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太子爷还没走,花舞端着水进来,看见他吓得赶忙捂住嘴。更多精彩请访问以菲已经起身,都穿好衣服到王府的花园水榭散步去了,破晓吩咐,早晨要多出去走动走动,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
太子爷正在自个人穿衣服,见花舞突然进来还一副见鬼的样子,他很是不满,“怎么,你家姑爷我就这么不受待见”
花舞忙垂头认错,“不是不是。”缩着身子越过他,走到床边去叠被子整理床单。面上虽然看着镇定冷静,心里却慌得要死如今她家公主可是皇上下圣旨订的太子妃,有夫之妇他还来干什么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看见,还不得出大事
花舞越想越紧张,紧张得连手都在抖。平时半柱香就整理好房间,如今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她连被子都还没叠好。
太子爷对着铜镜整理着衣襟,淡声问道,“从宫里回来的这些日子,你家主子可有出府去过”
“有”花舞颤音回道。
“那昨日呢昨日可有出去过”太子爷微微抬眸,锐利冷酷的视线从铜镜中直射她娇弱的身子。
花舞被他冷锐的视线一望,只觉心都凉了半截,脑子一空,下意识的回道,“出、出去过。是那个叫青龙的男子来找主子,对主子说了几句话之后,主子就出去了。”
太子爷依旧对着铜镜整理衣衫,却显得心不在焉。冯雅身在内宫,可对菲儿和文喏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明显是有人在给她送信。冯雅是靠着任家才进宫的,那送信的人十有是任家的人,也就是任家早就盯上了菲儿或是文喏。按照这丫头所说,是青龙传信让菲儿去见的文喏。青龙是菲儿的亲信,自然不会害她。那么就是文喏被任家盯上了,甚至被任家利用了,更甚者太子爷眯了眯眼,眼中闪烁着凶光:与任家合作了不然怎么早不亲晚不亲,偏要在他看见的时候吻,就像当初在闲云茶坊的时候
因爱生恨这种事情,冯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文喏再高风亮节,可到底也是人,未成神,凡人该有的爱恨情仇他一样都不少
他扬起手做了个手势,暗卫龙一突然现身,“爷”
凭空冒出的黑影吓得花舞尖叫一声,可声音还未尖叫完就立马意识到此时不该出声,忙伸手捂住嘴,瞪大着眼睛直溜溜的盯上跪着的黑衣暗卫,这么大个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去查查文喏到底是怎么活的”太子爷将那个活字咬得极重,本以为他掉进河里就该淹死,哪想到他竟然命不该绝
咳咳,掉进河里就该淹死这是啥乱七八糟的概念,你自个人不会水性就不允许人家会游水了切
“是。”话音未落,人就没影儿了。
吓得花舞恨不得将眼珠子给瞪出来,要不是她心里素质好,经常被公主房里出现的陌生男人吓,她这会儿只怕是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大叫抓妖怪了
花舞都还没回魂儿,太子爷就叫她了,“你过来。”
花舞战栗着身子,害怕的朝他那方向以龟速移动着,太子爷拧起眉头,几不耐烦,“行了,还是站在那儿吧。等你过来,只怕天都黑了。本姑爷有事情要吩咐你,如果你办好了,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你办不好”清越的语声瞬间变得阴冷,逼人的凶煞之气直冲花舞的面门,“也就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
花舞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道,“姑、姑爷,您放过奴婢吧,奴婢”
“行了。别一副哭哭啼啼的作死样子,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你这条小命自然就保得住。”太子爷望着门口,以防以菲突然回来了,“也不是要你做什么困难的事,你只要在你家公主出门的时候在王府后门的第一个转角处画上一朵七色花就好。”
闻言,花舞大松口气,确实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好了,快起来。还有,把眼泪擦干净了,要是被你家公主看到了,还以为本姑爷欺负你呢”
太子爷这话说得,就跟他有多善良似的。人家哭成这样儿,可不就是您欺负的
花园中,以菲正在散步,正好遇到同样出来散步的小妾玫红。玫红一见着以菲那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转身就跑。以菲也习惯了,懒得理她。转身走入凉亭,刚坐下,青龙就来了。
青龙带来魏疯的口信,“主子,魏疯同意带着账簿入金銮殿告御状,可他、要求见您一面。”
以菲抚着绣袍上的金边,冷笑,“看来这个魏疯确实是个聪明人,懂得把握机会。”魏疯见她无非是要权要地位还要一个保障。
“他怕是早就知道手里的账簿是假的。”
以菲心思细腻,能猜出几分魏疯此举之意,“考了一次不高中就考第二次,第二次不中就第三次,直到三四次之后不中他才放弃,可见魏疯此人对权势地位极其渴望,但也并不是个为了权势地位就不顾一切的死走到底的人。他拿着账簿上京,只为能博得个不畏强权,全心为民的好名头,是否能告御状扳倒左相,看来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青龙问道,“他难道就不怕得罪左相”
“承天朝的文人士子向来抱着一团,特别是天子脚下的文人仕子。魏疯本就是文人,且很得邦泰的文人仕子的拥戴,他千里迢迢上京为民请命的消息一旦传出,那他便能得全天下的文人仕子的拥护。比起得罪任颧禾,这点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手里的账簿是假的,除了让任颧禾虚惊一场,并无其他损失。况且,全天下都知道他得罪过任颧禾,如果任颧禾再迁怒于他,那便是让天下人耻笑了。更有甚至,为了维护自个人的形象,任颧禾说不定还会被逼得夸他魏疯铁骨铮铮正气凛然呢”
以菲笑,笑魏疯的算盘打得真好,“如今我们的出现,打乱了他一切计划。将真的账簿送上金銮殿,如果左相倒了,他便相安无事,如果左相不倒,那他必死无疑。可如今左相派人追杀,我们是他唯一的护身符,如果他不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不用等到入京,他就小命就没了。所以他别无选择,只得按照我们的要求进京上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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