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怀了孕,会变得心软。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尤其针对徐清的过去,黎安安虽未听见什么有用的讯息,可也立刻脑补了很多剧情。
她年轻时候被选出做卧底的惊讶,严酷的训练,以及身份被抹去时候的无助感。
这样的感觉黎安安也有过,当初沈耀让她改姓的时候,她那时候很难过,但幸运的是秦烈一直在身边。
可徐清身边,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秦烈终究还是做出了让步,多出的那份牛排准备带给她。
1311在他们所在房间的斜方,这些天徐清一直闭门不出,身也没钱,秦烈也给她存了一份,要什么自己随便选。
可纵使是这样,两人站在门口敲了一阵,隔了好久里面才响起慵懒的回应“谁?”
秦烈看了眼黎安安,把她拉到身后才开口“是我。”
门隔了一会才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道从里面钻了出来。
黎安安才探出脖子缩了回去,女人叼着一支烟,半靠在门口,微微挑眉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唷,稀客,怎么?这么久才想着来,看我死了没?”
秦烈面无表情地挥开扑面而来的白烟,把饭盒递出“安安给你做的午饭。”
徐清冷笑一声“怎么忽然想起给我做饭,黎安安,秦烈16岁我还表过白呢,论资历咱俩是情敌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是圣母白莲花小姐。”
黎安安心底不气那是假的,深吸一口气,不断跟自己说着我跟她一般见识,不跟她一本见识,低声道“这是秦烈做的,不是我做的。你不想吃算了。”
徐清抽烟的手一顿,视线这才落在饭盒。
“算了,我们走。”秦烈本不想多纠缠,眼下黎安安说破是自己做的牛排,心底更有些不适,拉着兀自发呆的黎安安往楼下走。
“哎?那吃的呢?不给了吗?”
秦烈随意把饭盒放在楼梯口,没再看一眼,继而带着黎安安直接下楼。
女人站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烟燃烧到了烟蒂,有些烫手才回过神来。
她走到饭盒的盖子在放下的时候滑落,里面的菜已经部分洒了出来。这放在别人眼里,宛如施舍给乞丐的东西,可徐清却缓缓蹲下了身子。
她的手指很细,有些枯瘦,带着不健康的惨白。这双手在饭盒前来回犹豫了几次,最终牢牢地握紧了把手。
黎安安不死心地站在楼下往望了一眼,可这一眼,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
她看见了,徐清终究走到那个饭盒前,蹲下的时候,眼里竟然带着泪光。那样的模样,跟素日嘲讽冷艳的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可此刻看过去,竟然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秦烈看着黎安安在出神,轻声喊了她,黎安安这才沉默着跟他回了家。可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怎么也回避不开。
徐清,喜欢秦烈。
不,不止是喜欢,那样的眼神,应该是深爱。
可秦烈走的时候,才十六岁,分离十几年的时光,怎么还会流露出这样的目光呢?
“安安?”
秦烈在门口等了她一阵,小姑娘这才回过神来,“啊。”
她深吸一口气,拉着秦烈的胳膊,大门缓缓合,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秦烈……”
男人侧身,看得认真,仔细地在等着她后面的话。
黎安安顿了顿,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徐清,怪可怜的。”
秦烈两手放在黎安安的脸颊旁捏了捏“安安,看什么,都不能只看表象。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你跟她多接触,我当然是其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徐清的手,有过人命。”
“人命?”黎安安这会倒是真的吓到了“坏人?”
“徐清作为目标任务出现在我们视野范围内,身份是2号危险人物,一个代号蛇头的情妇。警方一般很少让女人做卧底,原因是这个。用身体做代价,是不行的。我不知道当年她是怎么进去,又经历过什么,但一开始的路歪了,怎么也拉不回来。”
“秦烈……”黎安安有些犹豫“对徐清,你不同情吗?她现在这样,或多或少,是因为任务啊。”
秦烈的视线落在黎安安身后的门,良久才说了一句话。
“安安,选择我们这条路,不同情,才是最大的尊重。还有,身不由己,不是滥杀无辜的理由。”
黎安安似懂非懂地点头。
徐清的屋内到处都是抽过的烟头,散落的啤酒罐。
这阵子她醉的时候清醒的时候多,烟瘾犯了抽,脑袋乱了喝酒,反正不能清醒起来。
牛肉在盆里散发着香味,起餐桌不想收拾的方便面强太多。
秦烈做的……
徐清没有筷子,直接伸手拿起一朵西兰花放在嘴里,却是一片苦涩的味道。她忽然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丝毫没有往日在外呼风唤雨的冷艳形象,可吃了一阵眼里带着一丝迷茫,像是舍不得一样放慢了速度。
徐清从未想过秦烈会做饭。可他却做了,因为黎安安。
嘴里有很多的食物,她却靠着墙壁缓缓滑落,一边滑下,一边惨笑。
最后笑到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浑身开始发抖。
如果时光倒流,她扪心自问,如果时光倒流,她绝对不会这么傻,选择踏这条路。
可世哪还有后悔药呢?
她已经一步步地走歪了,歪得是将自己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可面临的还是法律的制裁。
徐清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沾染的鲜血,太多太多。
敌人的,甚至是同类的。
一开始是为了任务,到了后来,是为了保命,再到如今,已经麻木。
徐清一开始吃得有些快,这些日子折腾的胃部又有了排斥的反应。疼得太过了,她索性开始抽烟,抽到豆大的汗珠滑落,猛地把烟头按在胳膊。
原本白皙的手臂散步着红褐色的原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皮肤被焦灼的痛掩盖了胃痛,她竟然从获得了怪的欢愉。似乎对自己狠点,心底的污气才能排除似的。
她的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有些脱力地坐在那里。
直到,沉寂的室内响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电话声。
徐清顿时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