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与锦画听完秦妩随后的解释,三观都碎了:“王、王王王妃,这不可能吧哪有人毁掉自己的名声,只为了嫁给王爷”这,不太可能吧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妩摇头,缓声道:“若是沈菀青直接让陵修祁娶她,你觉得以王爷的性子,会娶吗”
“自然不会。”锦画肯定道,当初王妃能嫁过来,也是因为那一剑,同时还包括出其不意硬逼着王爷娶的,虽然到现在说不清到底王爷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可,足以想见,想嫁给王爷,有多难。
所以,若是当初,沈菀青真的说出口的话,王爷第一时间就会拒绝,甚至再也不会与沈菀青有任何牵扯。
可可真的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
秦妩似乎累了,单手托着下颌,看向外面寂寥的苑子,空荡荡的,仿佛心也空了一块:“可是她成功嫁进来了啊,别人,也不知道她坏的,不是陵修祁的孩子。只要嫁进来,就有机会。只要她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与陵修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陵修祁自然会知道她并未可,到时候,陵修祁即使再发怒,却也因为责任,有可能就把她留下来了。”沈菀青的算盘打得很好,只是很可惜,她遇到了一个意外,那就是自己。
沈菀青怕是已经恨死了自己。
从在狩猎场那一次,她偷偷留下碎手帕就能看出来了。
“可想要洗白,不容易吧。”锦书想到先前秦妩说的话,很是疑惑,“更何况,既然皇后打算替沈大小姐洗白,那岂不是要说王妃你污蔑沈大小姐”沈大小姐如今的黑点,不就是要害死王妃那件事吗
可皇后明明知道了,却偏偏还要邀请王妃到场锦书心里惴惴的。
这,别是一场鸿门宴吧
秦妩看出了锦书的紧张,摇头:“既去之,则安之。”更何况,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邀请的那个人,是皇后,是后宫之主,她如今,得罪不起。
可也不代表,她就要任人宰割。
秦妩大概能想到皇后要用什么办法来替沈菀青洗白。
可对方有计,她就有谋。
陵修祁在接下来的两日,依然没回祁王府,若非她从外得到的消息,知道陵修祁一直待在校场,她怕是以为陵修祁一直待在宫里未回来。
两日后,秦妩穿上宫装,上了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
为了防止脸上的易容被人瞧出来,秦妩戴了面纱,只推说脸上起了疹子,不便见人。
马车停在了宫门后,秦妩下了马车,缓步往里走。
“王妃,宫门后的侍卫是不是故意的啊,明明王爷以前带着我们进来时,就能直接到御花园,我们这会儿过去,最少要走半个时辰。”也幸亏王妃怕有这么一招,提前来了,否则,她们岂不是要迟了。
“皇后偏袒沈菀青,既然要替沈菀青洗白,首先自然是要给个下马威。”而这个下马威,还是要挑错,否则,她没有错,即使她是皇后,也挑不出毛病来。“而且,这些话,也不要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锦书捂住了嘴,摇了摇头,“奴婢知道了。”
秦妩倒是不觉得不适,她在祁王府待了几日,一直没多走走,此刻走在皇宫里,踩着青石路,倒是难得的宁静。
只是等不多时,秦妩抬眼,看到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人时,秦妩的脸色变了变。
身后跟着的锦书与锦画,脸色也变了。
“王、王妃,是是王爷。”锦书小声提醒道。
秦妩没说话,视线落在陵修祁身上,后者显然也没想到会在宫里见到秦妩,抿紧了薄唇,一袭暗色的长袍,衬得身姿更加修长挺拔。
陵修祁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锦书与锦画连忙行礼:“王爷万福金安。”
陵修祁依然没吭声,抬步往前走,秦妩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目不斜视,只是经过秦妩身边时,脚步顿了下,却又随即毫不停留的继续前行。
秦妩垂着眼,从始至终都没看向陵修祁,她怕多看一眼,自己就会流露出真实的感情。
一直等陵修祁走远了,秦妩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朝前走了一步。
“王妃,你没事儿吧”锦书与锦画站起身,对视一眼,担忧地看了前方一眼。
秦妩摇头:“没事儿,走吧。”从她开始做这些,这就是她预料到的了,如今只是被无视而已,总比被他用厌恶的眼神瞧着,要好的吧。
秦妩与锦书锦画继续往前走,只是这次没走太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一辆马车经过她们身边时,听了下来。
帷幕被掀开,一人探出头,是右相靳夫人:“咦,这不是祁王妃吗怎么走着进来了,身边也没侍卫跟着”
“靳夫人。”秦妩轻笑了笑:“难得走动,就随便走走。”
秦妩并未说出宫门口的事,皇后既然敢做,那么早就想好了对策,她与其说出来自讨没趣,反倒是给皇后一个拿捏的把柄,在后背道人是非,还是说的皇后娘娘,那么,就更有利于皇后替沈菀青洗白了。
“若是不嫌弃,那就跟我一起走吧,这离御花园,还挺远的,祁王妃你又怀着身子,着实不妥当。”靳夫人露出的马车里,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正往这边看,是靳夫人的两个嫡女。
秦妩摇摇头:“靳夫人有心了,如今离宫宴的时辰还早,我可以顺便逛逛。”
靳夫人听秦妩这么说,也就没坚持,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行一步了,在御花园等着祁王妃。”
马车离开之后,锦书忍不住小声道:“王妃,既然靳夫人开了口,怎么不”
锦画扯了锦书一下,“别多嘴。”
秦妩倒是不介意,仔细分辨了一下四周无人,才道:“靳夫人是右相的人,是淑贵妃一派,与皇后并不对付,我若是今天上了右相夫人的马车,明日整个皇宫都会传,右相与祁王有深交。”虽然只是小事,可皇上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信任何人,即使是被他重用的陵修祁。
即使重用,陵修祁也并未掌握太多的实权,而皇上也讨厌结党营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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