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初一直注意着夏家的动向,她对夏家没有过多了解,只见过几次夏心儿,没有见过吏部尚书夏候,听闻夏侯公务繁忙,也很少出来应酬,只娶了一房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名声。若不是有消息,流初怎么都想不到夏家会霓虹失踪有关系。
看着夏侯,流初总觉得有些熟悉,莫不是景流初的记忆?还是,见过,她忘记了?
此时,一个小太监走到赫连朝尘身边,低语了几句。流初觉得是霓虹的消息,想着什么法子去问一下,此时身边的宫女给景流初倒茶,给流初擦桌子,流初低头,便见到手帕上有一行字母,心下了然,也安心下来,抬头看向夏家,想必他们也只有宫宴结束,到了宫门口才会收到消息。
宫宴尾声,众人恭喜皇上,赫连朝尘和西和的婚事,流初人群中举杯,饮了一杯,下月初八便是赫连朝尘的大喜之日,算是她到了这里参加的第一场婚礼了。
“酒量不好,为何还喝?”花雅看着宫女扶着景流初摇摇晃晃,不满道,“才几杯而已。”
“公主,改日我们练酒如何?”流初眯着眼睛一笑,“被你一个小丫头嘲笑,太没有面子了。”
“三杯倒的酒量,还好意思说?”花雅不屑。
“花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花雅微惊。
“母后。”花雅转身,笑道。
宫女扶着景流初,一同给皇后行礼。
“走这么急,也不跟母后说一声吗?”泰香仁看着花雅不悦道。
“这不是怕父皇唠叨儿臣嘛。”花雅笑。
“景流初对你如何?”泰香仁看着景流初,问花雅。
“儿臣一切都好。”花雅笑。
“醉了。”看着景流初的脸色,泰香仁冷哼,“来人,给景小姐醒醒酒。”
“臣女只是不胜酒力,并未喝醉。”景流初低头道,她酒量是差,也不见得这么差,知道泰香仁是故意刁难,好汉不吃眼前亏。
“路途遥远,花儿还要你照料,还是仔细着点儿好。”泰香仁淡然道。
花雅咬着嘴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皇后手下的人都麻利,这边花雅想哄着皇后说点什么,便见嬷嬷端着一桶水过来,在泰香仁面无表情下,一同浇了下去。
流初不能躲,只能受着。这秋风已凉,一桶水淋下来,别说她没醉,就是真醉了,怕也是醒了。
出宫路上,花雅无话,看着景流初,母后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也自知母后不喜景流初,可是她接触的景流初,她很喜欢。
“公主在算小九九吗?”流初捂着小太监给的衣服,看着花雅。
花雅不懂她的意思,看着景流初瑟瑟发抖,心里有些自责,可那是她的母后,她也不能说她是错的。
“我觉得我娘一定不这样。”流初见她不笑,满脸内疚模样。
“你娘什么样子?想必你娘也没好好教你。”花雅白了她一眼。
“我娘应该不会打我屁股,也不会泼我水。”流初笑。
“哦。”花雅知道她所说的都是皇后做的。
“我觉得我娘一定会不给我吃肉,不让我吃橘子,不让我吃花生,栗子……”流初报菜名似的说着。
花雅抬头,见她认真的思考一笑,道:“就知道吃!”
二人笑出声来,暗卫也不自觉一笑,三小姐真是善良,皇后折磨她,她还宽慰花雅公主。
景流初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衣服便睡下了,花雅心有愧疚,便交代所有人不得打扰景流初休息,她在这些日子,景流初睡在偏房,把自己的正房给了她。平时景流初爱睡觉,却总是被她吵起来,为那,景流初跟她总是吵吵闹闹。
赫连朝尘跟着阿敢坐在雅间,等着景流初来,带楼里关门,丑时刚到,便见楼下有了声音。
流初抬头看见赫连朝尘,也不意外,便往霓虹的闺房走去。
“已经让大夫看过,说是中了毒,才使得浑身无力。”龙三便走边说道,“大夫看不出是什么毒。”
“把这个药给她喂下去。”流初从怀里拿出解毒丹,有没有用,只能看九叔这药的本事了。又让铁木把九大夫给她的药都拿了过来,她反反复复受伤收到了很多药,能不能用的,她也不知道。、
一进门,便看见昏迷的霓虹,小翠红着眼睛,已经给霓虹收拾干净。
流初给霓虹喂完解毒丹,便让小翠先照料,路上已经听说,他们救了几个姑娘回来,没想到夏家牢里还有那么多姑娘。
“她们都跟霓虹一样,浑身无力。想必是中了同一种毒。”龙三说道,“我们不知道她们什么来路,带回来不安全。”
“嗯。”流初点头,见赫连朝尘走过来,便气不打一处来,“牢里还有其他人,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怎么?当自己是英雄吗?”赫连朝尘看着景流初,就知道会是如此。
“那你也应该事先告知我!”景流初皱眉。
“你是去救霓虹的。”赫连朝尘看着她,“不是去解救那些女子的。”
“你知道她们是什么人?”流初看着赫连朝尘,眼神不满,“你的暗卫去那边,不是碰巧,是因为那些女子,所以查到那里,才碰巧看到了霓虹。”
“你猜中了一部分。”赫连朝尘说完便转身往景流初的办公室走去。
众人不敢跟着,看样子,这两人应该会吵一架。
见二位主子进了门,阿敢便把门关了,众人在外面有些担心,也不太愿意听见,怕惹祸上身。
“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流初抬眼瞪了他一眼,“我这地方都快成你的了。”
赫连朝尘没有先回应她的话,却是先脱了外衣。
“你热啊!”流初觉得像看见了神经病。
“那位故意为难你,你有不傻,有办法躲过去,何必挨着?”赫连朝尘把衣服给她披上,尽管看她进楼里脸色尚好,可是上次之后,大夫都说她亏了很多,现在怕是一点风寒也要注意。
流初微愣,想起她是在说泰香仁,把他的衣服搂了搂。
“既然你能知道她那一桶水,花雅又在,其他的眼线也不会少。”流初耸肩,“而且,你不要你以为你日理万机的父皇,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赫连朝尘淡然,看着她,道:“往日如何,便也如何,不必太小心翼翼,就是把天捅破了,也伤不到你。”
流初抬头,见赫连朝尘冲她一笑,心中安叹了口气,赫连朝尘,我该把你如何是好?
“不要以为花言巧语就能绕过去。”流初皱眉看他。
赫连朝尘叹了口气,真是,不解风情。
“她们是夏家的仇人,还是小老婆?”流初疑问。
“有些相近,”赫连朝尘坐在她身边,道,“是夏家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