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完全猝不及防,一时根本反应不及。
乌云强行撬开夭华的唇,就长驱直入地深吻进去,理智已然有些被**侵蚀,但还是很清楚现在这个人是夭华。而一边越吻越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同时,乌云心中又迫切地想推开夭华,可是推的力道又怎么都使不上来。
夭华随后反应过来,猛然用力推向乌云。
乌云身体虚弱,刚才之所以会得逞完全是因为夭华毫无防备,被夭华这么一推下立即倒退了数步,险些跌倒,人跟着清醒了不少。
夭华紧接着用力抹了抹唇,这都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了,可恶,“乌云……”
“这不……不也是你想要的吗?咳咳……”乌云喘息地打断夭华。不管是先前躲避夭华搜查他的位置,还是将夭华一把抵到墙壁上的位置,都是在屋檐下面,但现在经过这么一退,人已经退到了雨中。
濛濛细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俨然有越下越大之势。
夭华恼怒,“你……”
“如若不然,你这么急着追来做……做什么?当然,你也可以给我解药,用解药来给我解。依我现在的身体,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想知道的一切就永远别再想知道。”乌云再度打断夭华,同时就这么让自己继续淋着雨,从而让自己可以再清醒一点。
夭华听到这,顿时不怒反笑,原来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主动交出解药给他,到现在还以为她之前只是为了逼他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与他再发生关系,继而用行动让她更讨厌他的碰触,同时又用那个始终不肯说的“真相”来威胁她,双管齐下,但他恐怕想不到明郁已经什么都说了。
“别以为明郁说的就是真的,相信你还没有这么蠢。”从夭华的神色变化中不难看出夭华下一句会怎么回他,乌云抢在夭华开口前又一次开口,但多余的话又并不多说,只有这么一句。
夭华继续笑,“你都还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怎么就这么肯定他说的绝对不是真的?”
“这就要由你自己来判断,看你更信谁,或看你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了,咳咳……”
“那如果本宫说,本宫现如今一个都不信呢?当年,先是一个你,后是他,本宫都自认自己已经对你们很了解,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个比一个藏的深。人,果然是不能轻易交心的。”
乌云接着咳嗽与喘息,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已经被雨渐渐淋湿,心中并没有想让夭华完全相信他,只要夭华对明郁起一点点怀疑,他的目的也就已经达到了。
夹杂着雨的风,在风向的悄然转变中,倾斜进木屋外面的屋檐下,同样席卷到夭华身上,丝丝缕缕如牛毛银针。
既然两个都不能信,对面之人又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嘴严得明显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她再怎么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既然这样,那好,不管信谁都先抛到一边去,现在这里就只有你与本宫两个人,再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正好可以接上之前被打断的好事。”微微一顿,似乎突然间在自己刚说出来的话中领悟了什么,夭华脸上的笑容随即隐约加深,在淋着雨的乌云的目光下接着道:“其实这么说起来,要认真算的话,本宫似乎已经有些更偏向你了,到头来还不想让你这么快死不是吗?只是方式上有所不同,不是如你想要达到的直接给你解药而已。乌云,下面的这句话你永远给本宫记牢了,你也别以为你自己还有多了解本宫。”
话落,夭华面无表情地上前,也走入雨中,一步步逼近乌云,即便心里再怎么抗拒,但为了救小奶娃还是得继续,绝不会因为之前被明郁打断了于是就这么结束了。
乌云不信,她绝不会再继续的,一次两次的强吻中已经再清楚不过她的抗拒,她现在这么说绝对还是在试他,断不会走到最后一步。看着夭华不断走近,已无力再往后退的乌云,一时间止不住一遍遍在心底快速对自己这么说,从而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眼下,就看两个人最终谁先认输了。
几步之遥的距离,夭华很快到达乌云面前,一把扣住乌云的手腕就要拽乌云回木屋中去。
乌云霎时眼疾手快地反手一转,迅速将手从夭华的手中抽出来之际就反过来一把扣住夭华的手腕,将夭华的手用力按入他胸口,继而另一只手拦腰搂上夭华的腰身,将夭华整个人猛然搂入怀中,低头二话不说地就第三次强吻上夭华,看她还要不要继续。
整个的局面,刹那间完全扭转了过来。
还来这一招是吗?明明前两次都没有成功,以为再来第三次就会成了?就会将她给逼退了?简直可笑而更可笑的是,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弄错了她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与目的。为了救小奶娃,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下一刻,不退反进,夭华这一次非但没有再用力推开乌云,反而硬忍住心底的那股强烈抗拒,主动迎上去。
乌云意外,刹那间止不住浑身一僵,但心底紧接着而来的,仍旧是不停地对自己说“她还在试他”,她绝不可能真的走到最后一步去的。他现在一旦退缩了,哪怕只是退一点点,她都会马上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继而用这样的方式逼他最终说出当年的真相,所以他决不能退。并且不但不能退,还要更进一步,直到打破她的最后底线,让她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甚至没办法再忍受他靠近她一分,才会真正住手,日后也就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
