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任凭傻妃再说什么,他就当没有听到。
“锦绣啊,这位无常算是什么职位?”
“噗通……”
叶若溪重重地摔倒在地,抬眼无辜的大眼睛闪闪地看着无常:“你,你打我,我要告诉父亲,你打我!”
“王妃,属下……”
“无常,你好大胆,竟然敢冒犯主子。须知王妃乃是相爷的嫡女,持有沉铁木令,你敢动手打王妃,该当何罪?”
锦绣咄咄逼人,她和小云如今是叶若溪的人,主子是叶若溪,对昔日的上峰无常,便没有了多少的畏惧。
尤其是见到叶天擎对叶若溪的宠溺,把珍贵的沉铁木令都给了叶若溪,心中更是有了依仗,有些得瑟起来。
“你们……”
“无常,此事我们定当要禀报相爷,看你如何对相爷交代。”
无常抓狂了,这位傻妃虽然傻,但是他也明白,相爷对这位傻女儿的宠溺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珍贵的沉铁木令,就如此赐给了这位傻妃,拥有沉铁木令,就等于是他的主子。
“属下知罪,请王妃恕罪,属下并非有意,愿接受王妃赐罚。”
无常单膝跪了下去,深深地低下头,叶若溪是相爷嫡女,拥有沉铁木令,他不得不恭敬起来。
“王妃,无常无礼冒犯王妃,该如何处罚?”
小云添油加醋地问了一句,无常微微抬头,灰色死寂的眸子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向锦绣和小云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无常执法,刚才相爷的话你也听到了,如今我们二人的主子是王妃,只遵从王妃的命令。你执法大人,以后可没有权利管我们二人。”
小云得意地笑,笑得有些心虚,面对昔日敬畏到骨子里的灰衣执法,看到无常那张活死人的脸和眼睛,她还是会感觉心悸。
“无常大执法,属下提醒执法大人一句,还请执法大人莫要见怪。须知王妃乃是太子爷的正妃,皇上册封的太子妃,相爷的嫡女,沉铁木令的主人,执法对王妃该持何种礼仪和态度,不需属下多言。”
锦绣脸上带着纯真好心的笑容,提醒无常。
叶若溪手伸到背后,对两个小丫头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两个小丫头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
“这……”
无常微微沉吟片刻也明白锦绣和小云说得有礼,一来叶若溪的身份摆在那儿,无论是傻子还是弱智,身份都不会改变。他是叶天擎的属下,叶若溪也是他的小主子。
二来,锦绣和小云,都已经被相爷彻底赐给了叶若溪,以后只需听从叶若溪的吩咐,不再是他的属下。
“王妃,属下无礼冒犯,乃是无意之举,恳请王妃恕罪。”
无常再度深深地低下头去,面对沉铁木令,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强硬。若是叶若溪身上没有沉铁木令,他也不会如此客气。
“以后你好好跟我说话便是,你那是怎么弄的?一下子就把我的手,从你的身上给弹了开去,是什么法术吗?”
叶若溪傻傻地问了一句,她的目的,把无常的内功诀窍弄到手。
和无常交手一次,她意识到内功是她最大的缺欠,有速度和利器若是没有相当的内功,碰到这些内功高手,她随时会小命危险。
她也曾修炼过内功,甚至还会缩骨功,这是高级大盗必备的功夫。但是在和黑衣大盗、夜鬼门和无常相遇后,她才明白和这些人的差距有多么大。
“启禀王妃,那乃是内功。”
“什么是内功?”
“就是练气的功夫,自幼修炼……”
无常又开始抓狂,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他单膝跪在叶若溪的面前,有些烦恼地抬头看着被锦绣和小云搀扶起来的叶若溪。
“内功好修炼吗?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
“……”
“咦,你是我的属下,我是你的主子,主子问你话你居然不回答,是目中无人吗?”
“属下不敢,只是内功很复杂,属下一时间解释不清楚。”
“没有关系,反正最近很多人找我的麻烦,一会儿我对父亲说把你带回去,有的是时间你慢慢地跟我解释清楚。”
无常浑身发冷,想到以后漫长的日子,要对一个傻子解释复杂的内功,就浑身是汗。
寒暑不侵的他,此刻面对叶若溪,是真的无奈至极。
“王妃,您问清楚这个有什么用?”
他真的不想多和叶若溪说一句话,却是不得不留在这里,恭敬地等候叶若溪问话。
“我也想和你一样,如果我会内功的话,再和你一样厉害,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王妃要修炼内功和武功?”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无常无语了,内功和武功是要自幼开始修炼的,一个人到了成年十七八岁后,再去修炼武功成就有限,永远不可能成为高手。
“那么告诉我如何修炼吧,不要急,有的是机会。一天学不会,就学一年,我相信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父亲大人一定不会舍不得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叶若溪憨憨地用修长无暇的玉手,玩弄着脖颈上的沉铁木令。
无常半响无语,单膝跪在地上蹙眉,第一次这个活死人的脸上,在众人的面前有了表情,郁闷无奈地看着叶若溪。
他相信若是叶若溪向叶天擎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可能叶天擎会答应。
“王妃,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沉铁木令号令一出,无敢不从。王妃手持沉铁木令,要吩咐相爷的部下,只需出示木令吩咐便是。敢于违背木令主人的命令,就等于背叛相爷,杀无赦!”
