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宫女们私下说,男人和女人睡一张床然后脱了衣服亲亲嘴就能生小宝宝。”这几天,他们都是同睡一张床,而且、而且,他昨晚禁不住诱惑,半夜爬起来偷偷亲了以菲的小嘴。小嘴儿嫩嫩的,软软的,甜甜的,比桂花糕还好吃。
一想到此处,小太子顿时粉腮若桃蕊娇艳,明眸似春水含情,荡漾的模样无比风骚!
嗬!
睡一张床就会生小宝宝?
呈以菲张大着嘴,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好奇的摸摸,里面有个小赤马(汗血宝马的儿子)?!
凶残又呆萌的傻丫头怎么会想到赤马呢?这只能怪她目光短浅思维狭隘,出生三年以来,只见过汗血宝马怀儿生仔。
一想到自己几个月后会生出个两只眼睛四条腿外带一只尾巴的东西,呈以菲神情就有些恹恹。可这有什么办法,母亲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母亲自然也不能嫌弃儿子不是东西。怎么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勉强可以接受。
要是让面馆老板知道他们这会儿的小心思,肯定会笑得踹不过气来。
一口气吃了五碗阳春面,肚子不鼓才怪!
两个造孽的小东西哦,还真以为肚子里有宝宝了,心情是又激动又纠结又兴奋又担忧,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小太子更是像抱宝贝似的一路将憨丫头给护在怀里,就怕路人撞到给撞‘流产’。
憨丫头的双手仍旧捧着肚子,不过这次面色分外慎重谨慎。走着走着脑中灵光一闪,睁大着眼,疑惑的问,“表哥,宝宝是从哪里爬出来的?”记得小赤马出生的时候,很大一坨,比她还大。要是宝宝也这么大,哪怎么出来?
小太子皱着眉头思索,以前偷听小宫女说话,记得她们说孩子是从两腿间出来的。两腿间?除了撒尿的鸟鸟,就只有后面那个洞洞……
“拉屎拉出来的。”语气很是慎重,这可是传授知识的大事。
“……”呈以菲虽然没搭话,可看那表情……坚信不疑!
俩儿倒霉孩子悠悠走过一条无人小巷,正准备抄近路回家‘养胎待产’,突然一股暗香在鼻翼下萦绕,接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夜,宁谧,寂寞;
月,皎洁,银白。舒榒駑襻
山林间雾霭朦胧,清新宁静。月华凝聚如匹链,从九天之上垂下,如同纱幔,浩渺无暇,斑驳月影,轻纱遮掩,徐徐飘荡,舞动虚空。
借着月光依稀能瞧见西北山坳有处隐蔽的山洞,山洞中隐隐有凄惨的叫唤声传出。低低的呜咽声夹着愤怒的咒骂声,还混合着痛苦的哀求声……呈以菲就在这乱七八糟的声音中幽幽转醒。
呈以菲依旧垂着脑袋,微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山洞很大,足有几百平方米,她和李宸煜都被绳子绑着扔在角落,而他们的不远处有个大铁笼子,里面关押着几十个孩子,那些孩子皆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得甚至目光呆滞。
孩子最大有十一二岁,最小不过两三岁,所有孩子都紧紧抱成一团,索索发抖的望着铁笼外站着的男子。
男子三四十岁,一件黑袍紧紧包裹着身子,只露出一张苍白恐怖的脸来。
“嘿嘿~别怕,今天该轮着谁了?”沙哑阴沉的声音自男子口中发出。男子眼眸深深凹陷,阴鸷的双目透着嗜血的残忍,满面阴鸷与深沉,浑身含着邪赁的诡谲之气。看着让人心惊胆颤。
男子癫疯的哈哈大笑两声,“就是你了。”打开铁笼,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粗暴的拉出来。
女孩害怕得直哭,“呜呜~哥哥,哥哥,我怕我怕——”
“妹妹,妹妹……”男孩想要扑上前去拉妹妹的手,却被男子无情的关上铁门,锁在铁笼内。
男子单手提着女孩,阴笑着直往那口正架着干柴燃着熊熊火焰的铁锅而去。
“妹妹,妹妹,快放了我妹妹,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妹妹……”铁笼中的男孩苦苦哀求,他拼命的撞击着铁门,可惜力气太小,即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能撼动坚固的铁笼分毫。
对于男孩竭力的嘶喊哭求,男子如若未闻,动作迅速的将女孩绑到铁锅旁的木桩上。
呈以菲这时才发现,铁锅旁有五个木桩,上面分别绑着五个孩子,那些孩子皆是垂着头,不知是已经气绝身亡还是正昏迷不醒。
“宝贝,我的乖宝贝。”这时,男子从屋里抱出个大铁罐。此时的男子不再痴癫疯狂,脸上甚至露出温柔深情,好似怀里抱着的是美貌佳人,呢喃软语的诉说着深情,“来来,怪宝贝们,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嘿嘿~”
呈以菲耳朵十分灵敏,隐隐能听到大铁罐中传出‘嘶嘶’毒蛇吐信的轻鸣声,还有多只触角兴奋的攀爬铁壁而产生的尖锐摩擦声。可想而知,铁罐内毒物众多。
“来来,宝贝们,开饭咯~”男子走到第一根木桩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铁罐盖子,将被绑在木桩上的小男孩的手给塞进铁罐。
顿时,引起铁罐内毒物们疯狂的抢夺。
“啊啊——”
木桩上昏迷的孩子突然发出痛苦的惨叫,剧烈的挣扎着。
铁笼中的其他孩子见状,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可却不敢大哭,只得死死的捂住嘴发出低低的哽咽声。那个疯狂撞击着铁门要救妹妹的孩子也吓得脸色惨白,失魂的跌坐在地。
刺耳的惨叫绵绵不绝,木桩上其他昏迷的孩子被惊醒,李宸煜也在这惨叫声中幽幽转醒。
那个被毒物撕咬的孩子,转眼间便脸色发青嘴唇发黑,毒气侵入五脏六腑,瞬间便陷入昏迷。
男子见状,忙将他的手从铁罐中拿出来。众人一看那手,皆吓得面无人色,原本不敢大哭的孩子被吓得哇哇直叫,就连李宸煜这么好承受力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打鼓。
男孩本就瘦骨嶙峋的手此时已惨不忍睹,血淋淋的手掌已找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小指被咬断了两截,拇指连着血肉摇摇欲坠,手背上的肌肤连肉带皮的被撕咬扯下,血肉模糊的皮肉上还盘着一条粗大的蜈蚣,蜈蚣十几根触角齐动,死命的往血肉中钻。
“哎哟喂~宝贝勒,你出来干嘛,来来,进去,进去……”男子用筷子将蜈蚣夹进铁罐,然后又像宝贝似的抱进屋里珍藏着。随后走出来,用瓷碗在大铁锅中舀了碗浓汁汤药,强行给中毒昏迷的男孩灌下去。
“来,喝,快喝下去,这可是解毒的灵丹妙药。”猩红的目光闪烁着兴奋,男子目光炯炯的盯着男孩,害怕错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