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近期打黄水村的主意,那这个人就有一半凶手的可能性,京兆尹一方面让人将尸体送回,一方面让人暗中潜伏在附近,侦探情况。
京兆尹夫人嗔怪起来,“老爷,时候不早了,司徒夫人可是妾身的手帕交,昨日不幸遭了暗算,妾也想同司徒小姐顺道探望一番。”
京兆尹面露尴尬之色,怎么把司徒汐给忘了:
“夫人说得对!快来人备好马车好生安送司徒小姐回府。”
马车行至门口,京兆尹夫人下车去流云苑探望了白氏。
“白姐姐!”京兆尹夫人握着白氏的手,人目前还未苏醒,她只好盯着大夫。
大夫赶紧上前:“司徒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再加上吸入大量浓烟损了嗓子所以断然不会早醒,最好的办法就是卧床静养,草民已经用上了,薄荷,甘草,珍珠粉为司徒汐夫人减少创口…”
司徒汐皱了皱眉,到底是谁要害死母亲和她,放火的凶手可是和白马寺杀人案凶手是同一伙人?京兆尹夫人在白氏床前待了一会,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
司徒汐为白氏净过脸,心情低落的回到了夕颜阁。
咔哒一声,机关墙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司徒汐倒了被热茶递过去:“大哥,凶手是谁可查的出来?”
司徒墨双眼喷火,咬牙切齿道“是沈傲那个老东西,强行征地,补偿款又给的少之又少,黄水村村长并不答应,几次商讨无果,这才将那些禽兽惹怒,一夜之间黄水村的村民全部屠杀。”
这下倒是轮到司徒汐不解了“沈傲为什么会想到去黄水村征地?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
司徒墨点了点头,脸色很是难看“四皇子府中前日来了一个术士,断出皇水村藏有龙脉,只要有人将近亲埋葬在龙脉之上的风水宝穴,就会命格破旧变为天命。”
也就是说如果此举成功,那四皇子将来很可能就是皇帝?在司徒汐越来越惊讶的目光中,司徒墨平静道:“四皇子杀了近身侍妾,准备明日起灵!但是这场丧事筹办的人却是兵部侍郎沈傲。”
简直丧心病狂!司徒汐紧咬满嘴银牙。
司徒墨将消息送到以后又从包袱里拿出两件西域缠丝软甲,“沈傲既然已经自己送上门,那我们正好将其一网打尽!只是刀剑无眼,明日汐儿定要将缠丝软猬甲穿在身上!”
司徒汐伸手接过,双目满是凝重“大哥,放心。”
次日一早,京兆尹就带着人赶往黄水村,阴沉的天空,每一颗树上近乎站满了乌鸦,死亡的气息弥漫,来往无人黄水村此刻已经成为一座**,数十具棺木黑漆漆的棺木停放在村口的空地上,大白天看上去异常慎人。
“大人,要不您还是回去吧。”师爷在一旁试图劝解。
京兆尹硬气道:“此事绝非打马虎眼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本官还就偏在这里等着他兵部侍郎大架!”
昨日探子传来的消息,说兵部侍郎沈傲府中有白事,次日就要将人葬在黄水村的山上,难道杀光黄水村的人只为把这里变成一块墓地?
这其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沈傲带着大队人马走到回马崖边,虔诚的问:“大师,可是这里?”
“不错,正是此地!”一名尖嘴猴腮的道长观察了一下风水布局。沈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一丝一毫不敢出错。
“下棺!”沈傲大喊一声,这时突然阴云密布,鬼风呼啸,油黄纸钱飞洒在空中。
“大人,这这…”送灵队抬棺的四人面露惊惧,四人只突然感觉肩上一松,乌黑的棺木嘭的一声砸在地上,还没到宝穴,棺材自己就落了地,这实在不吉利,沈傲带来的人一时间人心惶惶。
“沈大人不必在带人向前了。”司徒汐语气沉着,不知何时静立于众人身畔。
京兆尹的人突然出现将沈傲的人团团围住:
“昨日本官与大理寺卿连夜审了白马寺的小沙弥,黄水村二十八口尽为沈大人派人所杀!于后又将尸体埋于白马寺后竹林,有目击的僧侣也被灭口,本官早以派人盯着黄水村,果然今日一大早沈大人就带人上得山来。”京兆尹情绪激愤:
“沈傲你还不认罪?”
沈傲没想到白马寺地下的尸体会被人这么快立案侦破,她看了眼司徒汐,枉然间明白了一切,原来司徒鸣早就对四皇子起了提防不臣之心。
沈傲冷笑一声,紫红色的官袍被阴风吹起一角:“京兆尹未免太过自信,一个沙弥的片面之言还不足以定本侍郎的罪。本侍郎只是踏足黄水村也要被抓,亦寒哪条律法有此规定?”
京兆尹一怔,随即勃然大怒!有证人证言此案还不足以信,那如何才算破案,沈傲此人简直有辱君子之风!京兆尹脸色通红气愤不已。
沈傲哼了一声,视京兆尹为无物,转身直接吩咐下人“换八股绳,将队尾的壮汉叫四个过来!”
要看棺材又离地而起,一群人敲敲打打吹奏着哀乐。京兆尹为难的看了一眼司徒汐,要看凶手就在眼前,怎么就抓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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