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立隐匿在黑暗中,只一双眼熠熠生辉,如暗夜中虎视眈眈的狼,“还没,还剩一口气。”
荣立手在墙上某处一暗,一道暗门打开,丝丝光亮自里面传出,阵阵冷风吹在人脸上,荣寒城走在前面,荣立紧随其后。
两人刚走进,门悄无声息关上,一点缝隙都没有,就跟从没出现一样。
拾阶而下,风声从耳边吹过,“嗡嗡嗡”好似哭嚎。
走了大概五分钟,豁然一亮。
是一间很大的开放屋子,中间一个巨大擂台,跟枫林山庄地下室里的擂台差不多大。
两个穿着训练服的人正在擂台对打,拳脚过招,“嘭嘭”声震的空气都颤动不已。
看见荣寒城,擂台上两人和擂台下等候的人都停下手中事,一脸恭敬抱拳,“老大。”
“恩。”荣寒城淡淡颔首,抬手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忙该忙的事。
走到另一边一间关着的门,推开,顿时,一声凄厉的嘶吼自里面传出,震人耳膜。
荣寒城和荣立面不改色踏入,擂台周围的人也跟没听见一样,该干嘛干嘛。
走进去,是一间密闭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上,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里面摆设有点类似古代大牢刑房,一墙的工具。
此刻,两个跟血人一样的人被绑在十字木架上,身上衣服早就已经碎的不成样,身上条条鞭痕,新伤旧伤,斑驳不堪,看着就令人胆寒。
“老大。”手拿鞭子的黑衣人转身,对荣寒城抱拳,恭敬道。
被绑着的两人听到声音,困难抬起头,被血浸了的眼吃力睁开一条缝儿,可惜被折磨多日,眼前除了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
唇轻微张合,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还有力气动,看来你们没用全力?”
执鞭人大惊,顿时单膝跪下,“老大恕罪!”
荣寒城抓起墙上挂着的另一条鞭子,甩开,鞭子在他手中,就好像与他手合二为一一样,得心应手。
“啪!”
鞭子抽到肉上。
被抽中的人“呕”的吐出一口黑血,身子抖成筛子。
“啪!啪!啪!···”一连抽了十几鞭,抽的木架上两人气息微弱,进气没有出气多,才一甩鞭子,走了出去。
“老大,接到下面消息,聂婷青要买凶杀害聂小姐。”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刑罚室门口摆的铁箱已经倒在不远处墙上,变形了。
荣立目光闪了闪,“老大,需要我们做···”
还没说完,荣寒城就抬手,制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用,我亲自处理。”
一而再再而三。
看来他也没必要念着聂老爷子面子!
一听荣寒城亲自处理,荣立颔首,心里默默给聂婷青点了一只蜡。
他是荣寒城暗卫,自小跟在荣寒城身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见过聂婷青,当时还觉得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没想到后来越长,越不像样。
“老大,何嘉那边已经开始行动。”
“恩。让褚夜动作快点。”
“明白。”
荣寒城离开,荣立重新开门走进地下室。
走出屋子,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朝聂倾倾睡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就见聂倾倾愣愣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盯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
“倾倾···”荣寒城叫了一声,走近。
聂倾倾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眼珠晃动两下,抬头,目光落在荣寒城脸上,苍白唇角绽开一丝苦笑:“你去哪了?”
“刚有点事处理,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了。”其实她是被噩梦惊醒,所以不敢睡,害怕睡着后,还会做噩梦。
“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一大早就从京城出发,早上吃的那点饭早就被消耗完,中午又遇见那种事,一直到现在,不饿不可能。
聂倾倾点点头,手搭在荣寒城手臂上,下床穿鞋。
荣寒城院子有独立饭厅,不过没荣老爷子院子饭厅大,两个人吃饭,还是绰绰有余。
早在从地下室出来,荣寒城就吩咐佣人准备午饭,现在这个时候,午饭正好上来。
荣家老宅的厨子,都是早年御厨的后代,一手宫廷菜做的是出神入化,花样多彩。
此刻,琳琅满目数十道菜,色香味俱全,配上色彩艳丽,宛如画一样的碗碟,简直比画还要好看。
荣寒城一个劲儿给她碟子里夹菜,生怕她吃不饱。
“荣寒城,你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
这件事也不是多难接受。
她真的没关系。
荣寒城正夹菜的手动作一顿,顺手把筷子夹的菜塞进自己嘴里,“好,我不担心。”
嘴上说不担心,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
一顿饭吃完,佣人撤下碗碟,上了壶茶,袅袅茶香轻飘飘的,还带着微涩。
揭开盖子让茶温度降低,荣寒城才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尝尝。”
聂倾倾端起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喝!”
她以前喝过茶,也喝过不错的茶,都没这个茶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荣寒城又给她满了一杯,还把茶壶推到她面前,眼神宠溺。
聂倾倾小口小口的喝,任由茶汤从口腔流过,带着清香流入食管。
舒畅···
一壶茶喝完,聂倾倾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放下茶杯,抿了抿唇,开口:“荣寒城,帮我请聂老爷子来,我想见他。”
荣寒城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开口:“好。”
立马招手,吩咐人去聂府请聂老爷子。
去请聂老爷子的人刚到聂府,正好碰见荣老爷子准备离开,两人就顺带一起来荣家老宅。
聂府
一处幽静的院落里
“嘭”的一声,瓷杯碎裂声清晰传出。
聂婷青咬着牙,脸上尽是恶狠狠,“贱人!贱人!”
陈煦蓉端着一杯果汁走进来,一见地上狼藉,大惊,“青青,你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火?”
“妈,那个贱人回来了!”聂婷青咬牙切齿说道,脸上尽是阴狠,跟白天在宴会上的优雅得体天差地别。
陈煦蓉云里雾里,不知道聂婷青说的是谁,“那个贱人?谁啊?”
“聂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