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安乐郡主慌乱的眼神,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待不相干的人走的干净了,长公主怒喝道:“还不跪下!”
安乐郡主几时受过这样的斥责,双眼登时红了起来,“母亲,我……”
“姑姑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原本还躺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脸上还是那副轻浮的神态,话说的却听得让人心里发颤。
“溪王表哥,安乐没有想……”安乐郡主跪在地上,此时哆哆嗦嗦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完。
“没有什么?这事儿既然做了,那就要想好后果,不是吗?安乐表妹。”溪王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除了陆翊皆是心中一颤。
陆翊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长公主、安乐郡主还有溪王和他。
“陆公子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将军府可参进去一脚?”溪王转身看向陆翊。
陆翊双手一恭,“陆家没有要去溪王下手的理由,更何况今日还是家父寿宴。”
溪王眼睛微眯,看着陆翊的脸上的神情,不像是说假话。
“倒是本王的过失了,在老将军的寿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说来惭愧,我只不过是和一杯茶水,不知怎得醒来就在这里了。”事实上他醒的更早,在安乐郡主带着那群人进去的时候,他就醒了。但是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因此刚才一直趴在那里。他虽纨绔,却也不喜有人把心思打在自己身上。
“这样吧,安乐怎么说也是我的表妹,就让她去皇陵守墓三年,想来父皇那边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溪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女子的衣裙淡蓝色的。若她记得没错,今天的云大小姐穿的也是蓝色,这是有意还是巧合。
“谢溪王宽厚,本宫一定会好好教导安乐的。”长公主脸色极难看,安乐郡主早已经及笄,因着太后偏爱,自己也不想让她过早成亲,婚事就一直拖着。如今再去皇陵守墓三年,待她出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岁成亲,最迟也是十六七。即便是郡主拖到二十岁,也会成为京都的一个笑话。
安乐郡主呆坐在地上,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那时陆翊或许早就已经成亲了。
“今天发生的事,想来姑姑已经有办法解决,毕竟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只有一个车夫可不行。”溪王冷笑一声,他爱玩不忌口,生生的做了一回下面的,还是和那种下贱之人,心里的怨气可没有那么容易消。
另一边,云锦曦一直跟在云良泽身边,准确点说是云良泽不允许云锦曦离开自己半步。回去的时候也是云锦曦和云相坐在一辆马车上。
云良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一路上父女俩也没有说什么话,还是上车前云良泽说了一句跟上来。
相比这边的安静,后面一辆马车里的人可可没有那么太平。云瑶心里七上八下,刚才她在人群里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安乐郡主,想来人还留在那里。云锦曦安然无恙,那躺在地上的人到底是谁?脑海中出现一个猜测,云瑶的脸色变了变。
待回到相府,
云锦曦又被云良泽叫到了竹园。
“说吧,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云良泽看向云锦曦,忽而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儿。
云锦曦跪在地上,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云良泽。
“父亲,若不是明月来的及时,那女儿……”云锦曦擦着泪,哭的梨花带雨。
“你是说你将那人关在屋里后就走了?”
云锦曦点头,“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湘儿和明月,女儿生怕被人看见,只得将那人关在屋里,未曾想还会有人去。”
待云锦曦离开后,云良泽问道:“你说曦儿这性子究竟是像谁?”
梁九立在一旁,笑道:“依老奴看和夫人倒是差不多,面上柔弱,心里却是极好强的人。”
“你派人去打听一下长公主最近有什么动静?”云良泽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那边下的手。
梁九应了一声,便离开书房。偌大的房间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对着墙上的一幅雪梅图静静地出着神。
无论是从将军府回来的路上,还是从书房回来的路上,云锦曦心里挂念的还是陆翊,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入夜时分,云锦曦早早的把湘儿等人遣散回房,她有预感陆翊一定会来。有生之年她还是第一次期待着有人翻窗户,想着想着噗嗤笑出了声。
为了不让自己太无聊,云锦曦拿出宣纸开始练字,一边练字一边等人。她炼的很用心,对着那书上的字,一笔一划的模仿,可不论她过程怎么用心,写出来的字都像是……
“狗刨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云锦曦下意思的抬头,身后的人猛一吸气。
“该,谁让你突然站在我身后!”云锦曦嘴上说着,心里却很是担心,她急忙转身看向那人。
陆翊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在担心我。”
“是,要是你破了相,我就再找一个貌美如花的。”云锦曦白了他一眼说道。
陆翊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云锦曦的身后,猛地一收,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跟近了一步,尤其是身前的柔软紧紧贴在那白色的长袍上。
“流氓,放开我!”云锦曦挣扎着,双手试图推开,可是她那点劲儿,像是小猫似的挠的陆翊心里痒痒的。
云锦曦挣扎不动,便放弃的挣扎,仍有那人抱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陆翊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上辈子偷了你的心,这辈子来还债的。”
“以后你还是不要这样来了,我怕父亲那边知道了,不好交代。”云锦曦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古代搞不好可是要浸猪笼的。
“你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