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后,便是宾客们用膳喝酒。女宾与男宾分席而坐。女宾们举止优雅,吃食也是浅尝小酌,而男客在呈拓的带领下,海吃海喝,气氛高涨,个个喝得面色通红,脚步虚浮。今日,太子爷特别高兴,席间也跟着多喝了几杯水酒。
太子爷借着酒劲儿壮胆,晚便偷偷摸摸的翻进以菲的院子
屋里,以菲让朱雀给她去了繁杂的头饰便让她下去了。舒襻她自己解了笄礼穿的盛装叠放整齐的放在床榻之,圆润的指腹轻轻划过柔软的面料,拂过那只展翅的雄鹰,深邃的黑眸满是激赏,看来对这服饰很是喜欢。
理了理垂在腮边发丝,正欲解开束在腰的玄紫色腰带脱了衣服寝,不想窗边突然传出一阵嗦响。以菲蓦然回首,便见一男子站在窗外。
站在窗外的太子爷妖孽极了,朦胧的月色洒在他身,恍惚渡了一层神秘的银光。月色下,身形修长飘逸,如松山似青竹般挺拔傲立。墨色的长衫勾勒出性感精壮的线条,懒懒的靠在窗前,格外的妖魅。微眯着的桃花媚眼潋滟着温润水光,白玉般的脸颊也如同抹了胭脂,泛着瑰丽的红晕。
这妖孽模样,显然是喝高了
以菲走过去,站在窗前,深邃的黑眸直溜溜的盯着他。
太子爷也怔怔的望着以菲。朦胧的月色下,以菲只穿着素锦里衣,素腰纤细,身段玲珑,背脊挺拔凛然,腿儿修长有力,美丽的面庞素洁孤傲,一双眸子深邃如潭,红唇点绛,如凤凰花瓣,肌肤如玉,莹白细腻。
太子爷勾唇一笑,笑得分外妖娆,眼里波光潋滟,活脱脱的似妖精勾魂儿。可以菲觉得他像傻子,没事傻不拉几的傻笑干嘛
“以菲~”太子爷呢喃的唤一声,然后双手扒着窗柩,长腿往窗沿一达,轰的一声重物落地。然后以菲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窗子面摔下来了,恩~还正好摔她屋里。
太子爷喝高了,完全找不到东西南北,再被这么一摔,脑袋更是成了浆糊,整个人无潇洒的趴在地,妖孽的脸直接摔成大饼形。可那屁股还翘得老高,且一只腿还挂在窗沿摇摇晃晃。金底暗纹的靴子在月光的存托下,看着十分精巧雅致,四爪金龙、清风流云盘旋,尊贵庄严。
远处偷看的小靴子公公赶紧捂着住脸逃跑,那一脸的嫌弃十分明显,爷也太丢人了
恩,太子爷此时是完全不知羞耻了,哪还觉得丢人啊。甩了甩天旋地转的脑袋,慢悠悠的爬起来,一摇一拐也不知道要往东走还是西走,结果转了半天都没走出他面前那个圈子。
这是以菲第一次见到醉汉,开始还觉得有趣,久了觉得没意思,转身往里屋床榻走去。可没走几步,感觉背一个重物压来,然后伸出一只手臂,抱住她的脖颈。
太子爷搂着以菲的脖子,脸庞埋在她的颈项处蹭了蹭,细嫩滑腻的肌肤,惹得太子爷心情荡漾,然后红着眼,忍不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以菲感觉那湿漉漉的舌头在脖子舔得痒痒的,还黏糊糊的,恩~嫌弃死了。鉴于他现在神志不清,醉鬼一枚,以菲难得的善心大发没出手打他,只伸手把他脑袋推了推。
太子爷嘤咛一声,“亲亲~亲亲~”然后又挨去,亲亲耳廓,舔舔脸颊,手还不老实的摸细腰。
嗬~如此色狼行径,以菲当然不能容忍,握了握拳头,正出手要揍他,没想这厮自个儿老实了。
“哎呀,这、这是我的玉佩”然后摇摇晃晃的朝案花瓶走去,接着抱着花瓶不放,硬说那是他的玉佩。
以菲挑挑眉,果然醉得厉害。听说醉鬼是最不讲理的,所以以菲不打算跟他理论,看他抱着花瓶当情人亲了又亲的模样,以菲更不打算理他了。
身衣服也不脱了,这么躺在床睡,今日的笄礼又跪又拜的弄了大半天,她这会儿只想躺在床睡一觉。不过太子爷可不这么容易放过她。
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虚浮着脚步,往床边摇晃去。
太子爷一边走一边闭着眼解衣服带子,咂巴咂巴嘴,吆喝道“小靴子,来~给爷脱衣,爷要侍寝”恩,给他家以菲侍寝~
砰彭两声,显然是撞着桌角了。
躁动的声音弄得以菲心烦,扯过被子将头捂住。隔绝了声音,心沉静下来,几个呼吸间,便悠然入睡。
而太子爷也终于歪歪斜斜的爬到床沿边,看着床拱起的一坨,笑得狐狸还奸诈,脱了衣袍,翻身睡去
太子爷一床,以菲醒了,毫不犹豫的出脚一踢,然后太子爷飞出去了。只听一声嚎叫,然后又没了声息。
太子爷趴在地久久不动,等有力气了,又爬起来再接再砺,不死心的又往床爬,这次学聪明了,死活抱住以菲的脚不放,不过还是毫无悬念的被踢下床。太子爷有恒心啊,又往爬月色朦胧下,一踢一爬不知道演了多少回,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妥协了,终于安宁了。太子爷趴在床沿边,抱着被子的一角,沉沉的睡去,俊脸虽然伤痕累累,不过从睡梦依然含笑的嘴角知道,他睡得特别安稳香甜。
床的最里面,以菲姑娘虽然沉睡,可眉峰轻蹙,连睡梦都冷硬着脸庞,可见确实很不高兴。
清晨,太子爷半个身子挂在床下,甫一翻身,顿时像冬瓜咕隆咕隆滚落在地。
太子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揉了揉沉痛的脑袋,一开口,声音虽沙哑可可性感得要命,“靴子,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冷清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太子爷一个激灵,脸的表情先是狂喜、再是疑惑,然后是紧张演变到最后已是扭曲了。睁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面前的以菲,难以置信的喃喃,“以菲,你怎么在这儿”显然是还没弄清状况。
以菲曲着一条腿,帅气的蹲在他面前,冷着脸道,“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
太子爷疑惑着脸,机械的移动着脑袋,左右望了望,见到完全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间,关于昨晚的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来太子爷脸色不断变换,在回忆起一亲芳泽的时候,心里那个美啊,脸不自觉的流露出笑容,可嘴角刚裂开一股刺痛袭来。
嘶~
太子爷捂住刺痛的脸,动了动脸颊,觉得紧绷得厉害,疑惑的望着以菲,不解的问,“我的脸怎么了”
以菲望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实在不愿开口,默默的从身后拿出一面铜镜,放在他眼前。
太子爷睁大朦胧的双眼,欺近一看,嘶~吓了一跳
颤抖着手指着铜镜的脸,瞠目结舌道“这、这这猪头是谁啊”
“你”以菲还不犹豫的打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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