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星河斜倚在床栏,纨绔般的翘起二郎腿,不急不缓的说:“城南老字号米饼店,食客络绎不绝,排队都要两个时辰。可惜可惜。我表哥的一番心意就这么被你扔碎了。”
“阿离。”我喃喃念着丈夫的名字,昨天他不是哄我玩的。
玉星河摇着折扇,戏虐的说:“梦梦爱吃米花糖,阿河也可以买给你吃。”
“你躲开。你的腿碍事了,我要下去。”我拍开他的腿,迈下床去。
我蹲在地上,一块块的捡起米花糖,心疼的送到嘴边吹了又吹。
他看不惯我的举动,豁然上前伸出手把我拉起来。
“不能吃了。”
“我乐意吃。与你何干。”
“我这还有一块干净的,你吃不吃?”
“你舔过了还能叫干净?我不吃。”
“正面我舔了,你可以吃反面。”
玉星河笑我死心眼子,我看着他手里松软的米花糖,一时犹豫了。
“我就尝一口。”
我伸手去拿,他把手缩了回去,一定要喂到我嘴里。
米花糖贴近我的唇瓣,故意让我吃不到似的,轻轻移动勾勒出了我的唇形。
我抬起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和我对视他怔愣的如灵魂出窍,我趁机一口咬住了他手里的米花糖。
他‘哎呀’一声回了魂儿:“咬我手指头了。”
我优雅的尝了一口,他说我嘴角沾了东西,手指头毫不客气的过来抹。
我嫌弃的拍开他的手,“玉星河,你有没有纲常伦理?”
他几分好笑的说:“家里长辈没得早,没人教。”
我沉了一口气回他:“男女授受不亲,请你出去。”
“我没有亲你。”他耍赖又情深的语气:“我馋你的身子,只有一个你可以让我这样着迷。”
“油腔滑调的骗了多少女人?”
“我没有骗你。一枕星河梦,梦里相思浓。”他说着竖起三根手指对天祈誓:“我发誓,所言若有虚假,天塌地陷死表哥。”
“你敢咒阿离,我跟你拼命。”
我一个手刀向他的脖颈劈过去,他用扇骨一挡,求饶:“梦梦。不闹了。”
他的力量像是汇聚在扇骨制钳了我的动作。
我丧气的落下了手,他退后几步,从身后变出一个盒子恭敬的递向我,“梦梦,送你一个礼物。”
我诧异的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目光清亮的盯着我说:“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接过盒子,拆开上面的丝绸绑带,打开一看是一条浅粉色的蜀锦旗袍。
他微微颔首,轻咳着清了清嗓音,开口说:“我要你穿这条旗袍陪我参加赛宝会。”
我几分好笑的把礼盒还给他,傲娇的开口:“我不去。我不穿。您请回。”
“没有女子可以拒绝我。”玉星河说只有我是个例外,除非我能给他一个理由。
我说:“我讨厌粉色。”
他摩挲着下巴,打量着我,“梦梦白皙若凝脂般的肌肤最适宜粉色。你信不信穿上粉色还会有一种淡雅的温柔感?”
我思衬着他的话,他又说粉色很浪漫。
我歪着脑袋问他,“什么叫浪漫?”
他倾过身躯,贴近我的耳畔轻声说:“浪漫就是枯木逢春、夜深星繁、还有你的身子让我馋。”
“小银虫!”我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夺门而逃。
他清朗的笑声在我身后绵绵不绝,我低头一看自己清晨初醒的肚兜装,忙趁四下无人退回屋子,小跑到屏风后面,命他离开。
“梦梦,你落荒而逃的样子惹人爱。”折扇一开,他笑着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