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把’神行术’施到极限奋力躲闪,让开了大半攻击。可惜场地太小,总有躲不开的便用方便铲连连格挡招架,便是这样仍有漏网之鱼不断打在身上,给他造成些许的伤害。
也不知那裁判者给他身上的护符动了什么手脚,被五行符箓炸的数下竟才消去十分之一。照此算来,他萧白便是被符箓当场炸死,这张‘护身符’也不会爆开。
而他此刻,早已经无心去计较这些事情。
萧白把‘混元气旋’推到一息十万转的极限,每一击都是十二成威力,每次闪避都比往日快了三分,每次格挡都比平常更稳健,这才勉强能维持不败,哪里还有空闲去计算那些。
擂台上六个人,‘轰轰隆隆’的打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场上烟尘之中忽然就安静下来。裁判者一脸的可惜之色几乎要溢出来,挥手驱散烟雾摇头道:“胜负已分,红方胜。”
场上烟雾散尽,萧白浑身染血昂首而立站的笔直。反观‘燕云五行猫’木、火、土三人落出场外昏迷不醒,剩下金、水两猫跪倒在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萧白忽然丢开大铲哈哈大笑,满脸的灰尘唰唰直落,抬腿跳下场。场外众人见了纷纷惊恐的退开,他见状又是大笑三声,一言不发扬长而去。
巴淖尔见状赶紧让钟焱驼去收回大铲,自己领着人匆匆跟上。一行人下了镇魔峰拐弯来到林中,萧白忽然站定,巴淖尔上前询问,这才发觉萧白已经站着昏迷过去。
今日萧白连打四场,一口气击败了十一人,早已超出极限。实际上这还多亏这十一人都是凡武八层,若都是九层的,第三场他也撑不下来。这倒不是他修为不够,换成锋陷堂的‘穷鬼’,便是十一人一起上他也能全身而退。‘符箓堂’的弟子,实在是太富了,看的见的符箓都是大把大把的丢,看不见的‘小玩意’更是不知有多少,什么‘护身玉牌’、‘护身玉佩’、‘护身灵镯’的他今日最少打碎了七八个,一百五十斤精钢方便铲都几乎砸成了废铁。最后满天符箓之中,他萧白仅靠奇功绝学有能硬抗的住几下?
还亏的那五个胖妞修为浅薄配合生疏,这才让他寻得一丝胜机,让她们互相干扰之下被一一击败。
萧白似醒非醒之时,已经明白过来。他今回若是有先天境界,不用说话就能让这些人全部闭嘴。他若是有凡武圆满,一口气就能把他们全部镇压。哪怕是有凡武十层,也会不如此狼狈。
所以萧白在自己房中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修为···不够啊。”修为两个字说的细弱蚊鸣,一个女声再旁惊道:“什么?还不够!姑奶奶可没有更大的了。”“咦?”他睁眼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就见一个赤发西夷美女,单手持金针正欲朝他身上扎。
这‘金针术’是医术之中寻常的疗伤手法,空心金针刺入体内放出淤血,这到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赤发女子手中之金针却有些太不寻常,差不多有一尺多长半寸来粗,明晃晃金灿灿的好似一根大毛笔。
萧白惊道:“韩薇秋!你要暗算老衲!”
“暗算你个头啊。”西夷美女正是医堂弟子韩薇秋,她尴尬一笑,匆匆收针说道:“萧白你这家伙,冤枉好人。姑奶奶正在给你疗伤呐,不信你自己看。”说着一指萧白身上。
他跟着低头看去,就见身上已经扎了十几根细长的金针,有些淤血正从空心针管之中滴落下来。“看来真是冤枉你了···才怪!你糊弄谁啊?这是三寸细针,你刚才拿的是一尺长的巨针!哪是针吗,那是铁凿子!不行这里太危险了,救命啊,快来人救命!”他挣扎着起身,嘴里高声叫道:“老巴,老巴,你跑哪里去了,快来救我!你老大要被这女人害死了!”
“别叫,别叫!”韩薇秋小脸一红,一手把他嘴堵上,不由分说竟从‘一寸袋’里掏出一圈绳索,两三下就把萧白绑在了床上。这才拍拍手佯怒道:“你这家伙出去可别乱说,你若敢毁我清誉,姑奶奶可真拿‘大针’扎你哦。哼哼,你也不想想,人家···人家真想要扎你,趁你昏迷的时候一百次也扎完了,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哪还用等到现在啊?”
“也对,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萧白长叹口气,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跑也跑不了只能任人摆布。不过看这韩薇秋眼神清澈,确不似要暗算与他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叫好像很有道理,本来就是如此。之前人家听说你把秦珍儿和手下的那些山炮都给收拾了,高高兴兴跑来帮你疗伤的,哪知你竟敢冤枉好人,切!哎··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看这根‘大针’吗?”韩薇秋把巨型金针一藏,尬笑道:“呵呵,这个···逗你玩儿的,人家就是拿出来吓唬你的。你这人真是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算了,你就在这里安心疗伤吧,姑奶奶走了。”言罢一抬手,把萧白身上金针全部取走,抬步就出了房间。
“等一下,别走啊。”萧白有些苦笑不得,大声吼道:“你把我放开再走啊,你这样把我绑着算什么事?喂···!”韩薇秋早已大步流星走的不见踪影。
片刻之后,巴淖尔捂着脸进来,自言自语道:“不会有话好好说吗?点人穴位干啥,境界高了不起啊?咦···”他这才发觉萧白已经醒来,匆匆跑过来问道:“老大,你醒了,哎呀你咋被人绑了?这是···龟甲缚!我查,老大你遇到采花大盗了吗?你你·你···”他说到这里结巴起来,脑子里已经反应过来,双手把嘴一捂满脸古怪至极,一双小眼直朝门外瞥。
萧白老脸一黑,怒道:“少废话,不准胡思乱想,快把我放开。”巴淖尔答应一声,一脸诡秘的把绳索拆开。萧白见他脸色不对,只得开口解释两句:“那个,韩薇秋是在为我疗伤。哎,对了,你怎把她招来的?”
巴淖尔答道:“哦,咱上次得罪了医堂,这回我们背你去疗伤,人家不肯收治。我一寻思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就去求她。她本来脸色跟便秘一样难看,谁知一听你把符箓堂本届弟子全灭,尤其是听到你把秦珍儿打了,立刻就兴高采烈的跑来给你疗伤了。哎,女人心真可怕,同是‘本届四大美女’之一有什么揭不过去的仇啊恨啊。”说道这里,巴淖尔长叹一口气,忽然低头凑过脑袋来问道:“老大,刚才那女人真是给你疗伤吗?”
萧白闭目养神,随口应道:“是啊。”半响不见动静,他睁眼抬头就见巴淖尔拿着个小本子正在专心记录,好奇道:“哎,老巴你叫老李传染了是咋地?你咋也开始记小本子了?你记什么呐?”
巴淖尔趴在桌上记录笔记,答道:“哦,小李子说好脑子不如烂笔头,我要把今天的事都记下来,以后可以加在歌词里。”他似乎写完,把本子一合放入怀里。
“哦。”萧白点头闭目准备运功疗伤,忽然圆睁双眼挣扎起身,喝道:“把本子拿来给我看。”巴淖尔哪敢不应,把小本双手递上。萧白匆匆浏览了一遍,唰一下撕下一页嚓嚓撕碎,把头一摇放出脑后佛光,微笑道:“老巴,你看错了,从来就没有‘用龟甲缚疗伤’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