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华夏大陆上有一个九凤王朝,土地辽阔,武力强盛,统治华夏大陆达六百年之久。当传到第四十五任王的时候,地震、旱涝频发民不聊生,又加上将领反叛以致盗匪四起,诸侯割据,征战不休,王莫能治。
最后形成了以东、南、西、北、中五大军事集团,而这五个集团之间又有许许多多小军事力量存在,他们依附某个大国亦或是采取朝秦暮楚以求在夹缝中生存。中部实力最大的就是已经崩坏的九凤王朝统治,九凤王国实力在五大军团里最弱却有王的法统,还可勉强支撑着维持国祚宗嗣不绝。
一个晴朗的日子,一个大山之下的村庄,一个半大的男孩在攀爬着山峰,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比他稍小的男孩。他又一次最先站在了村旁这座小山的最高处,手插着腰得意的向下面还在攀爬几个孩童喊着:“我易山又胜了,哈哈哈!”
“易山哥,你看!”刚爬上山头的一个小孩指着村庄“怎么村里起火了?”易山仔细一看,村里却确实有火光还冒着乌黑的浓烟,浓烟都快盖过了半边天空。转眼间火又大了许多,烟却小了些许。这个时候五个小男孩全爬到了山顶,都呆呆的看着村庄里的火越烧越大,火光冲天,仿佛一只红色的魔鬼吞噬他们的家园还有亲人。
“快,跟我一起下山救火!”易山边下山边喊道。被惊呆的几个个小男孩才如梦初醒,也跟着易山往山下村子跑去。易山在他们里面是最大的,也才十二岁,他们就算跑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本能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他们五个孩子跑回村子时,村子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处处残垣断壁焦黑一片。当他们发现有一处房子保存还算完整,他们就跑进了那一处房子,进门一看屋子里都是血,还有满身是血的死人。几个孩子当场就都吓哭了,只有易山年龄最大没有哭但是第一回见到死人也不免害怕。
易山又带着这几个人去其他几处查看都是如此,似乎整个村子除了他们几个就没有了活人了。他们各自找着自己的家,要么房子烧得难以辨认,要么就是找到尸体。这一下子全变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都感觉这天地变得好空旷好冰冷好孤单。
一阵凄惨的哭爹喊娘分别响起在村里各处,大家都哭累了、饿了才不自觉的聚集那处屋子里,都靠在一起睡着了,但是易山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越是想起爹娘对他的疼爱,他就越是痛恨这帮杀人放火的贼匪。他找出火折子还有地瓜,于是给他们几个生了一堆火,又在火堆旁烤着地瓜。
而后又找了把锄头就向外面走去,在空地上挖坑,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等他觉得累了坑够大了才停下来,他去叫醒了易康、易勇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帮他把这几处房子里的尸体抬出来埋好,触摸尸体难免害怕和紧张。
等忙完了尸体的掩埋后,易山把还未睡醒的周昌周华叫醒,易山把烤好地瓜分给几个孩子吃。吃完后由易山带着他们几个去村外稍远一点的地方寻找,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亲人们,结果又发现了几具衣衫不整女尸,都暴露在村外的林子里面,几个小孩又简单挖坑掩埋了她们。
在村的北边树林里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一个女人或是一个女孩吧,她正是周昌周华的大姐周菊,周昌周华两人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扑倒在姐姐怀里痛哭。周菊比易山大四岁,如果有她在周昌周华就有人照看了,易山有种释去重担的感觉。
哎哟!一声轻呼,大家才知道周菊姐姐受了伤,易山找来干净的布条帮周菊包扎好大腿和手臂上的伤口。
“菊儿姐姐,村里这些事儿是什么人干的?”易山忍不住问周菊。
“我只听他们说到双峰山,还有什么飞虎王要攻打附近山寨之类的”说完周菊又是哎呀一声,易山才知道手有些重了。包扎好周菊的伤后,易山扶着周菊一瘸一拐的回去那所还算完整的房子。
此后易山、易康、易勇、周菊、周昌、周华六人一起生活,俨然就是一家人,相互关爱一起生活在这个凋敝残破村庄里。四年后易山16岁了,长的比周菊还高,身体也壮实不少,黝黑的皮肤外带炯炯有神的眼睛,已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去集镇绸缎铺子替菊儿姐卖掉通宵织成的布匹时,老板都不似像前两年那样苛扣了压价了,很多从前欺负欺压过他的商贩有的会多给一些商品、甚至一次性将过去苛扣的全补给了他,这倒是出人意料。
原因就是这乱世有力就可以从军,或是聚众为匪啸居山林,这这么个山边小镇得罪了这样的大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遇报复。
从集镇回来易山给易康、易勇、周昌、周华都买了新衣服,又另外给周菊买了女孩子用花儿粉之类的的东西。
“菊儿姐,有件事我想问你”易山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你说”周菊显得很平静,又好像知道易山要问什么似的。
“菊儿姐,集镇上那个张铁匠又问起你,还让我带了这个给你”易山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周菊,又看了看周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接过盒子也没打开看就放在一边。
“昌弟华弟也都已经年过十岁了,我们几个在一起不会受别人欺负的”易山亮了亮自己粗壮的胳膊和攥紧的拳头。接着说:“康、勇他们两兄弟做农活都是把好手,家里也慢慢有积粮了,你完全可以放心的嫁给张铁匠,过好自己的日子。”
“你的想法是什么,你是家里年龄最大的男人,你认为这样好吗?”周菊把球立马给踢了回去,用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易山。
“人生大事你得自己拿主意,也可以问问昌弟华弟的嘛”易山不敢正视菊儿的眼神,低着头接着说道“你也早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要不是四年前村里的出了山匪弄得我们都父母双亡你早就嫁人生子了,说不定正抱着小外孙归宁周家”。
菊儿哭了,倒在易山的肩上大哭,她也不再说话。易山也不方便再提菊儿出嫁的事了,男人最难面对的就是女人爬在肩膀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