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浩波只觉的肺腑震荡眼冒金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红着眼圈咬着牙说道:“没错。八八折,送行头,办贵宾卡。阁下,这一套下来我闫浩波是分文不赚,权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好!太好了。”
萧白兴奋的拿着木环,兴高采烈下的楼外。唤出了通灵兽,见这匹‘长耳大吼’的真面目,却是头肩高八尺的普通灰马。这个身高放在凡间也算是高头大马,只是作为通灵坐骑来说实在是有些矮小。‘长耳大吼’果如其名耳朵生的是真长,带着辔头嘴里叼嚼子,吼声大不大暂时没听到,想来名字如此应该会很洪亮吧。
他凭着先天修为,很轻松就签下了通灵契约。见‘长耳大吼兽’一身灰毛流光水滑,便给它起了名字叫‘大灰’。这‘大灰’十分温顺,只把脑袋在他上蹭,通过契约给萧白传来一种‘高兴’的感觉。
萧白亲手给‘大灰’披挂上一身行头,打马便行上了大路。一回头,闫浩波还在楼外挥手相送。
直到萧白走远,闫浩波这才嘿嘿一乐,自言自语道:“交朋友好啊,嘿嘿,这事办的一石二鸟。”他反复思索了半响,觉得这事自己做的是滴水不漏,应该没有‘大问题’,这才哼着小曲返回奇珍楼中。
却说萧白骑在八尺高的‘大灰’背上感觉良好,来到城门口下了马,在城门官古怪的脸色中,他牵着‘大灰’出了城。
一旦跑了起来,才知道这七品通灵坐骑确实给力。跑起来虽有些颠簸但确实够快,日落之前竟行到了四百里外的雁湖镇。
萧白见天色不早,便找个客栈准备休息一晚。
他跳下坐骑取出木环准备收起,哪知‘大灰’竟是不愿回到通灵环中,萧白觉的奇怪拿出说明书来仔细研究,一拍脑袋叹道:“该吃饭了。抱歉,抱歉。大灰你是饿了吧,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精料。”说着伸手取下嚼子。
‘大灰’一脱嚼子晃晃大脑袋,非常兴奋的昂首就吼叫起来:“啊~嗷,啊嗷,啊~~!”
“我靠!”萧白听了‘大灰’的叫声,脸色忽然变得通红,‘腾’一步退后三丈,定睛再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张嘴惊道:“怎么是——驴?!”
“啊嗷!”大灰有些疑惑,甩了甩耳朵然后很通人性的——点了点头。
萧白嘴巴大张,颧骨咔咔作响,心里似有十头驴在上蹿下跳。嘴里哑口无声,嗓子里咯咯乱响,心里怒道:“好你个闫浩波!难怪,难怪啊!”
这两个难怪。
一难怪闫浩波这么便宜就把‘大灰’买给了他。二难怪城门官脸色那么古怪。原来这就是头驴!