一时间,夜幕下,雨幕中,两个人,两颗想得截然不同的心,以及两种怀着截然不同的目的,谁也不肯先退缩认输,吻不觉越来越深,不管是谁的理智都开始受着吻与体内发作的药性双重冲击。
乌云心中一直还是爱着夭华的,并且还爱入骨髓。或许当年两个人刚开始的时候很平淡,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可一旦动了心就是一生一世。再加上婚后的点点滴滴,那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对她的心动与喜欢非但没有因为得到了她而褪去,反而与日俱增,越来越放在心上,如同甘甜的酒越来越醇厚,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与呵护,更恨不得将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九年前的一切,还有她同意嫁给明郁的那一刻,一直都是他心中最大的痛。这一刻,明明仍清楚地告诉自己只是想逼退她,但随着吻的一再深入,心中实在压抑已久的那丝情在理智的冲击中终还是被不知不觉勾了出来,仿佛洪水突然决了个口,然后再不受控制也控制不住的泛滥开。
夭华心中则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爱面前这个人,也真的可以毫不留情地亲手杀了他,但当明郁说他心中还有另一个女人,所做的一切也都为了保护那个女人时,心里不知怎么的竟还是会说不出的怒。这一刻,也明明清楚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因为情,但随着吻的深入与体内发作的药性,在一瞬间的晃神后,夭华竟同样有些不知不觉意乱情迷起来,恍惚中仿佛突然回到了当年。
雨,还在毫不停歇的下着,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笼罩大地。
激烈的,原先都不是因为情的吻,在这样的意乱情迷中都不觉一点点温柔下来,冲击最后一丝理智。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后,乌云的吻开始从夭华口中退出来,沿着夭华的侧脸与下颚一路往下吻下去。
当吻到夭华的颈脖时,双眸已然迷乱的夭华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回过神来,霎时止不住浑身一僵,生生被自己的意乱情迷给吓住了。紧接着再看向面前的乌云,只见他还沉迷在其中,不过夭华丝毫不信他和她一样突然间意乱情迷,只当他是受催情药的影响。
而就在夭华欲一巴掌狠狠打醒乌云时,却又忍不住残忍地想看看乌云明天一早醒来后后悔至极的样子。可是这样一来,或许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女人,她可绝没有当其他女人替身的兴趣。
想到此,在左右抉择间,夭华强拽着乌云返回木屋去。
木屋的门,自之前被夭华一掌击开后,就一直敞开着。
夭华拽着乌云进去后,就一把将乌云推倒在地上,反手用力合上身后的房门。
房门一关,所有光线被阻隔在外。
猝不及防被推倒的乌云,在这时瞬间清醒来,脑海中立即闪过刚才的画面,面色止不住一变,快速坐起身。
夭华走过去,电光火石间不给乌云任何反应的机会,弯腰一把扣住乌云的肩膀,另一只手手中在走近的短暂过程中从衣袖中取出来的迷药就直接送入乌云口中,再一抬乌云的下颚,迫使乌云马上吞下去。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乌云根本来不及抵抗。
“既然你自己清醒了,那就免得本宫选择了。放心,今夜绝不会再有人来打扰。”说着,刚强喂完乌云迷药的夭华就一把撕扯开乌云的衣服。速战速决,夭华真的不想再浪费一丁点时间。至于“后悔”之类的,就等事情结束了之后,让乌云自己一个人慢慢后悔去吧。
催情药加迷药,身体又远比上次在南耀国皇宫时还弱,乌云抗拒地推了两下后根本没办法推开夭华,心中在这时终意识到夭华这次是来真的。
很快的,乌云刚清醒过不久的理智,又再度散失。
在夭华整个人压上来之际,受**的支配,乌云猛地反过来将夭华压到身下。
夭华不料,用力推拒,但没想到越是推,反而越被乌云缠住,就连双手都被乌云忽然一把扣压到头顶。
男人在这种时候,似乎往往都会变得力大无穷。迷药是她之前在吩咐婢女准备酒菜的时候就已经准备的,之后一直留在身上,只是没有同催情药一样直接下在酒里而已,并非下船来找乌云的时候特意带来,当时也根本没有想到现在这一步。如此近的距离,一上一下的身体,夭华几乎立即清楚感觉到乌云身体上愈发明显的变化。
夭华继续挣扎,想将乌云推开,必须得她压制他。
三根银针,在这时准确无误地瞬间没入夭华身体,一下子就封住了夭华全身的内力。只要乌云愿意,就算夭华再怎么搜查他身体,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下东西。而银针原本是用来为小奶娃医治的,他偷偷藏下来几根也不会被人发现,没有人会特意去数银针有没有少。
夭华刹那间使不上一丝内力,并怎么努力想冲开银针都无济于事,心中顿时忍不住怀疑身上之人到底是真的已经散失理智了,还是故意在跟她装。
迷药来得太猛烈,乌云的理智在迷药的侵蚀下,已然彻底荡然无存,此举只是本能地压制夭华的挣扎与反抗而已,这一刻已经迫切地只想要身下之人,吻随之落下,如之前一样沿着夭华的侧脸一路往下,并撕扯起夭华身上的衣服。
已经使不上内力的夭华,这一刻力气比一般人还不如,所有的挣扎与抵抗都被乌云压制下去,感觉到乌云的手扯开她的衣服,这本是她刚对他做的举动,并接着感觉到乌云的手抚摸上她身体,简直可恶至极。夭华忍不住咬牙切齿,“乌云,本宫警告你,你最好马上给本宫放开,听到了没有……”
乌云非但不放,还变本加厉后面过程删除。
整整一夜,本是要对乌云用强的,可没想到到头来竟被乌云狠狠强要了一夜。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微弱的光线透过紧闭的房门缝隙渗透进空荡荡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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