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离王府有重重侍卫把守,她又不会轻功,没有内力,只有在现代学的什么跆拳道,柔道啊什么的,上次还是她拼尽全力,拼死一搏才侥幸获胜。
这次是离王府,可不是刺客,且不说人数,直接一个北墨离玄她就打不过,要是陌璃再出手,那就更别说了。
必须想个完全之策!
引开他们?不行不行,她现在上哪儿找人去,墨家?不行不行,墨家现在在忙着她的事,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小老头?不行不行,且不说怎么找到他,就是他是好是坏她都还不确定。
墨萱忽然感觉,她估计是个最失败的穿越者了吧?
里那些穿越的,混得风生水起,要啥有啥,呼风唤雨的!再看看她,混得要啥没啥,一穷二白,干干净净。
这对比,简直不要差太多!
墨萱心里不由暗暗苦笑,果然,真应了北墨离玄的一句话。
女人,离了离王府和墨家,你连活都活不下去!
墨萱看着窗外枝头的鸟儿,和来来往往的丫鬟。
墨萱心里,不知为何酸酸的。
要是,她没有穿越来到这个鬼地方,现在的她应该还在军校当军官吧?
要是,她那天没有去爬山,就不会失足,就不会来到这,现在的她也不至于如此没用。
她现在好怀念妈妈做的饭菜,她以前在现代,每每回家便有一桌子菜,热乎乎的摆在桌子上。
有什么委屈了还可以和妈妈说,不像现在,她心里的委屈,心里痛,不知该和谁说,一个人憋着,真的,好难受。
墨萱望着北方,那是她前世生活的地方,她知道,那仅仅是她前世生活的方向.........
苏夏烟沉着脸,此时的她心情糟糕透了,她要是没有醒过来,不仅她有被砍头的危险,就她自己也有危险。
说到底,她还是有私心的,当时说帮她,其实也是想借机名声大噪,然后让温喻注意到她,然后,她再......
“咳咳。”一道轻微的咳嗽声把苏夏烟思绪拉回,苏夏烟看着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急忙过去。
苏夏然睁开眼,古色古香的房间,淡淡檀香传入鼻梁,朱红色的床,这是哪儿?
苏夏然脑袋隐隐作痛,她小脸紧皱在一起,她揉了揉太阳穴。
苏夏烟见苏夏然醒来,急忙说道:“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
苏夏然坐起来看见来人,苏夏烟?她怎么在这儿?她记得,她被人打晕了,然后......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难道,是她救了自己?
“是你救了我?”苏夏然缓缓开口道。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要对你下手?”苏夏烟坐在床边,神情凝重的看着苏夏然,到底是何人要对她动手?
“我不知道。”苏夏然摇了摇头,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她平日里素来不喜结识皇亲贵胄,也不曾得罪过谁,那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手?
“罢了,此事先不要声张,既然那人开始对你动手,第一次没有得逞那就肯定会有第二次,你最近太过疲劳了,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苏夏烟握住苏夏然的手,拍了拍苏夏然的手背,示意她一切有她,放心即可。
“你为何要帮我?”苏夏然看着苏夏烟,眼睛里划过一丝潋滟,她为何要帮自己?她记得五年前她对她还是那么厌恶,巴不得她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们平日也没有过多的交集,感情也不深,这是五年来她们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的大罪来帮自己?
“我知道,你对我的印象并不好,对我有所戒备,但是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只想告诉你,我觉得,你和我很像,我想要保护你,或许,因为你是我妹妹吧?曾经的我年少无知,只知道跟着大姐狐假虎威,我一直活在大姐的阴影之下,所有的人第一个注意的只会是大姐,没有人会注意我这个庶出的小姐,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巴结大姐的样子,我很羡慕。”
“后来,大姐告诉我,只要跟着她,她就能保证我以后也能像她一样,受人追捧,我很高兴,所以以前老是跟着大姐欺负你,可是有的时候,本来我是不愿的,可你知道吗?我讨厌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每次看你那副胆小懦弱的样子,我就十分厌恶,但是五年前,你被大姐陷害落水,我发现你变了,你的变得和现在的我一样,浑身上下有一股浓烈的恨意,还有那死一般的气场,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我想要和你做朋友,或许也是因为一个太久了,有些孤独吧?我相信你以前,也有这样的感受吧?对吗?三妹。”苏夏烟说完,一双平静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的神情,她看着苏夏然,眼底满是温和。
“嗯,二姐。”苏夏然微微一笑道,是啊!一个人久了,终究会孤独,都说强者无敌,可是,哪怕再强的强者,也会有孤独的时候,往日种种,已是过往云烟,她既然要开始新的生活,就要学会放下过去,况且,她见这苏夏烟不像是装的,她为何不试试?
