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有任淑妃撑腰,也不再隐忍,巧笑嫣然的道“谢淑妃娘娘夸奖。Ыqi不过”嫣然的巧笑转而被愁容取代,“说到慎之公子臣女实在是愧对平安公主殿下。慎之公子对冯雅真情一片,可惜冯雅与公子无缘。原本冯雅与公子相许一生,可得知公子与平安公主有婚姻在先,冯雅做不来坏人姻缘这等恶事,便收了心,与慎之公子划清了界限。谁知公子用情至深如若因此伤了平安公主殿下的心,冯雅在此向公主赔罪,望公主大人大量,莫要怪罪冯雅才好。”
她对着以菲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她拿出锦帕抹了抹眼角。眼角湿润,眼眶微红,香肩轻颤,凭添几分娇弱。殿的女子们不由同情起冯雅来,她有何错错的是那个多情的男人,和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女人。
原本因着传言,认为冯雅骄纵且不知廉耻的勾引他人未婚夫的女子们此刻对她改观,只觉她善恶分明,貌婉心娴且兰心蕙性,这样的女人,难怪粱家公子会对她情根深种。
再看一旁面色冷硬,气势冷绝的平安公主,纷纷摇头叹息,难怪呢,如果我是慎之公子,恐怕也不会选她这种强硬冷漠的女人。
“冯”以菲刚开口,一道清越响亮的声音似破九霄,遥遥而至,“冯姑娘何需道歉那样狼心狗肺的男人可配不菲儿。”
清冽性感的嗓音惹得众位佳丽纷纷侧目,当那抹卓越的身影入眼时便再也移不开眼。
身形修长俊逸,一件镶金边的丝绸黑衫勾勒出性感精壮的线条;一张清俊的容颜,难言难描,说是风华绝代,遥姿舜华都不为过;一双潋滟眼眸,痞雅透着霸道狠绝。墨色青色随着他大开大阖的步伐在身后飞扬,从殿外洒进的阳光在他身渡层耀眼金辉,尊贵非凡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太子爷阔步越过一众佳丽,看叶没看满殿的莺莺燕燕一眼,直接走到以菲身边,理所当然的牵起她的手,走主位,“来人,给平安公主和霓裳公主看座。”
太子殿下亲自吩咐,宫人不敢怠慢,顷刻间便抬两个座位。
“放这儿,平安公主的椅子放本太子的身边。”他拉着以菲的手,和煦的笑容绚烂若金,“菲儿坐得离表哥近些好,想小时候表哥也是这么拉着菲儿的小手出去玩儿。那时候无忧无虑,只有表哥和菲儿两个人,都还不晓得粱耀祖冯雅是什么玩意儿呢”
太子爷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你冯雅粱耀祖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惹他家菲儿伤心
冯雅的脸色顿时青白交加,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太子爷还不打算此放过她,放开以菲的手,接过靴公公递来的茶,喝了口润润喉,继续道,“来人,给冯姑娘赐坐。座位放平安公主身边,对,那儿对了,先前听冯姑娘给菲儿道歉来着了。其实冯姑娘无需给菲儿道歉,咱们菲儿千金之躯,公主之尊,娇贵着呢,莫说他粱耀祖不愿意,是死乞白赖的求着,皇家也不会允菲儿屈尊降贵的嫁给他。一个穷酸书生,可要不起菲儿。哎,在本太子看来,冯姑娘与粱耀祖倒是相配,原本想着,让姑父把菲儿的亲事退了,好成全冯姑娘和粱耀祖的,不料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么好的一段姻缘,倒是可惜了”
一句话将冯雅打击得体无完肤,屈辱涌心头。呈以菲嫁粱耀祖是屈尊降贵,她嫁梁耀祖是天作之合粱耀祖娶呈以菲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不起可粱耀祖娶她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相配了
“看冯姑娘的脸色不好,来人,给冯姑娘杯热茶。”
一位青衣宫女端茶盅,“冯姑娘,请用茶。”
冯雅松开紧握的手,手心月牙的红痕触目惊心,强压下心头的愤恨屈辱,轻颤着手去接茶杯,却因心不在焉,触到茶杯最薄软的地方,炙热的温度透过瓷杯传到指尖,疼得她一声尖叫,慌乱之下打翻了茶盅,滚烫的茶水将她柔白的手腕烫得绯红一片,顷刻间起了几个透明的水泡。
冯雅疼得手指抑制不住的轻颤,鼻头一酸,眼眶微红,盈盈泪水在眼眶打转,心既委屈又酸疼。这时,只听耳边响起太子殿下一声暴躁的怒吼,“将这笨手笨脚的婢子拖下去,炮烙”吼声是掩饰不住的心痛焦急。
心的委屈酸涩退得干干净净,冯雅只觉全世界都明媚起来,不由得破涕而笑。心里止不住的得意起来,看吧,男人是这样,看见漂亮的女人,再狠的心也硬不起来。前一刻还尖酸的讥讽,下一刻见着她受伤,还是忍不住的关心起来。
冯雅欣喜得好似得了全世界。太子殿下俊美非凡,权势滔天,粱耀祖一介书生哪能及得,以前她是傻,骄傲得宁为穷人妻也不做贵人妾,可现在想来,妻妾有何之别,只要能抓住太子的心,赢得太子的独宠,即便是做贱妾也活得太子妃尊贵以她的才智美貌,想要虏获太子的心又有何难。看,如今太子殿下不正对她心了嘛,怒发冲冠为红颜,是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烫了手,太子却怒得将这婢子施以炮烙。
冯雅抬首,含泪娇笑,装模作样的开口求情,只为博一个和善大度的美名,“殿下,冯雅没事,请您放”
她的话还没说话,只见太子殿下突然蹲下身,拿着绣帕亲自给呈以菲擦着裙摆的水渍,“菲儿,烫着没让我看看,有没有烫着脚”焦急,心疼,急切,好像坐着的人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心肝宝贝儿,只要她受了一点伤,他疼得撕心裂肺,只要她受一点委屈,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给她平怨。
烫着脚冯雅笑,笑得凄惨,那点不小心溅的水渍,连布料都浸不湿,还能烫着脚
冯雅咬着牙,浓浓的屈辱被深深的恨意掩盖,她也不矫情了,扯着袖子盖住手腕的伤痕,垂目不语,当个没事儿人一样。
那婢女因为打翻了一盅茶,被侍卫拖下去施以炮烙之刑。何贵妃不着痕迹的抬眸看了那婢子一眼,蹙了蹙眉,最后闭口不语。
“还好布料够厚,没浸湿,要是真烫伤了咱们菲儿雪白的肌肤,本太子可是会连那婢子背后的主子也一并收拾了”李宸煜不假他人之手,蹲坐身子给以菲擦着裙摆的水渍,一边说着话,一边斜睨了眼何贵妃。
见太子爷屈尊降贵的蹲着身子给一个女人擦着裙摆,众人都静默不语。佳丽们艳羡呈以菲好福气,九嫔娘娘们则是缩着身子惊惧着脸庞,大气都不敢出,她们见惯了太子殿下的喜怒无常,也见惯了他特立独行。丝毫不诧异他会为一个女人擦裙子,只盼着他心情能好些,不要顺便杀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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