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朝的第一件喜事,另外再与西和联姻,周国不论从国情还是交际方面都没有看轻此次联姻。
流初看着最近只要提到肃王的婚事,身边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回避,莫不是都以为她失落的很,只是强撑罢了,她,她顶多就是不是很舒服罢了。
“绿影,最近你们都怎么回事?”流初吃着早膳,虽然上次当面说不去王府,但流初有皇上给的交代,她不想去也得去,只是不明白这个太子怎么也要来插一脚。
“小姐。”绿影叹了口气,“小姐忙完这几天,不如就跟皇上告假回老宅吧,就说身体不好,老夫人下月初也从庙里静修回来了。”
“为何告假?”流初疑问,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见不回答,刚要数落他们,便见花雅进门。
“最近公主倒是起的早啊。”流初一笑,她不起的时候也听绿影说公主每天都早起吃用早膳。
“听说你今天要去我三皇兄府里?”花雅坐下,喝粥问道。
“嗯。”流初点头,想了想,看着花雅,“公主,你如今跟我待久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都没有了,回去皇上发现,岂不是要罚我了?”
“也好啊,省得父皇把你夸的跟花似的,跟你学什么不知道,倒是学会了没规没矩。”花雅不以为意,继续刚才的问话,“我一会跟你一起去。”
“公主今日不是回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流初挑眉。
“宫里也没什么有趣的。”花雅道,“已经让人传话回宫了,你要去皇兄那,应该有好玩的。”
流初刚要说话,又见景简芙和景淳进了院子。
“一早上,还挺热闹。”流初一笑,继续吃包子喝粥。
花雅闻言,转头,看见他们,也装作没看见,转头继续吃,景流初这里住的虽然不如宫里好,但是膳食却都好吃的很。
“给公主请安。”景淳和景简芙行礼道。
花雅摆了摆手,却没说话。
景淳和景简芙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安静等着花雅用膳。
流初心里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规矩。
“公主,皇后娘娘昨儿跟臣女说,你今日会回宫请安,恰好皇后娘娘让臣女二人一同进宫。”景简芙待花雅用完膳,才说道。
“今儿本公主不回去了,已经让人进宫跟母后讲了。”花雅道,“你们自行去吧。”
“是。”景简芙二人看了看景流初,便没有继续说话,退了出去。
“看样子,公主如今跟那个野丫头都是走得近了。”出了东院,景淳冷声道。
“我们把这个情况告诉给皇后娘娘就好了。”景简芙眉头微皱,她知太子今日要去肃王府,景流初因为皇命,想必也会去。
景流初和花雅简单打扮之后,便乘车去了肃王府。赫连朝尘没想到花雅这丫头也跟来,本是想跟景流初说些话,或者缓和一下她的怒气,却不想跟着个尾巴。
流初前脚刚进王府,后脚就下人来报,喀云公主到了。景流初呵呵一笑,倒是真怕她把赫连朝尘拐跑了,又听了听,却没有听报连秋的名字,难道出了什么事?!
“真是到哪儿都能看见她!”花雅一听喀云的名字都拉下脸来,不高兴道。
“日后公主还要叫她皇嫂,更会日日都能看见她,”流初一笑,“如今都忍不了,以后如何是好?”
“你忍得了?”花雅看她,她这几日才知道,十月初八是景流初的生辰,却不想那日皇兄要去那个讨人厌的公主为王妃。
“为何不能忍?!”流初好笑,难得跟花雅讲起了道理,“这一生不是只有你喜欢的人在身边,必然会有你不喜欢的,你讨厌的人和事物,凡是都讲个平衡,你不接受又如何,难道公主要把不喜欢的都拉出去砍了?也没道理。既然避不开,那只有忍了,况且,你想,你不喜欢的人,也不见得喜欢你,她也一样忍着?!”
花雅听得似懂非懂,但后面的她倒是听明白了。
“公主,我觉得啊,如何这些人你避开,你又讨厌,最好是她躲你才好。”流初笑,“我喜欢一句话:我就喜欢你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花雅听完哈哈一笑,这倒是景流初的性格。
赫连朝尘从身后听得仔细,闻言一笑,恢复了气力的景流初,脑子灵活的很,哪里会让自己吃亏,这不,又在带坏一国的公主。
“景流初。”赫连朝尘出声道。
流初转头,看到他就想起他当着那么多人给她难堪的事。
“皇兄你不去接你的王妃吗?”花雅看着赫连朝尘道。
“为兄有事找景流初,”赫连朝尘淡笑,看着景流初,“父皇让她操办本王的婚礼,现在本王有事找她。”
“流初能办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自有礼部那些部门去操办。”流初笑道,“王爷有什么需求就找礼部就好了。”
“本王的婚服需要你跟着本王去选样式和配饰。”赫连朝尘说的理所当然。
花雅看了看景流初,看着自家皇兄不由叹了口气,慢慢退了出去,皇兄这样太为难一个姑娘,更何况他们二人往日关系那般密切,如今却娶他人,还要景流初去亲自张罗。她想到,她父皇迎娶妃子的时候,母后作为后宫之主,也要操劳很多,但母后背地里发了不少脾气。更何况,景流初连个妾都不是。
“王爷的婚服想必皇上和皇后都已经定下了。”流初看着赫连朝尘,“有何必折腾臣女,又用不上。”
“不愿意?”赫连朝尘挑眉。
“对,不愿意。”景流初看着他,心气不顺。
赫连朝尘刚要说话,便见喀云已经进门。
喀云跟赫连朝尘说了几句,转头笑着看着景流初道:“喀云听人说,下月初八是流初的生辰,这么个好日子,想必流初是个有福之人。”
下月初八?啊,一笑,那日是景流初的生日,果真是好日子。流初一笑,怪不得绿影劝她告假,原来他们都知是景流初生辰,怕她伤心罢了。
“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你也能发现啊。”花雅出现,看着喀云道,“到底是心里有鬼呢,还是别有用心呢?!”
“公主说笑了。”喀云一笑,“只是偶然听说便觉得巧合新奇罢了。”
“谢公主还记着,倒是流初沾了王爷和公主的喜气。”流初盈盈一笑,看着管家拿了不少东西过来,转头告退道,“臣女有事要做,就不打扰王爷公主闲聊了。”说完,便去做事。
花雅看着景流初的身影,转头瞪了这两人一眼,便跟了过去。
景流初摆弄着手里的红绸,想着刚才的话淡淡苦笑,十月初八是她的生日,看来,她那天晚上要去给她上柱香,带些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