想到这里萧白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却觉得心中一动通灵契约中传来一种‘关心’的感觉,他回头正见大灰瞪着一对驴眼在看他,过来只把头在他身上蹭。
“呵呵呵,我没事。”萧白伸手抚了抚驴脑袋,忽然清醒过来,双手合十念叨:“佛曰:众生平等。你是驴是马又有什么区别呐?着相了,老衲着相了,罪过,罪过。”说着念头一动,一摇头把脑后佛光神通展开,对着大灰说道:“既然你我有缘,我便送你一份礼物。”就念起了一道经文,经文念完,说道:“大灰,此道心经可助你超脱畜生道,可要好好记下。”
大灰把驴头一点,欢快的“啊嗷·啊嗷”吼叫起来。
他带着大灰进了客栈,让店家给大灰伺候上好的精料,这才安心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便立刻出发,这一日翻山越岭的跑了能有七、八百里,什么大路、小路、烂路、好路的,统统难不倒它。就是山上没有路,它也能实战轻功似得蹦跳过去,果真比寻常坐骑厉害许多。只是它跑的兴奋其来总是想叫,嘴里嚼子挡着非常不爽,萧白便给它取了下来,任它欢快鸣叫起来。
这一日下来,大灰跑的路多也是胃口大开,到了驿站里‘呼哧哧’嚼下二百斤草豆精料,还在用契约一个劲传达一个‘饿’字。萧白怕它不知饥饱再撑坏了,便给它服下一颗下品‘蕴气丹’这才顶住。第二天起,再不敢放开了猛跑,一日只跑了五百余里便休息下来。
又过了几日,萧白已经送下了第一封信件,这天正行到一座大山之中,日过正午走的人困驴乏的,便准备休息一下再继续前进。哪知大灰放着精料不吃,昂着鼻子来回乱嗅,片刻后对着萧白“啊嗷”乱叫。
“什么?”他眉头一皱,辔头送开任由大灰自行而去,过了能有半个来时辰,大灰叼着一颗巨大的灵芝回来,契约之中传来一个思议‘饱’,显然它是先吃了个痛快才跑回来的。
萧白拿着沾满驴口水的大灵芝,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大灰的驴脑袋,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领啊。行啊,留着吧,明天再给你吃。”
又过了几天,这日中午他放驴出去寻食。谁知半个时辰之后,大灰竟扛着一头瘪了脑壳的死虎回来,用嘴一叼丢在萧白跟前,‘啊嗷啊嗷乱’叫传递的意思竟是要给他上供。萧白见状哭笑不得,只能收下死虎再赏赐大灰一颗‘蕴气丹’。
他身边多了这么一头会叫会跳还的‘活宝’,这一路上倒也不会寂寞。
转眼就是一多月过去,连环任务也完成了三分之一,这一日萧白骑着驴行到一处山口之间,就听一声响箭,从树丛里跳出七八个蒙面大汉来,当先一人提着把破刀指着他鼻子就吆喝:“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咦?好一头毛驴啊!小子,你把驴给爷爷留下来。”
萧白跟大灰对视一眼,心道这贼倒是有些眼光啊。他还没开口,大灰先怒吼连连:“啊嗷,啊嗷。”猛一下跃过去,一后蹄子就把蒙面大汉踹飞上天。那大汉飞起来三四丈高半空吐血,脑袋照着一块山石就撞过去,看架势不撞个脑瓜放屁誓不罢休。
萧白见状道一声:“蹄下留情!”闪身过去把那山贼抬手接下,略一检查伤势不轻却是死不了的,挥手叫过一个吓傻的山贼小弟把大汉递过去,这才翻身回来照着驴头上就是一棒打去,边打边喝骂道:“你这畜生好没道理,人家劫个道而已,又没说要害我性命,我都不急你个当坐骑的急什么?呃,你看那位施主,虽然是凶型恶像的,但是头顶还有一线功德之光,显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大灰你这样把他踢死,岂不是凭空造了一份杀孽?嗯,你造的这份业可是不少。你一头畜生不怕业火缠身,老衲作为主人却要替你挡的一半,这不凭空就要消去老衲许多的功德吗?大灰,你这就是给我找麻烦啊!嗯,不说那么多了,你老老实实的回头给我好好自我反省一下。”他这边噼里啪啦把驴教训一顿,回头就见一众山贼小弟围着跪了一圈,正乱纷纷磕头求饶。
众山贼一不傻二不潮,自知今回是遇到了高人。
若问怎么知道的?你没见高人的驴都会轻功吗?带头大哥都让那驴一脚踢个半死,此刻再不求饶,还待何时?
“咳咳。”萧白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把众山贼聚集起来狠狠的谴责一番,让他们散去回家,今后一定要做个好人。
萧白骑着驴离开之后,心里还美滋滋道:“老衲今日又劝人向善了,善哉善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