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官差淫笑,“好了,看来这位姑娘长相如此美丽,官爷就不追究了。快走!”说完,二人拉着女囚往前走。
“她不能说,你们来说。”流初深吸了口气,睁开眼,冷声道。山立闻言,身影一闪,拔剑挡在官差面前。
“你们敢劫朝廷钦犯?!”官差一惊,双双拔刀。
“为何走这条路?”流初缓缓转身,走到他们面前,冷声道。
“尔等贼子,竟然敢劫朝廷钦犯,天子脚下,若不想人头落地,就束手就擒!”
“山立。”流初冷笑,退后一步。
山立得令,两个官差他要大不过,就可以回家种地了。
“他们可欺辱了你?!”山立片刻便收拾了他们,只等流初发令。
女囚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想不到他们这么厉害,而且竟然出手相救。看着景流初,见她让那灰衣男子外衣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流初看她似乎是听得见她说话,意识也清楚。
“饶命啊,好汉饶命!”两个官差看着山立求饶道。
“说。”流初听着不远处马车的声音,便知铁木他们到了,看着官差,冷声问道,“她犯何事,你们又对她做了什么?!”
官差哭得涕泪并流,说完又赶紧给景流初磕头,早知道这姑奶奶不好惹,他们走官道,也遇见这些祖宗哦。
绿影在马车里给小姐刚劫的女囚梳洗,这女囚是可怜,可是小姐劫了女囚,这要是被人知道,可是要砍头的,绿影看着女囚,心里打架,一会儿可怜人家一身伤,又被欺负,一会儿感觉是个麻烦。
“小姐。”铁木看着景流初半响不说话,面色不好,也知小姐定是生气,可是虽说他们也气,可劫朝廷钦犯的罪可不小,不管这女囚犯了什么罪,也轮不到小姐管不是?可惜,倒霉就倒霉在,他们走小路还能遇见这样的事,更憎恨这两个不长眼的官差,不走官路,非要走这条小路,害得他们小姐路见不平。
“别哭了!”流初皱眉抬头就把鞋子丢了过去,打中了一人。
二人顿时住嘴,不敢出声,乞求地看着景流初,他们是有眼无珠,又欺辱哑女,能不能活命都悬啊。
流初皱眉纠结了片刻,示意山立拉走一人。山立点头,明白何意,便拉走一个最先看小姐的官差进了树林,手气刀落,那人闷哼一声,便永远也不能欺负人了。
留下得官差吓得尿了裤子,这是真的敢杀他们呀,荒郊野岭的,等官老爷发现他们没回去,再找,想必骨头都被野兽叼走了,哪里还有痕迹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给你机会,”景流初穿着铁木捡回来的鞋子,缓缓说道,“你今日可以活着去复命。”
“谢姑奶奶饶命!谢姑奶奶饶命!谢姑奶奶饶命!”那官差赶紧磕头,能活命,简直是捡了一条命。
“别吵,知道怎么说吗?”山立已经擦了剑回来,他家小姐不爱见血,可这人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倒是希望两个都杀了,省心!
“知道!”那人磕头道,“小的就说遇见了狼,小的命大,逃走了。”
流初起身,也不说话,翻身上马,示意铁木他们走。
“谢姑奶奶饶命,谢姑奶奶饶命,小的以后一定做好人,谢姑奶奶!”那人心里大喜大悲啊,看着他们的身影喊道。
“希望吧。”流初淡然道,便扬鞭,飞奔而去。
山立把剑插入剑鞘,冷声道:“我们主子好心,但你最好知道你刚才所说,否则,就算你住进皇宫,也躲不了他的下场!”
官差心里一颤,这些人口气听着有点大,但却不像说大话。来到兄弟面前,只能说你倒霉,翻出公文,挖了坑埋了,也算是最后为他做的事了。阿故威逼一个暗卫跟着,便跟着景流初往山上走去。
绿影给女囚收拾好,换了小姐的衣物,给了吃的和睡,看着女囚狼吞虎咽的模样,绿影只有叹气,看着窗外不远处骑马的小姐,这不是白白给自己找了麻烦。
流初此时也在想这个自己找来的炸药包,时刻绑在身上是不太可能,更何况也不能让祖母知道。
“山立。”流初掉头,来到马车前。
“小姐。”山立下马,又扶着流初下马。
“你带她去寨子安顿,安顿完直接回老宅等我们。”流初小声道。
山立看了看马车,正巧绿影也打开帘子出来,点头应是。
“小姐,”绿影下车,来到流初身边小声道,“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
“我让山立把她送到一户人家,等她身体好了,再给她银两,随她去吧。”流初一笑,宽慰绿影,来到马车前,那女囚已经干干净净,长得模样倒也可人。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流初问道。
女囚点头,随即下车给众人重重磕了一头。
“这些就免了吧,会写字吗?”流初让绿影扶起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从哪里来?”
女囚抹了眼泪,拿起地上的树枝写了起来。
流初不语,低头看她写字,字体清秀,书写流畅,看来以前经常写字。
此女刘秀,是德城下属县的一个小小县太爷刘福的女儿,他父亲被人状告贪赃,被德城知府治罪,后上报朝廷,朝廷下来文书便把刘福斩首,刘秀的祖母听到消息便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母亲在被发配到劳役地方的路上听说也死了,家里除了她,也没有旁人了,而她本来要被当劳役,后知府大人又说她长得好,送去给哪个大官当丫头。
流初冷笑,当丫头,当暖床丫头还差不多。
绿影趴着流初耳边说了几句话,流初脸色好了点,看来那两个官差也怕不好交差,才没有完全要了刘秀。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流初拿出手帕给她擦了脸上的泪水,“我让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你身体虚弱,先去好好养着,日后也不会有任何麻烦的,这里没人认得你。”
刘秀抹了眼泪,看着景流初,又低头郑重磕了头,才跟着山立上了马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一个字都不准跟祖母她们提。”流初翻身上马,说道。
“是。”绿影和铁木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