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双腿交叠，目光深沉的看着上了车的女孩儿，漂亮的下颚线勾勒出冷然的弧度，就连嘴角的笑容都带着一丝嘲意。
调香师大赛决赛的前一天晚上还抽出时间也见黎昕。
是不是说明黎昕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那么，他呢？
终于搞定黎昕这条大鱼，忙了几天的清燃累的没有看出方霁的情绪，眸底还带着欣然的笑意，“你怎么也在这边？”
可是清燃不知道，这句话听在方霁的耳中就是说他不该出现。
男人的眸底都是笑意，仔细看去却不及眼底，像是一层薄雾，模糊了男人真实的情绪，“路过，打扰你了？”
说了‘路过’之后方霁顿了顿，下面那句还是不可避免的透出一抹试探。
清燃没有想太多，纤细柔软的身子向前倾，打开车载小冰箱拿了一瓶水仰头喝了一口。
漂亮的颈项上几缕长发绕过，黑白的交织，透出别样的诱惑。
“我要说打扰到了呢？”女孩儿盖上瓶盖，清亮的眼眸中满是狡黠的光芒，还带着一丝俏皮的欣喜。
也是清燃今天太开心了，所以没有注意到方霁的情绪。
就因为太开心了突然想和方霁分享一下，却还是想皮一下。
方霁笑意更盛，只是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不着痕迹的深吸口气，把胸臆间的憋闷散出去，才轻启薄唇，“打扰了也没办法，估计你这辈子都要被我打扰了。”
这句话带着不易察觉的鉴定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
猛地伸出手，把还在娇笑的女孩儿按进怀中，他现在不想看这张开心的脸，特别这个开心的情绪不是他给的时候。
“唔……”猛地撞上方霁铜墙铁壁一样的胸膛，清燃鼻子传来一股酸意，就想挣脱开。
可是方霁拥抱的力度一点没有减少，头顶还传来男人沙哑中带着压抑的声音，“别动。”
直到这个时候，清燃再没发现男人的情绪不好就不是她了。
不过，这是怎么了？
想不通，却不妨碍清燃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隔着衬衫抵在男人肌理分明胸膛上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犹豫什么，几秒后，慢慢的圈住了男人的腰。
男人紧绷的身体可见的僵直了一下，随即冷硬的下颚线渐渐柔和下来。
垂眸看向怀中的人，眼底的冷意散去了一些，“陪我休息一会。”
清燃点点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方霁的怀中。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了，但是美人这么脆弱的时候，她还真的是狠不下心去拒绝。
再说这几天里，这个姿势也是习惯了，随着车子平稳的行驶，疲惫了几天的清燃渐渐埋头睡了过去。
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绵长起来，方霁看着车窗外的眸子随着路边的路灯明明暗暗起来，光影斑驳间，好像有一个焦点又好似没有。
脑海中的一幕幕是认真调香的她，站在台上耀目的她，在他怀中慵懒的她，以及刚刚在咖啡厅对着别人眼中闪闪发光的他。
这是第二次，他看见她在黎昕的对面，两个人相谈甚欢，说话的时候都可以看见女孩儿专注的眉眼中闪耀出的喜悦以及期待。
那是面对他的时候从来不曾出现的东西。