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心中说不出的胆怯,心中踌躇着要不要给萧敏君拿点吃的,哪知道竟然听到萧敏君捶打声,低咒声,她一直等的声响没有,她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小姐换了一个人,她虽然还是以前的容颜,却好像跟自己那么远,远的让自己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心中有点害怕,朦胧中,她总觉得小姐就跟一个鬼魅一般,整个人都有点闪烁。
当然,柳杏之所以看到的萧敏君不一样,还是因为她靠着床榻,可幔纱层层,让人无法识别清楚到底里面的人什么表情。
“记得喊王妃。”看似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带着一种令柳杏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力度,让她说不出的压抑。
她甚至都不敢高声说话,只觉得这王府里的人都身份不同。
“嗯,奴婢记住了。王妃,要不要吃点点心?”柳杏不得不再一次问道。
不管其他,柳杏知道自己的职责,不管到达那里,萧敏君都是自己的主子。
自己伺候主子,尽心尽责,应该不会出事。
“不用了。进来陪我坐一会。”萧敏君突然说道。
萧敏君的话让柳杏不敢反驳,哪知道刚靠近幔帐,萧敏君一把抓过柳杏,柳杏哪里敢反驳,萧敏君的劲道特别的大,竟然冲着柳杏就是又掐又捏,疼的柳杏的眼泪刷刷的流,却不敢喊出声来。
她的嘴巴紧紧的咬着在自己的手腕,任由萧敏君在自己身上泄气。
虽然不懂这夫妻之事,可她心中明白,新婚之夜都被自己的夫君扔到这里,代表着什么?
萧敏君捶打喝柳杏,她怎么能不恨,为何触手可及的幸福,这么远?
远的让她的心都有点说不出的痛。
安国侯府。
萧老夫人回到府里,才知道,为何老三没有参加婚宴。
原来萧文惜竟然早产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关键是她年纪还小,根本就用不上力,而陆府有没有把萧文惜当成陆府的媳妇,自从陆氏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是中了毒,才会那样?
她就对安国侯府的老夫人记恨上了。
看似无凭无据的仇恨,可到底差点毁了她的一双儿女,她怎么会不恨,还有,她如何能放心,让自己把自己的信任交给他。
为此,对待萧文惜,那更是能过则过,不能过,巴不得她能找一个机会犯了七出,把她给送出陆府。
偏偏萧文惜贪图享受,自从她母亲警告她之后,她在看着躺在床上的陆鼎生,再也没有什么感情了?
整天躺在床上的脸,苍白,瘦弱,乍一看,就是一个鬼魅。
萧文惜还在心中对自己鄙夷,当初看中他什么了?
话虽如此,可她一样讨厌那个庶出的夫婿,只要他站在自己身边,他就是不说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好烦,说不出的烦躁不安。
反正就是不想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久而久之,谁还愿意靠近她,这让她吃了睡,睡了吃。
好在跟她的嬷嬷,懂得妊娠反应,要不然,就算一尸两命,也根本引不起陆家的反应。
萧文惜使不上劲,还骨盆太小。
让下人不得不慌忙去安国侯府请人。
郭氏当然知道陆氏故意的,可关乎自己女儿的性命,她当然要求的上自己家老爷了。
萧宗鸣就算生气,可萧文惜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生孩子,这么一大关,陆家竟然不管不问,他怎么会解气。
带着一帮人,跟着郭氏就冲到了陆府。
好在郭氏带着产婆,接生婆就冲着自己女儿住的庶出的院落去,可萧宗鸣却疯了一般,让人见到陆府的东西就砸,让他们不拿自己女儿的命当一回事。
陆府的人原本就涣散了,陆氏就算再想找人,也不可能?
而陆老爷自知自己的事情一定是安国侯指使的,可就是找不到证据。
安国侯之所以没有动他,也是因为萧文惜还没有把孩子给生下来。
陆大人贪污,行贿的罪证,可是铁板钉钉的。
谁也不可能翻案,还有,他私底下还有很多小东西,如果不能一下子把他铲除,未来的确也算一个毒瘤。
安国侯很明白。而陆大人他们之所以能强撑着,没有动真格的,一定也担忧自己手中的证据。
“滚出来,你们陆府的人都死了吗?一个个都像个缩头乌龟,把自己缩在龟壳就行了。啊,我女儿嫁到你们陆府,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如今为你们陆府生长孙,你们就连个产婆都不请,你们还是不是人啊?不说话是吧,不说话,就狠狠的砸?砸到他们的人出现为止。”萧宗鸣拉了一把太师椅,坐在院子中间,大声的呵斥道。
带来的人,似乎也挺直了腰杆,不管是花草,还是装饰品,但凡能看到的,能碎的,一概不留。
谁会想到,这一次,竟然破天荒,陆府就不出来。
不是不出来,而是陆大人真的不舒服了,而陆鼎生,更是拿着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迟迟不出现,陆氏一个妇道人家,她就算在有气势,也不想身上挨揍不是。
一直打打闹闹,折腾到后半晌,萧文惜才生产,虽然萧宗鸣一再强调,保大人,不管小孩。
可到底萧文惜年轻,生命力强,怀的孩子也很健康。
就算被卡,也顺利出生。
确实一个大小姐。
郭氏相当的满意,他原本就没想让萧文惜给他们生孙子,就陆府如今这落魄的样子,生了一个嫡子又能如何?
不像还能分的他们一点家业不成吗?
郭氏感觉生了一个女儿,知道外祖母家的地位不俗,但凡有点脑子,多对萧文惜好一点,也许,他们能帮衬她找一家好一点的门户。
到时候,萧文惜也有盼头了。
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想起这些,郭氏的眼泪都来了;想当初,自己生萧文惜的时候,虽然三老爷也傻乎乎的,可还知道紧张不已,知道一直在外面期盼着。
从郭氏来,到现在,那个千刀万剐的女婿,连个照面都没有。
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母亲,让女儿跟你回去吧!我不要住在这里了?好不好?你看看,你的外孙女皱巴巴的,这陆府就故意折磨我们母女,我不要住在这里,受气了,好不好?”萧文惜见到母亲郭氏,就缠着她,想让母亲把她带出去。
她真的受够了,以前不知道,如今才知道这庶出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想穿个什么?不行,想吃个什么,不行?
如果不是自己怀孕,自己还要干活,就跟一个丫鬟似得,伺候那老婆子,她怎么能承受的了。
她萧文惜可是堂堂的大小姐,他人巴结这要娶自己的。
哪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迷上陆鼎生,那个乌龟,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嫁过来,去看他,他竟然对自己严加拒绝。
后来,自己暗示过去几次,竟然直接被那个可恶的婆婆给禁足了。
太可气了。
好在还有自己的母亲,她如今才知道,自己以前在安国侯过的真实人上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