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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识(1 / 1)

乾祭一板一眼,引得少女哭笑不得:“你个小娃娃,怎么这般迂腐?”

“小姐姐,话可不能乱说。这是南凉国国训,任何人不能违背。”乾祭愈发严肃,南凉国的任何一条规矩都是他所坚守和信仰的。

“小娃娃,姐姐家在朝云国,朝云国民风开放,百姓都很自在,可没有这么多规矩。”少女两片轻巧丹唇在笑,一泓清水明目在笑,颊间微微泛起酒窝也在笑。

花和尚看得出神,不因美人姿色,只因美人神韵似故人。

“你是朝云人。”花和尚似问又似对自己说,忽地严肃目光定定看着少女。

男子一合折扇道:“我们兄妹俩不过是朝云国中不入流的富家子弟罢了,在下姓何名仙郎,幸会各位。”

“我叫虞珂,云游四海没有家。”虞珂神情淡漠,无端生出距离感来。

少女却不以为意,热络的说道;“我姓何名仙女,以后你们可以唤我小仙女。”

虞珂品着杯中茶,抬起眼帘目光凌厉:“有命逃出去才有以后。”话音刚落身旁满脸横肉的看客握着匕首迅速刺向伊人。虞珂早有准备勾腿前踢利落踹折那壮汉手腕,趁此机会鞭腿踢向腹部薄弱之处,那人本能弯腰捂着肚子,未等那人直身虞珂拽住壮汉头发将头狠狠砸向地面,夺下匕首穿进壮汉太阳穴,一息之间壮汉暴毙身亡。

四面八方的看客手中不知何时都握着匕首,慢慢向五人聚拢,来势汹汹,杀意四起。

危机令众人无暇惊艳于虞珂不凡身手,背靠背与对面剑拔弩张,喧杂场面骤然变得紧张安静,一场腥风血雨一触即发。

为首的男人奔向伊人,眸中满是杀意。虞珂仍坦然自若手捧着茶杯,匕首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时猛地将茶杯中滚烫的热水泼向男人,在男人发出猪嚎之际砸了茶杯,拾起碎片探身划破男人喉管。鲜血溅在她精美的脸上宛如一朵地狱之花。

男人倒下,其余人似疯了般朝五人扑去。何仙郎身形诡异地在人群中迅速穿梭,行走之处无人生还且杀人不见血。何仙女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抽出腰间软刀收割人头,毫无花式,招招毙命。花和尚护着乾祭只单手拿个棍子,出棍极有章法,使得这些人无法近身。

很快他们意识到这些人身手极差,但人数之多却令人汗颜,他们杀了多少总有源源不断的人补上来,将青楼围的水泄不通。双方僵持不下耗下去他们定会力竭,到时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再大能耐也逃不出升天。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乾祭大喊:“快看,他们眼睛全都是红色的!他们好像没有意识!”

定睛一看果真如此,这群人不知疼痛不畏死亡般只知道朝他们扑来。花和尚重振士气:“我们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一鼓作气开出一条路把这楼烧了。”

闻言虞珂气势暴涨,垂危的她好像又有了和这群怪物一战的本事。衣服已经被汗水和鲜血浸透,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体能几近枯竭,她索性撕下裙角缠在手臂上:“我和何仙郎打头阵,你们解决后面。”几人眼神交流默契会意。

虞珂甩起桌椅扔向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对面人群身手毫无章法,她更是卯足劲往前冲,随手抄起物件不管不顾地往前砸,接着凶狠的甩起拳头,身侧何仙郎耳边清楚的听到骨头断裂声。何仙郎不再恋战,刀刀见血,血肉飞横。

终于接近门口,五人背对着门与这群着了魔的人厮杀,虞珂用脚勾起地上躺着的刀,臂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斜劈而下,将那人从肩到腹分为两片,直溅得满身血污。

乾祭趁此时推开门,几人身形一闪出了门外迅速关上,里面那群人仍然疯了一般撞门。乾祭灵光一闪拿出灯笼中的灯蕊沿着窗户点燃整个楼,风稍一吹火势迅速壮大。

众人小心翼翼松手往后撤,待火势过来之时何仙郎大喊一声:“跑!”五人以万马奔腾之势冲向前方,身后一个个火人濒临死亡之时张牙舞爪的朝前扑来,最终倒地化为灰烬……

虞珂眉头微蹙瘫倒在地,经此一战脑后旧伤复发,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头疼到麻木,疲惫感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她用手撑着地面,想起身却沉重地动弹不得,她费力睁眼看见乾祭在对她说着什么,却听不到声音。

