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秋和南战洺一进驿馆,便见着如此气氛,两人脸色一沉,几步上前,进门便见赫连朝尘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一玉牌。
“流初呢?”南战洺问道。
赫连朝尘不语,阿敢低头回报。
“这京都就是翻了天也会找到她的。”连秋承诺道,便安排着亲卫,翻遍京都。
“王爷,马找到了。”突然,山立从外面回来,进门也来不及跟两位请安,便跟赫连朝尘道,“三哥找到了。”
流初的马叫三哥,为此大家十分无奈。
赫连朝尘抬眸,起身出去,三哥还有些焦躁不安,赫连朝尘上前摸了摸它的脖子,它才缓缓平稳了情绪。
“三哥在西边街上乱跑乱撞,撞上了不少人。”山立道。
“玉牌在哪里捡的?”赫连朝尘冷声问。
“也是西边。”阿敢答道。
“两个大活人,定不会消无声息,挨家挨户查。”赫连朝尘吩咐道,阿敢得令,便下去追查。
连秋和南战洺无语,这厮到了景流初的事上,一点都没有章法。
一间黑屋内,流初睁开眼睛,又被绑着,左左右右摸了摸,摸了很久,才摸到一个人,流初仔细摸过去,才确定是绿影,没有大声唤她,生怕惹来坏人,只是轻轻推她。
绿影缓缓被推醒,一睁眼也是一阵黑暗,刚要出声,却不料流初的声音传来。
“别怕,小点声。”流初小声道,“你受伤没?”
“小姐。”绿影点头,起身,发现被绑着,艰难坐起来,担心道,“小姐您受伤了吗?”
“我没事。”流初缓了缓情绪,摸着自己的绳子,好在绑在后面,便靠近绿影,让绿影别动,她来解绳子。
“小姐,我们在什么地方?”绿影适应了黑暗,左右看着问道。
“大概是个柴房,我旁边有些工具。”流初一边解绳子一边道。
“什么人绑了我们?”绿影回忆着被绑之前,她们骑马离开那边,为了甩开后边的人,她们进了西边一个小巷子,待他们下马,想偷偷看看主路上有没有人,她便被人打昏了,昏倒之前,绿影只看到一个灰衣男子的背影,小姐也转过头来。
“有可能我们被卖了。”流初冷静道。在小巷子,她听见声响回头,只见一个灰衣男子,却蒙着面罩,知道躲不掉流初随手摘了玉牌,昏倒之前便扔到了地上。她身边有几个暗卫跟着,赫连朝尘把那几个人又掉了回来,可是竟然没有丝毫动静,莫不是被人杀了?既然能杀了暗卫,自然也知道她非一般或者已经知道她是谁,那还能有恃无恐?流初皱眉想着,去不懂,既然有机会,这人还不想要她的命?!实在费解。
待流初解开了绿影的绳子,便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二人屏息躺在地上,但脚步声在外面停了半响,流初听得出是男子的声音,听着口音也是当地人。
“这次可是有一个极品,您那边要是给不了银子,可怪不得兄弟不给面子,还有别的老板等着要呢。”
“咱们做生意这么久,几时少过你银子?等一会儿老板来看过,马上给你银子。”
此时门锁声响起,流初和绿影倒在地上,装作未醒,只听两个声音走近,在两人身边站了一会儿。
“果真是极品啊,哪里来的?”
“老规矩,那你就别问了。”
“走吧,我赶紧告诉我们老板,这样的货色在店里,那可是活招牌啊。”
等门关上,又听到锁声,流初才睁开眼睛,坐起来。
“小姐。”绿影担心道,她再傻也大概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我想办法,我想办法。”流初安慰她,心里也是不安,看来这是卖在青楼了,她们也不会武功,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怕也逃不掉,就算能她能跑,绿影也不行,硬的不行,只能靠智取了,只能想着赫连朝尘他们能早点找到她们。
西和宫内,喀云听到消息微微一笑,只要你死了,我便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多赏些银子,日后,有事还要找他们。”喀云说道。婢女领命,便退了出去。
想着景流初此时已经死了,喀云便觉得热血上涌,整个人都格外兴奋。
与喀云这里几乎庆典的气氛来说,赫连朝尘这里几乎是地狱的气氛,看着几个面如死灰的暗卫,赫连朝尘抬手便拔出阿敢的剑,挥向一人,不料,南战洺却已然用阿敢的刀鞘挡住了。
“你冷静点。”南战洺走近,暗自叹了口气,拿过阿敢的剑还给了阿敢。
“她有事,你们便自行谢罪吧。”赫连朝尘回过身,坐在一旁。
“是。”暗卫领命,才悄然退下,他们竟然被几个下三滥招数迷昏,实在是对不起王爷多年的栽培。本来发现有人靠近三小姐,他们刚要出手抓住那人,却不料背后还有人在,便中了几镖,昏了过去,醒来已然在一个无人的院子里,等他们回来,便是见了赫连朝尘一张要杀人的脸。
本以为只有好消息,不料没多久,婢女匆忙进门,看着喀云说了几句话。
“你说什么?卖到青楼?”喀云激动起身,扯住婢女的胳膊不愿意相信,“你不是说他们回消息已经办妥了吗?为什么没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
“奴婢不知,大概是想借景流初赚笔银子,才,才卖到了青楼。”婢女跪地道。
“废物!”喀云给了她一巴掌,“本公主给了他们那么多银子,他们竟然放了她一条生路,该死,该死!!”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竟然,竟然为了银子,她竟然躲过去了,竟然没死,竟然没死!
婢女退后,任喀云放肆发疯。
随后,喀云大笑,青楼,哈哈,那自傲的景流初,本公主倒要看看,失了贞操的你,还有没有脸活下去,哪怕你有脸活在世上,本公主也会提醒你生不如死!!!
对于喀云一阵怒吼,一阵大笑,奴才们都是心有余悸,景流初这辈子都是公主心里的刺,一喜一怒,都与她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