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面的卷宗记载,两起雨杀人案,有一起是案发地点的记录,据面记载,因为雨水冲刷的关系,血水跟着雨水流走,所以被血液侵染过的土壤面积很广,甚至四丈外的土壤都带有丝丝血迹。匕匕小說”以菲回忆起第二日雨停之后她去看的后巷,“那里的血迹虽然也多,可死的是三个人,三个人的血流量应该远远不止那点血迹。”
张月鹿摸着下巴,低喃,“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是有意栽赃陷害。”眼睛一眯,带着豺狼般的凶戾,阴测测道,“要是查出凶手,看小爷不活扒了他的皮”
以菲接过他手里的卷宗随意放在石桌,吩咐道,“鬼金羊心思较细腻,让他去苍鹰山庄附近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案发地点。如果能找到案发地点,根据现场打斗的痕迹,找凶手容易得多。”
“是,属下这去。”张月鹿刚转身,以菲突然又道,“等等,我们得做两手准备,让宁有书今晚在王府门口等着我们去验尸”
“验尸验什么尸”景熙公主在玉蝶的搀扶下走进雅亭,两人的气色都不佳,面色苍白,脚浮气虚,像是受过什么惊吓。
以菲忙起身扶着娘坐下,贴心的倒了杯静心的热茶给她,面依旧淡然冷漠,可璀璨明亮的眸子却处处透着关怀,“娘,怎么了”
景熙喝了杯热茶压了压惊才缓缓将事情道来,“今日我和玉蝶本想去衣宝轩选些布料回来,给你和你父王做身衣裳。路过锲弘巷,见那里人群涌动,且还有官兵把守,便和玉蝶好的探望了一眼,谁知,谁知”说到此处,玉蝶和景熙公主的脸色同时苍白了两份。
“那巷子里满地都是尸体和血迹。像屠宰场似的”景熙虽说是宫里出来的,见惯了血腥和生死,可如此恐怖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满地的头颅脑浆,残肢断指,有的半身在这边,下半身却在那边,肚子里的内脏肺肠牵了一地
玉蝶的手打着颤,杯的茶水摇摇晃晃,洒了一手,在小彤的帮助她才稳稳当当的喝着口热茶,惶恐不安的道,“世怎怎、怎会有如此残忍的人,死后都不留个全尸,那那、那些人也太可怜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菲也端起茶杯,面色不改的道,“想必那些人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才惹来此等下场”
张月鹿摸着鼻子望了望天,当着什么也没听到。
“那些人纵然可恨,但也不至于哎,手段也太过残忍了。”景熙的一句叹息,让安分立在她身后的云姑姑身子颤了颤。
提到残忍二字,云姑姑下意识的瞥了平安公主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心的主意有些拿捏不准
她今日也陪着主子一道去往衣宝轩,锲弘巷的那一幕自然也看到了。如此酷戾狠辣的手段,她今生只在平安公主身见过可公主与那些人无冤无仇,应该不会是她下的手吧
以菲蓦然抬眸,凛然的视线与云姑姑探究疑惑的目光相撞,云姑姑慌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我和玉蝶都被吓得没了心思去看布料,还没去衣宝轩回来了。哎,过两日让管家去衣宝轩带些样式回王府,在家里看算了,免得出去又遇到什么事情。”景熙还惦记着买布料给丈夫女儿做衣裳呢。
玉蝶没她那么好的心里素质,第一次见着如人间炼狱的恐怖场面,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苍白着脸如大病了一场似的,放下茶杯,颤着软软的语声道,“娘亲,菲儿,我我、我想先回屋了。”
“去吧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了。”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景熙怜悯的摇摇头,“小可怜儿,看来真是吓坏了。”
以菲“”
张月鹿看着玉蝶那如被风雨吹打过的残花样儿,满心内疚,哎哎~早知道该下手轻点了,看把人家美女给吓得。幽幽撇了自家主子一眼,心里的小人儿翘起兰花指,尖细着嗓子嗔道坏人,下手人家还狠。张月鹿可没错过他家主子那屈指一弹的威力,爆开的血肉沫儿都溅到他脸来着。
景熙目光微转,视线落在桌的那本书,伸手去拿,“原来菲儿是在看书啊,让娘亲看看你读的是什么书”
以菲抢先拿起桌的书,不慌不忙的道,“是感业寺的经书。”随后将卷宗交给张月鹿,暗使眼色,让他将卷宗交还给郭霆义。
张月鹿会意,朝两人行礼告退了。
景熙并未怀疑,只当是寺贵重的经书,外人不得轻易翻阅,“对了,菲儿,最近几天京城实在太乱,一连发生了两起命案,你还是不要出去为好。好些学堂私塾都休沐放假了,那些人士子聚在一起说是要弄个什么联名书,要求朝廷严惩凶手。听说那个慎之公子也在其,而且还是由他执笔书写的”提到此处,景熙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菲儿,你那两桩婚事要如何办才妥当啊”
以菲与家定亲的事,景熙还未与呈拓说,呈拓是个火爆脾气且性子大咧,她怕告诉了他,此事会闹得不可开交。
一女许二夫此事要是传了出去,还不闹得沸沸扬扬
所以景熙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此事给解决了。
此时,景熙无庆幸家本家在落生,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所以应该不知道以菲与梁家定亲一事。
以菲想了想,道“娘,您做主好。”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景熙万分为难,“我派人去打听了,那粱家公子确实是难得一见好采,且还得皇亲自赐名为慎之公子,可见他前途定是一片光明。而喏这孩子,我也见过,老实心善,是难得一见的忠厚之人,你要是嫁过去,他定不会亏待于你”两个女婿都是极好,景熙公主难于抉择啊。
“算了,此事不急,等我慢慢考虑清楚了再说。菲儿,你也回去好生想想,这毕竟是你未来的丈夫,如果你不喜欢,即便他再好,也没用。”景熙公主为女儿幸福着想,一心想找个能疼爱保护她女儿一辈子,而她的菲儿又喜欢的人。
咳咳,这样的人虽然少,可却不难找,东宫里的那位正痴痴等着呢。做梦都盼着能得你家女儿的垂怜呢
东宫的太子爷又间接性的抽疯了,宫里的太监丫鬟全都谨慎翼翼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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