于衷,最多也是朝着煮酒男人笑笑。
“哎,不行就不行不说话算是个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练武的人脾气很奇怪,算了我不学总行了吧。”煮酒男人有些气恼的自言自语道。
“你杀过人吗?”在煮酒男人沉默之后良久肖南轻轻的开口问道,他目光望向他眼底流动着一股浓重的深沉。
煮酒男人有些不明所以,也像是被这样的问题吓住了,特别是肖南目光中的深沉让他有些害怕,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我没有,我怎么敢杀人呢。”
肖南扭过头去不去看他,气氛又沉积了下来。
煮酒的男人瞅了瞅肖南,他拿起腿上的酒壶灌了一口,而后有些不乐意的问道,“小兄弟你这年纪轻轻的可不要吓唬人,难不成你还杀过人?”
肖南摇摇头,笑了笑,“我也没有。”
“所以说啊,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煮酒的男人一副想当然的样子,话题有些跑远开去煮酒的男人也知道肖南不会答应他教什么武功,他有些兴趣索然低头喝着酒。福大爷早晨的时候已经有些担忧的去了医院,开车撞人的家伙既然指示人来威胁他那么自然也有可能去找癞子的麻烦,还好癞子在医院里没出事现在他的兄弟在医院里看护他。下午的时候福大爷又跑去了附近的派出所,这些事情不做的话他不会心安的。
然而整个下午的时光并没有人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寻了过来,于是乎有些浪费时间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煮酒的男人终于是因为白天浪费的时间而在半晚时分推着小推车出去了,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而肖南等的人没有来,叶白却是第二次过来了。
“都怪我爸不让我出来,今天好不容易才开溜出来。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我不要再吃番薯。”叶白的兴致原先不高,一路上过来也是这样然而看到肖南之后整个人才有了活力,像是个青春无敌的美少女,她外面套着黑色的短裙看上去真的很像。
两个人逛了街,吃了饭还顺带喝了咖啡,番薯却是真的没有再吃。天色很暗沉了,街边的景色像是盖上了一层薄纱,有些看的不太真实。远处星星点点,红的绿的的光芒透过树杈,透过写字牌,透过延边的电线杆映照出来。朦朦胧胧的光团萦绕在这座城市,高耸的建筑物里有着人影来回的走动,光线折射出来他们还没有下班,忙碌的一天还要继续。接壤的古迹公园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这座城市在现代和古旧之间沉积在这样的季节里矗立着,互相交融。
两人见面之后分开,有些简单不像是情侣,然而他们本来也就不是情侣心底里互相喜慕又有着阻碍关系也就复杂起来,值得一提的是饭钱还是叶白付的。肖南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吹着冷风,叶白的禁足或多或少是因为他。他知道叶白是来进学的,有着zhengzhi的因素,由于他的搅入打乱了铺垫好的计划。一切都是在计划之外,包括他自己。
回到四合院的路上,肖南都在纠结。
他一旦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就有些走不出来,这也许和他的偏执有关,他能联想到很多东西以及一切沾染上未来的事情。他这个人确实有病,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精神方面的状况,这也许和他长期处在阴暗之中有关。
平静的街道,胡同有些狭窄。前方有人影在灯光下晃动了一下,肖南没有去理会。后方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尖利的物体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有些兴奋猜测到了什么,身子有意的瘫倒下去随后有人用麻袋套住了他。
大鱼上钩了,他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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