锦绣纯真地解释,无常低着头不敢多言,锦绣的话句句属实,他也不敢违背手持沉铁木令叶若溪的命令。
见木令如见叶天擎,他们都是叶天擎的属下,对叶天擎绝对的忠诚服从。
“无常,是这样吗?”
“是,属下任凭王妃吩咐。”
“那就好极了。”
一抹娇憨略带邪魅的笑意,在叶若溪的唇边展现,无常忽然之间明白了心悸的感觉,抬眼望着叶若溪唇边的笑意,不由得从心底发寒。
“王妃真的是傻子,什么都不懂吗?”
他疑惑起来,但是无论叶若溪是否是个傻子,他作为叶天擎的高级部下,一个高手兼大男人,都不想留在叶若溪的身边,被一个年轻的女子使唤吩咐。
“王妃,此乃是属下修炼的武功秘籍,王妃睿智无双拿去一看就会明白。属下愚笨少言寡语,不会教人修炼,请王妃明鉴。”
叶若溪慢腾腾地从无常的手中拿过那本薄薄的秘籍,古朴的颜色和味道,飘荡着悠远的气息,不知道是何时流传下来,泛着古旧的黄色。
“不会是拿来糊弄我的吧?”
叶若溪低语了一句,无常急忙低头:“王妃,属下万万不敢,此乃是属下师门不传之秘,属下自幼就是修习此功。只求王妃看完记住后,还给属下,此乃是先师所赐,王妃不可传授出示他人才是。”
无常叹气,这位傻妃能不能听懂他的话是个问题,但是为了脱离傻妃的纠缠,也只能忍痛割爱。
“嗯,我看看。”
叶若溪漫不经心地翻看了几页,的确是一本古旧的内功秘籍,有内功修炼的方法,还有剑术和拳术,虽然薄,但是叶若溪相信浓缩的都是精品。
“马马虎虎就这样吧。”
叶若溪似乎不算很满意的样子,转身向门外走了出去:“锦绣、小云,陪我出去散步。”
“王妃,属下不用去王妃府邸,教授王妃了吧?相爷的安危也很重要,属下会另外派人去保护王府的安全。”
“这件事,不是有小三吗?”
“是,三少爷若是保护王府所需,属下定当尽力。王妃,请问王妃,那秘籍王妃何时可以看完?”
无常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叶若溪的背影。
“说不定一会儿就还给你。”
无常松了一口气。
“也许要看几天也说不定。”
叶若溪的一句话,成功地让无常的心重新被揪紧,无奈地叹息。
“属下可以起来吗?”
“起吧。”
“谢王妃。”
锦绣和小云,同时向叶若溪翘起了大拇指,满脸的钦佩仰慕。
“两个小丫头过来。”
叶若溪对锦绣和小云勾了勾手指,二人急忙靠了上去,满脸都是灿烂的笑意和媚笑。
“王妃有什么吩咐?”
“以前可没有见你们两个小丫头,对我如此客气恭敬。”
“噗通……”
锦绣和小云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叶若溪的脚下,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明白素日对叶若溪的态度多有轻慢。一直以为叶若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因此她们也没有太拿着叶若溪当主子。
王府的事情是赵钱说了算,叶若溪的事情就是锦绣做主。
“奴婢知罪,求王妃恕罪,奴婢以后再不敢了,只求王妃饶恕奴婢们以前的愚昧无知。”
“得了,我才懒得和你们计较,记得我仍然是傻妃,绝对是个傻子。”
“是,奴婢绝不会泄露王妃的秘密,即便是相爷问起,奴婢们也绝不敢出卖王妃。”
“那就好,起来给我介绍清楚相府和王府的事情。”
锦绣和小云二人,陪着叶若溪在府邸中缓缓地散步,同时把相府和王府的事情,挑重要的简单介绍给叶若溪。
“四大执法属于什么位置?”
“王妃,相爷的秘密奴婢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四位执法大人,他们乃是相爷最为看重的部下。属下等就归灰衣执法无常所管辖,像奴婢一样的人,应该还有不少。”
“我那位父亲,想干什么?”
“奴婢不知,只是以相爷的地位和权势,若是没有暗中掌握一定的力量,如何可以自保?在朝堂这么多年相爷的地位稳如泰山,这些培训多年的力量,也是其中的助力之一。”
“你们是从我要出嫁才开始跟随我的吗?”
“是,王妃出嫁前几个月,相爷派奴婢二人侍候保护王妃,跟随王妃陪嫁到琰王府。”
“那位小三,干什么去了?”
“三少爷在王妃出嫁前几个月,就被相爷派到外地外放了出去历练,听闻是前几日刚刚回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