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一拥而入,门口正在准备菜的老板娘吓了一跳,下意识避开。
店里其他顾客也都一脸呆愣,生怕陈禹会伤害到自己。
毕竟陈禹他们一身黑,看起来凶神恶煞。
怀特·塞荣用玻璃杯喝了口果啤,脸皱成包子,一点没发觉危险降临。
陈禹走到他桌子旁边的时候,怀特·塞荣还很热情一扬瓶子,用蹩脚中文说:“嘿小伙子,喝果啤吗?很好喝!”
旁边其他顾客不止看到这一幕,都禁不住扶额。
这个外国人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看人家那架势,哪是那种馋涎你果啤的人?
八成是想打你!
怀特·塞荣一点没觉得不对,他天性乐观和善,对谁都笑眯眯的,尤其喝到可口的果啤,本就愉快的心情更加愉悦。
“怀特先生,多谢你好意,但是我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
怀特·塞荣一听陈禹叫出他名字,笑容垮下,“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他的信息很保密,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来。
这次来京城,也是全程保密,怎么才到没两天,就被人堵住?
难道是随行人里出了泄漏风声的人?
陈禹伸手,做“邀请”状:“怀特先生,还请移驾里面包厢。”
怀特·塞荣目光落在他脸上,然后淡淡移开,起身,抬脚往里面包厢走。
门口的老板娘终于回过神,伸着手就要追上去:“你们不能进包厢···”
所有包厢在开门的时候就有人定了,现在顾客还没来,哪能让人随便进去。
虽然这些人看起来很可怕,凶神恶煞的,但老板娘相信,现在是法治社会,青天白日,这些人难道还能弄死自己?
门口离老板娘近的一个保镖直接抽出一沓红钞票,直接递到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看着眼前厚厚一沓红钞票,吞了口口水。
这么厚,目测应该是一万。
一万块啊···
她五六天的营业额!
“借你包厢两个小时,这些钱就是你的。”保镖冷冷道。
两个小时一万块?
一把把钱抢过去,抱到怀里,“好好,三个小时都可以!”
别说两个小时,就算一整天都行!
一万块啊。
简直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包厢里
只有怀特·塞荣和陈禹两个人,跟来的保镖都在门口守着。
“先生,现在你可以说了?”怀特·塞荣脸色并不好看。
任谁被监视,心情能好?
“怀特先生,很抱歉冒昧打扰您,可惜我们没有办法,所以才会来找您。您在神经中枢方面技艺高超,我这里有一个病人,神经中枢受损严重,很有可能醒不过来,还想请怀特先生您救救她。”
“救她?为了救她你们就能跟踪我?探寻我踪迹?你们这是侵犯隐私知不知道!”怀特·塞荣急的直接说英文。
他中文虽然会说,但是不熟悉,简单几句会,但是说一长串,有时会反应不过来。
“我们知道怀特先生,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夫人是真的只有您能救。对了,我听说您和亚瑟·琼斯先生是好友,我们公司前段时间也和KK达成合作,而且合作的很愉快,您能否看在亚瑟·琼斯先生的面子上,去看看我们夫人?”没办法,陈禹只能搬出亚瑟·琼斯,希望怀特·塞荣能看在他面子出手相救。
“和KK合作?你们公司是?”
“我们是帝华。”
怀特眉头微乎其微一挑,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高冷,“我怎么记得你们总裁还是未婚?”
他来京城之前,还听亚瑟·琼斯在餐桌上说帝华总裁年少有为,想把琼斯家族的女孩介绍给他。
可是现在看来,帝华总裁应该已婚,亚瑟·琼斯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我们总裁确实未婚,但是他有未婚妻,总裁爱护未婚妻,所以让我们全公司上下直接称呼夫人。”陈禹解释。
其实这个理由完全是他胡诌。
褚夜刚刚给他发消息,说怀特·塞荣是个重感情,忠贞不渝的人,妻子去世几十年都未再娶,自己尽量用这点和怀特·塞荣套近乎。
所以他才编了这么个理由。
果然,听陈禹说完,怀特·塞荣脸色温和不少。
“你们总裁是个不错的人。”
“谢谢怀特先生。”
怀特·塞荣:“行吧,我答应去看看你们夫人,不过治不治得好不能确定。”
毕竟他不是神,是人,也有他治不了的病。
怀特·塞荣能去,陈禹就谢天谢地,哪里还会要求他这么多,“好好,谢谢怀特先生,您真是好人!”
“没有没有,你们国家讲求因果循环,我在给自己种果子。
半个小时后
陈禹带着怀特·塞荣走进直通地下密室的电梯,不过怀特·塞荣被黑布蒙住眼睛,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
“怀特先生,到了,小心脚下。”怀特·塞荣看不见,只能陈禹搀着他,一边走一边温声提醒,生怕怀特·塞荣不高兴要走。
就算要走,也要把聂小姐治好!
终于到地方,褚夜一看见陈禹负责人进来,迎了上去。
“怀特先生,你好。”
“你好。”黑布乍被取掉,怀特·塞荣还有些不太适应,捂着眼睛回答。
过了一会儿,总算适应光明,“带我去看病人。”
怀特·塞荣不仅医术高超,医德也在国际享誉在外。
而且他治病全靠心情,想治,就算是贫民也治,但如果不想治,就算万贯家财也不会动手。
陈禹赶紧把人领到安置聂倾倾的房间,在聂倾倾床边,有一条帘子,帘子后面,躺着还处在昏迷的荣寒城。
荣寒城昏迷的事情,现在还不能泄漏出去。
怀特·塞荣掰开聂倾倾眼皮看了看,有些失落用英文道:“我没有拿检查仪器,如果有检查仪器,就能得到更准确数据。”
他刚刚单纯出来吃饭,谁曾想会被人截到这里救人。
现在身边什么检查仪器都没有,得不到数据,根本不敢贸然下手。
“这好办,怀特先生,我们有仪器。”陈禹跑到角落,拉开被黑布盖着的地方,赫然露出一台三四人左右宽的银色仪器。
仪器在关闭状态,如一台沉睡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