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的话稍顿,清眸微抬,偷偷望了一眼白泽,白泽一脸淡然,黑亮的眸子古井无波,瞧着凌歌纠结的模样,不禁一笑,“而且什么?”
凌歌定了定心神,艰难的开口,“而且,这寒毒已深入你的骨髓血肉,不好根除,说不准你以后会不定时的发作,饱受寒毒之苦。”
白泽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凌歌咬了咬下唇,实在是从他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她面色一紧,忙承诺道:“但是你放心,在我凌歌的有生之年,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到解除寒毒之法。”
绝美的脸上丝毫没有悲伤的神色,反倒是浮上一抹柔色,眸子里跳跃着几分喜悦的光芒,慵懒的用手支着头,慢悠悠的说:“好,为夫就等娘子的解决之法。哪怕是等到头发花白,发秃齿摇。”
凌歌摆了摆手,否决道:“不用等那么长时间,等你老了,找到了解决之法还有什么用。再说了,等你老了,我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早就与你天涯各一角了。”
“你的夫君只能是我,就算死了,我们也要埋在一起。”
“……”凌歌默了默,好一个绝无仅有的大变态!清眸微转,“那就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深黑的眸底映着凌歌曼妙的侧影,似揉进了心底,只要能与你纠缠一辈子,何种形式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黯然失笑,早在十三年前,初见之时,这个想法便在心底滋长,生要共枕,死要同穴。
凌歌站起身,朝洞外望去,面露忧色,秘境之森宽广辽阔,道路错综复杂,昨日就走进了生有蛟龙的寒潭,白泽如今又受伤,走出去是个大麻烦。
她转头对白泽说:“只是,这秘境之森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
白泽将手枕到脑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慵懒的笑道:“出去做什么,为夫倒觉得这里极好。”修长的手指在空气里划过,指指点点,“在这个地方做一张石床,那个地方放一张木桌,配几张竹椅,娘子,你喜欢棕木的还是红木的?”
凌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果真是个难以看透的妖孽,在这里生活?不被野兽吃了,就会无聊而死。
她还要一步步的变成强者,怎能被困于此!而且这妖孽受的伤需要调理,在这荒山野岭怎会得到修养。
不过这妖孽说的也未必是真话,或许只是玩笑话。
“你要喜欢住在这里,便住吧。我先走一步,后会无期。”说罢,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大步朝洞外走去。
白泽慵懒的叫道:“等等。”
凌歌明眸一闪,慢悠悠的倒回到他的身边,低头问:“还有什么事?”
白泽慢条斯理的从衣袖中摸索出一个青色的竹筒,塞进凌歌手中,眉眼含笑,“这是用来互通信息的烟花筒,你将它拿到洞外朝天上一放,自会有人来接我们。”
凌歌拿过烟花筒,面上微怒,“有这种东西你不早拿出来!伤的这样严重,不抓紧回去修养,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