听见苏夏然叫自己二姐,脸上满是欣喜,她高兴得急忙说道:“三妹,你好生修养,剩下的事,二姐替你做了。”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人叫过自己一声二姐?自从大姐死后,他们都叫自己大小姐,她们不会记得,她其实还是曾经那个苏府的二小姐,人啊!永远只会记得两种人:有权利的,厉害的。
其他的人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如同空气一样的存在,她很高兴,她记得的是二姐,而不是大姐。
“云美人有个娘亲,被人害死了,尸骨就在云美人寝宫的密道里,还有,小心皇上,今天我在御花园听见一个婢女说,有人趁机混进御膳房给皇后娘娘的饭菜下了毒,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万事小事。”苏夏然终究没有说出安贵妃假孕要陷害云美人一事,因为她觉得,这两个女人,不过都是为了生计而谋生的人,其实,她们也挺可怜的,在这个世道,女人地位本来就很低下,再加上深处深宫,要想生存,实属不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好生修养,我让人在外守着,有事你就叫她们,我先走了。”苏夏烟看着苏夏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已经有人在对她动手了,而这里是皇宫,不是苏府,没有人注意她,也没有人保护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知道了,二姐你去吧,一切小心。”苏夏然会心一笑道,眼底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好。”苏夏烟走后,苏夏然看着四周,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
“朝廷不是已经加派入手驻守河东,还拨增了银两吗?怎么还没解决?”夜墨清皱了皱眉,这朝廷明明已经下令拨增银两,加派人手驻守河东,修堤坝,怎么还没解决?
“回主子,这河东的官府衙门这几年来贪得无厌,平日里压榨百姓们不说,修堤坝这种大事他们竟然偷工减料,所以才导致了河东水灾严重,现在朝廷虽然加派人手驻守河东修复堤坝,但是,水灾一直未退去,堤坝迟迟修复不成,百姓怨声载道,所以这水灾问问才迟迟没有解决。”御风说起河东的官吏,眼底就是一抹厌恶,这河东的官吏这些年来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银两,百姓们个个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多少人因为交不起税而被害得家破人亡,卖女儿,卖媳妇,这种事情在河东那是天天都会发生的事,走进河东便能看见一家人在卖女儿,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男人也低下头去不忍再看离去的女儿,河东,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百姓何乐,安定富裕的都城了。
“你说,让贪官自己拿钱出来修堤坝,然后再让他们惩治这贪官,你说,这样算不算是狗咬狗?”夜墨清似乎想到了一个鬼点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主子这是又有了什么妙计?”御风饶有兴趣的听着,见主子这样,主子一定又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点子。
“去通知下去,让所有人伪装成难民进入河东。”
“可是主子,这难民从何而来?要是没个地方,这河东该如何进?”御风疑惑的说道,河东现在有重兵把守,如果不是真的有地方发生天灾或者人灾,岂会让进?
“河东附近的华城好像也遭受了水灾吧?”夜墨清沉默了三秒,随即开口说道。
对啊!河东这次这么严重的水灾,肯定也波及了周围的都城,而这华城就是离河东最近的地方,自然受到的波及不小,这个理由,名正言顺,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只是,让弟兄们伪装成难民进入河东做什么呢?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御风抱了抱拳,心底满是纳闷道。
“说。”夜墨清看着天空,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让弟兄们伪装成难民进入河东做什么呢?这样和让那些贪官那银两有什么关系?”
“御风。”夜墨清没有解释,而是叫了御风的名字。
“属下在。”御风见主子并没有回答自己,相反,还叫自己的名字,心底越发的疑惑了。
“以后离粉衣远点。”夜墨清沉默了半晌,幽幽说道。
“啊?”御风一脸懵逼的看着夜墨清,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智商是会传染的。”
“........”
“主子。”
嗯?”
“你这样,粉衣要是知道了,真的不会打你吗?”
“他打不过。”夜墨清淡定的说道,双手背立,看向远方,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主子,你是不是想,河东本来就已经是支离破碎了,如果这时再涌入一大波难民,那朝廷拨增的银两就会不够,到时候,上面一定会加派人手来整治河东,也会顺带查阅河东今年来的收税,到时候肯定会查出问题,而巨额贪污是杀头的大罪,所有财产全部充公,这样,那些贪官污吏不仅会受到惩治,那些贪污的银两也会用来修复堤坝,布篷施粥,属下说得可对?”御风忽然灵光乍现,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