在虞珂昏迷最后一刻,恍惚中她知道她被人抱在怀里。

何仙郎抱着虞珂,花和尚也不再顾及男女之嫌背起筋疲力尽浑身是伤的小仙女。谁也不知来者何人目的为何,一行人听从何仙郎去往附近偏僻的洛河村暂避风头。

几个时辰前大街尚且繁华,如今却已断壁残垣,人去屋空,歪七扭八的房屋破烂不堪,街面上破损之物重现了百姓发疯之景。

众人抵达洛河村口荒废破庙里,乾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何仙郎花和尚二人守夜,耐心为她们清洗伤口。几个时辰的激战,身上磕碰不少淤青,伊人肉搏尤为严重,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那些人与你有何干系?”花和尚突如其来发问打破这宁静。

“没有干系,何某不想多费唇舌,其中端倪仁兄如此慧根,相必猜得到。”何仙郎低头为虞珂包扎着手臂伤口,平淡说道。

“那么何兄因何缘由接近我们。”

“因为爱情。”

“如若何兄不愿实情相告,小僧不介意再与何兄比试一番。”花和尚脱下外衣盖在小仙女身上,身着里衣走向何仙郎。

“和尚,我不好男色。”何仙郎摸了摸鼻头,挑眉说道。

花和尚忽地脊挺肩张,上身微往前俯,登时生出一股凛冽的气势,越过近三丈的空间,朝何仙郎迫涌过去。何仙郎见状也不含糊,运出一柱圆浑的刀气,从刀尖以螺旋的奇异方式江河暴涨狂涌而出

气墙为方,刀劲为圆;和尚以方守,仙郎以圆攻;方为阳,圆为阴;阴为方,阳为圆。阴阳应象,天人合人,再不可分。

两人一拍即合,同时收气,会心一笑。

“想来何兄非敌即是友。”花和尚扯扯嘴角,又摆起放肆桀骜的模样。

“那是自然,都是自家兄弟江湖中人,没有任何事一壶酒不能解决。”何仙郎豪爽揽住花和尚的肩。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事,付笑谈中。”

兄弟二人取下腰间酒壶,谈天边晚霞,谈斜月三星,谈愤世嫉俗,谈侠骨柔情,谈心中姑娘……

醉酒时总是想起最挂念遗憾之人,倚在门左边的花和尚眯起微红桃花眼。“曾经我的生命里出现过一个姑娘,明眸皓齿眉心朱砂,第一次见她她披了一身绫罗,戴着紫色的纱巾,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

“后来呢?”倚在对面的何仙郎问。

“后来我们情投意合,我答应她,会风风光光的把她娶回家。大婚那天她被人害死,鲜血比那身红衣还要红。她在我怀里,让我遁入空门,有一天我会看破红尘无坚不摧,那是最强大的我。”

和尚自顾自的说着:“终有一天无边佛法灭我狂娇,使我忘了前尘,忘了过往,忘了艳丝,无悲无喜,四大皆空……”和尚昏昏沉沉的睡去。

何仙郎似懂非懂点点头。“心微动奈何情己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没由来地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也昏昏沉沉的睡去。人与人接壤,能述说的仅是片面辰光,一两桩人情世故而已。能说的,都不是最深的孤独。

天渐破晓,大地朦胧,如罩轻纱,万籁惧寂,一声鸟叫划破这寂静,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渐渐光亮起来。

虞珂从那夜夜重复的噩梦醒来,楞了楞神,回想着昨夜血战。四人熟睡着,她不忍打扰蹑手蹑脚地裹紧衣服走出门外。

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啡红,朝霞映在千家万户的窗棍之上。麦田里的青苗顶着露,虞珂的脚步偶尔会惊起一两只野鸡向别处飞去。顺着小道走,看见一对老夫妇早起捕鱼。

她看着来了兴趣,下水摸索着。可这鱼甚是滑头,刚捉住就溜走了。虞珂尝试多次未果,来了战意,撸起袖子专心在水里扑腾,四溅水花似能洗却世间一切血腥罪恶。

良久终于摸到了条鱼,虞珂兴奋地将活蹦乱跳的鱼举起来,眯缝着眼,笑魇如花,冷傲灵动中尽显娇憨顽皮,阳光在她头顶略过,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

明媚的笑映入岸边何仙郎的眼,他竟也不自觉地上扬起嘴角:“有好玩意怎么不叫上我?”

虞珂转身唇角笑意仍未散去,双眸似水青丝随风舞动。“何仙郎,来的正好,接着。”话音刚落,天空中呈现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那黑色朝何仙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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